贺俞归委屈的哭声从门口传来,他长那么大很少哭,毕竟也没啥好哭的。
这次被贺谌给打了屁股打哭了。
他泪汪汪捂住自已的小屁股,跑回去找纪柔告状。
“妈妈,爸爸打归归。”他吸着鼻子,一脑袋扎在纪柔腿上,小模样委屈坏了。
纪柔还没来得及表态,家里听了他这话的其他人就先不满了,帮他训贺谌。
贺母心疼坏了,对贺谌没好气:“你好端端的欺负归归做什么,才回来两天就犯浑是么?”
贺谌一样没好气,等他说了贺俞归被揍的原因,他们仍偏心无理向着贺俞归还说他小气的时候,更是无语。
也算是更清晰认知到他们对贺俞归有多偏纵了。
好在在这个家里,还是有一个人讲道理的。
那便是纪柔。
知道他吃了贺俞归那颗有多埋汰的糖后,她哑言片刻还是能理解他的,帮他说了一下贺俞归。
贺谌这才有些宽慰。
纪柔对于贺俞归把糖放进自已小裤子里的这个行为,也是惊讶好笑,他之前从来都不会这样做的。
“归归以后不可以这样……爸爸以后也不坏蛋打归归了好不好?”纪柔柔声缓和他们父子俩的关系。
“好。”贺俞归闷声点点脑袋,答应。
他告状之后见那么多人帮他凶贺谌,已经不生气了,但毕竟刚被贺谌打过屁股,他还是有点小别扭的。
贺俞归其实还不是很懂贺谌为什么吃了他的糖还那么生气。
他已经答应纪柔的话不跟贺谌生气了,但贺谌现在还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
贺俞归抿抿小嘴巴,在纪柔腿后探出半边脑袋,偷偷瞄他一眼。
“爸爸~”他奶声主动喊他,露出来的那只眼睛黑溜溜水润润的。
贺谌瞥他,冷哼一声。
贺俞归又抱紧纪柔的腿,扁了扁嘴,犹豫片刻,他还是挪过去揪住贺谌的裤子,仰着脑袋跟他讲话。
“爸爸,妈妈让你不要打归归,你说知道啦!”
他表示让他也应了纪柔说的话,他们就和好了。
“不知道。”贺谌完全不配合。
贺俞归顿时急了小嗓音:“你知道嘛!”
“爸爸说知道。”他直勾勾看人,又执着了。
贺谌一想到那颗进嘴的糖就完全不想顺着他,让他上一边去。
“妈妈,爸爸不乖,他不听话。”贺俞归又扑回纪柔跟前,有点小生气跟她讲。
他说贺谌不听纪柔的话,不像他自已,可听纪柔的话了。
贺俞归当面拿自已跟贺谌比,绷着小脸,小模样怪趣好笑。
纪柔无奈,揉揉他小脑袋,染着笑意顺声:“嗯,爸爸不太听话。”
家里确实也只有贺谌,能跟两岁多的贺俞归计较成这样了,贺俞归主动给他示好他也不给人家一个小台阶下,还是有点幼稚的。
被纪柔这么一说的贺谌,看她又向着贺俞归,心里不太满意,再看她看自已那无奈包容的眼神,默了默。
夜间睡觉时,他一把挪开碍事挤在他们中间的贺俞归,将她抱进怀里。
知道她还没睡着,他埋头在她肩窝上,声音微闷:“贺俞归胡说,我很听你的话的。”
纪柔被他突然的动作搂住,没反应过来,听清了他的话时更是,过了几秒才记起他这话是对应贺俞归的哪些话。
他整个人紧紧缠住她,姿势不像以往他抱她那样,而是他蹭在她怀里。
他脑袋就埋在她肩上,说话的气体喷洒在她微露的锁骨上,痒痒的,语气还带了几分莫名其妙的委屈。
纪柔下意识抱住他脑袋轻轻拍了拍,动作之后,脸色红了红。
“我知道了。”她压低嗓音道。
两人前晚刚有过最为亲密的关系,贺谌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本就念她许久,单那一晚根本不够。
回回一挨上她,就忍不住心猿意马。
但前晚时间太长有些把她伤到了,贺俞归又赖回来跟他们一起睡觉,就自然而然没再碰她,只安分睡觉了。
虽然这会还不能对她做点自已很想对她做的事,但只要有她在身边,真真实实感受到她,还是好过这两年在军营里孤寡一人的感觉。
贺俞归玩了一天,回家的时候也睡过一小会儿,但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他还是睡得很快。
对于以往睡觉身边都没有的贺谌,他是不怎么排斥,但有点喜欢跟他争纪柔,他睡觉前要纪柔抱着他,不要抱贺谌。
睡觉前他这个小要求被满足了。
但在他睡着后,就不清楚地被贺谌“丢”一边去了,霸了他的位置。
纪柔也没留意到贺谌这样抱她的姿势跟贺俞归抱她的姿势很像。
不过她习惯性拍他脑袋的肢体动作倒是快先一步反应过来了。
他这副样子像是在跟她撒娇一样,不太正经又自然得很。
“阿谌。”感受到他柔软的唇顺势亲在自已锁骨上,纪柔红着脸出声,推了推他的头。
像是不小心一般,他的脸被她的动作顺着压在了她身上更为柔软的地方。
两人的呼吸顿时乱了几分。
他耍赖般不动,暗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之后手也不太安分了,熟练几分探进她衣摆里。
男人在这些事上有着天生的劣根性和无赖,会越发的厚脸皮。
纪柔脸颊红意蔓延,隔着衣服摁住他在自已腰上游走的大手。
“归归还在。”她红着脸提醒。
“我就摸一下。”贺谌沙哑着声音,低声诱哄道,语气还有几分可怜哀求的意味。
纪柔犹豫。
“柔柔,我好难受。”他更加可怜地讲,趴在她身上,自弃无赖地握住她的手,不等她反应就往自已身下探去。
“它老是这样!不太听话,不听你的也不听我的。”他说得一脸认真,又推卸责任,好像这完全不关他自已的事一样。
纪柔脸色瞬间红透了,惊慌把手抽回来。
他总是时不时出乎意料地对她做出一些很流氓的事情来,不给人反应,他们两人独处时更是。
比起两年前,他在这些事上对她更为大胆直率,不见小心翼翼了。
“你、……”纪柔噎声,嗓音都染上羞耻臊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