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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好吧，我傻！要不，您帮我参谋一下。”余弦想想，还是拍了一下自已的脸，她学东西是快，但是阴谋诡计，她想想，真的差的远了。这里能相信的人，也的确很有限，她能指望谁？于是只看着曹成了。
曹成更怕了，转向小邓，“姑娘不是想换个年轻的杂役吧？”
“放心、放心，师姐不会的。”小邓这点还是放心的，忙拍拍他。两人一块大半年，还是触出点感情的。
“行了，我是遇到点事，不知道怎么办。你们脑子好，正好帮我想想，当然能不去，自是不去为好。”余弦也无语，拍了两人一下，忙说道。组织了一下语言，想想，“我若是知道有人要在山水坊做坏事，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关你屁事。”曹成松了一口气，非常直白的说道。
余弦点头，这话也对，若是这话曹成问的，她也得这么回。想想，“现在不关我的事，但是回头有人就会觉得这事与我有关，就得来弄死我。别笑，我说真的！”
曹成他们本来笑的，看余弦说得认真，想想也不笑了，余弦不是那种会杞人忧天的性子，若是她这么说了，只怕真的得到了消息。
“知道什么事吗？”曹成轻重还是分得出来的，还是那话，他们荣辱全系于余弦一身，余弦有事，就是他们有事。
“知道，不能说。”余弦手一摊，她原则上也是不能碰触的，她绝对相信天下没有不透风墙，但风一定不能是自已这儿吹出去的，更何况，她官方上是被抹了记忆的。
“所以，你知道发生什么，是什么人要去做恶，可是就是不能说，那么您让我们怎么帮您？”曹成没说话，说话的是小邓，现在他都同情曹成了，明显的，师姐现在问的是曹成的意见。只是这么问，曹成总不能靠猜吧？
“不，不，有点意思了。”曹成盯着羊腿，自已还不忘记给翻个面。并在上面划了几个口子，让血水流出来。
余弦点头，曹成的日子果然没虚度啊。
曹成低头快把羊腿烤熟了，这才抬头：“那个，您是不是也不能向宗门报告？”
“是。没法说，我怎么知道的。人家机密的事，我去告密，不是死得更快？”余弦要感动了，看看这个问题问得多好啊。
曹成点头，想想，“那么，就只能用釜底抽薪了。”
余弦呆了一下，“釜底抽薪”这个词，她是知道的，而且她也知道这个成语故事，问题是，这个和她想的事，怎么联在一起。
“哦，您不知道釜底在哪，自然不知道如何抽薪了。”曹成明了，“您要想，这事，您怎么就直接找在下了。是不是因为在下是能和山水坊联系的。有些事，在下比您好做得多。其实您想得一点错也没有，在下是能釜底抽薪的那个人。”曹成越说越自信起来了，一下子，雄霸一方枭雄的气势就出来了。
余弦呆了一下，她让曹成回山水，就是占在地理优势。在山水坊五十年，真的地上哪有老鼠洞只怕都瞒不过这地头蛇的眼睛。文壹道要去山水坊搞事，文肆知不知道，他们还真的不好说，但是地面上略有异动，一定瞒不过曹成。哪怕他回去不管事，就在原处住下，他也比文肆耳聪目明。
“那个，我觉得还是安全第一。所以，怎么能把这事控制在最小范围内，最好还没发生，就能制止。”余弦还是说着她的想法。
曹成想想觉得余弦还是小孩子，想得太过美好了。事情还没发生，你制止，这就有一个十分难以把握的度，一面是如何证明你制止了一个非常严重的事件发生？这得在他准备做，并且就在那一触即发最后一刻，你制止了。然后呢？咱们这几块料，谁是能打的？找后援，就又涉及了一个保密，还有信任的问题。中间变数太多。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同了，出了事，调查，然后他们算是成竹在胸。他们原本就知道凶手是谁，找出证据不就和玩一样。这样还把凶手绳之以法了，让他辩无可辩。
不过看看余弦那大眼珠子，想想也是，她前途远大，有些事的因果，她当然不能沾染，也就笑了笑，切下一块肉来，递给了她。
“姑娘放心，这事在下就去办了。定叫姑娘满意！”
“别，我不能说，是有规则约定。我们现在得讨论清楚，你脏手和我脏手一样。我不在意那人的死，但我在意你的。万一你有事，我就得内疚一辈子，你不能让我以后过不了问心那关吧？”余弦忙拉住了曹成，她又不是大反派，假仁假义，有些事可以瞒得过律法，但瞒不过人心。
“就是，就是，老曹你可不能乱来。没你，我这地怎么种？”小邓也忙点头。虽说他不知道这事是什么事，但是看两人这样，也知道这事小不了。不过，他觉得有点纳闷了，自已可啥也没想出来，结果你们都讨论因果了，这是不是有点不把我当人了？在这儿，大家也都长嘴了的，忙说道，“不过，你们要不要谁来给我说说，你们这样打哑谜，对我不公平。”
余弦和曹成一下子就笑了，刚刚有点压抑的心情也就松懈下来。余弦想想，她又没发天道誓言，而且文壹道要做的事，也真不在天道誓言里，她其实是可以说的，但重点就是，说了，会不会有人信的问题。这也是刚刚她不敢和曹成他们说的原由。现在，要说吗？
“那个，坏人是要去山水坊做一件十恶不赦的大坏事，可以说是人神共愤，但现在还没去。所以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容许他开始做了，有了证据再告发。因为那样，至少就有一个人受害，甚至死去。这太可怕了。曹大人的意思是，他来做，让我不沾因果。但其实怎么做，都会沾上因果，因为在我心念一动时，这份因果，就沾在我身上了。当然了，这不仅是因果的问题，问题在，这事最终还是会扯上我，我会被那个坏人杀死。”余弦努力说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