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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应。
“我可以还你钱。”
仍然没有回应，只有那双北欧人特有的严厉目光。
“或者我可以给你买个松饼，或者贝果。我真的不是故意打扰你的早餐。”
回复次数：零。目光强度：无数。他甚至理解我在说什么吗？——哦。哦哦。
“谢……谢你，”我说得很慢，很慢，就像我妈那边从没移民到美国的亲戚尝试用意大利语和我说话时那样。“为……为了这个。”我举起羊角面包放在脸前，“这个。谢……谢你。”我指向那个维京人，“你。你非常……”我歪着头，开心地皱起鼻子，“好。”他凝视得更久了，若有所思。我想他没懂。“你不明白，是吗？”我沮丧地自言自语。“好吧，再次感谢你。你真的帮了我大忙。”我最后一次举起羊角面包，就像是在向他敬酒。然后我转过身，开始走开。
“不客气。不过你会发现这个羊角面包还有很多不足之处。”
我猛地转过身来。金发维京人正用一种难以捉摸的表情看着我。“你……你刚才说话了吗？”
“我说了。”
“用英语？”
“我想是的，没错。”
我感觉我的灵魂爬出了我的身体，由于纯粹的尴尬，它几乎要投射到地狱的熊熊火焰中去。“你……你之前什么也没说。”
他耸了耸肩。他的眼神平静而严肃。他的肩膀宽度足以在欧亚大陆充当一个高原。“你没有问问题。”他的语法比我的好，我内心正在枯萎。
“我以为……看起来……我……”我闭上眼睛，回想起我模仿“nice”这个词时的样子。我想死。我想结束这一切。是的，我的时间到了。“我非常感激。”
“你试过羊角面包后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不，我……”我皱了皱眉。“我知道它不好吃。”
“你知道吗？”他双臂交叉在胸前，好奇地看着我。他穿着西装，就像这条街上99%的男人一样。但不同的是，他看起来和我见过的任何男人都不一样。他看起来像是企业版的雷神。像铂金版的诸神黄昏。我希望他能对我微笑，而不是只是观察我。那样我会感觉不那么害怕。“你差点骗到我了。”
“我……事情是，我其实不想吃它。我只是需要它……为了一个……一个事情。”
他的眉毛扬了起来。“一个事情？”
“说来话长。”我挠了挠鼻子。“其实有点尴尬。”“我明白了。”他抿紧嘴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比你以为我不说英语更尴尬，还是差不多尴尬？”
我之前提到的那种迅速而暴烈的死亡？我现在就需要它。“我对此感到非常、非常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心。”
我环顾四周，想看看他指的是什么，就在这时，一个家伙差点用他的滑板撞到我。真是险象环生：在我显然对羊角面包抱有矛盾情感的宝贵羊角面包和我的包之间，我几乎失去了平衡，就在这时，企业版的雷神出现了。他移动得比他那个体型的人应该有的速度快得多，滑到我和滑板男之间，用一只手抓住我的二头肌稳住了我。
我抬头看着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像格陵兰山脉一样高耸，把我稍微压在了街角理发店的窗户上，我想他救了我的命。当然，是我的职业生涯。现在也是我的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