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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提到我的公司时，你是不是做了个厌恶的表情？”
“没有。没有！我是说，有点。但我并没有冒犯的意思。他们似乎在处理环境挑战时并不采用整体系统的方法来解决问题……”他的眼睛闪烁着。他是在逗我吗？企业版的雷神也会逗人？“我是说，我现在上班已经迟到二十多分钟了。说实话，我可能会被解雇，最后还得求你们给我份工作。”
他点点头，嘴唇紧抿。“很好。我和合伙人有交情。”“真的吗？”
“我确信他们会很高兴有你加入。来开发一个处理环境挑战时的整体系统解决方法。”我伸出舌头，但他没有理会。“我推荐你时应该用什么名字？”
“哦。萨迪·格兰瑟姆。”我伸出没有拿羊角面包的手。他看了很久，我突然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巨大的恐惧。哦，我的天哪。如果他不接怎么办？
是啊，萨迪？一个明智、刻薄、务实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如果一个陌生人不接你的手怎么办？你会如何处理它对你生活毫无影响的事实？但这个声音是多余的，因为他确实接了，我的心因为他皮肤的触感而狂跳，坚实而又略显粗糙。他的手包裹住我的手指，温暖着我的肌肤和我今天早上戴上的那些便宜又可爱的戒指。
“很高兴认识你，格兰瑟姆博士。”我屏住了呼吸。我的心融化了。我拿到博士学位还不到一年，所以我还是很喜欢被称为医生。特别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我。“埃里克·诺瓦克。”
嗯。除了埃里克·诺瓦克，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我。
埃里克·诺瓦克。“我能问你一个有点不合适的问题吗？”
他慢慢地、严肃地摇了摇头。“不幸的是，我今天没有穿紫色内裤。”
我笑了。“不，我是想问……你写姓的时候，里面有没有很酷、很花哨的字母？”我脱口而出，立刻就后悔了。我甚至不确定我在问什么。我想我会继续下去吧？
“里面有个n，还有个w。它们算花哨吗？”不算，相当无聊。“当然算。”
他点点头。“那k呢？它是我最喜欢的字母。”“呃，是的。那个也很花哨。”还是很无聊。
“但a肯定不算吧？”
“呃，好吧，我想a是……”
他的嘴角又在抽动。他又在逗我。我恨他。“该死的，”我说，但没有生气。
他几乎要笑了。“没有变音符。没有重音符号。没有M?ller，没有Ki?rskou，也没有Adelsk?ld。虽然我和他们一起上过学。”我点点头，隐约有些失望。直到他问道：“失望了吗？”然后我忍不住躲在羊角面包后面笑了。我笑完后，他肯定在笑，他说：“你真的应该吃掉那个。否则你会失去客户，NASA的下一枚火箭也会爆炸。”
“对，没错。”我撕下一块。递给他。“你想咬一口吗？我不介意分享。”
“真的吗？你不介意和我分享我这个出了名的难吃的羊角面包？”
“我能说什么呢？”我咧嘴一笑。“我是个慷慨的人。”
他摇了摇头。然后补充道，好像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一家非常好的法国小酒馆。”
我整个人精神了起来。“哦？”
“他们还有一个面包店。”
我的身体兴奋得微微颤抖。“是吗？”
“他们做的羊角面包非常好吃。我经常去那里。”
阳光依旧明媚，鸟儿依旧在歌唱，我现在已经看到了五只蝴蝶，而且……背景中的噪音慢慢退去。我看着埃里克，研究着树荫如何落在他的脸上，就像他研究我一样仔细地研究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