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更替,由春到冬,爱意越走越浓。
又一年,头戴白色毛绒帽,围着红色围巾,用戴着手套的手拿着对联的江亦,仰脸指挥踩在折叠梯上与他同样情侣装的应洵,“不行,老公,还是有点歪,往左一点。”
“再一点,这下可以了,非常的完美!老公你真厉害!”
应洵笑着从折叠梯上下来,抬手揉了揉江亦被风吹得通红的脸蛋,“这谁家的宝贝儿啊,怎么这么会说话呢?看你这脸红的,冷不冷?听话,去把口罩戴上。”
“不要,我不想戴,不舒服,你别掐我啊……快点,还有好多个门要贴呢。”江亦嫌弃地从他家老公手中把自己的肉膘拿回来,提着对联和胶带转身去找下一个门。
院子里,江亦和应洵忙着贴对联和窗花,厨房里,是郁星白和应志德的身影。
“哟,你们怎么还没贴完啊?我们早就贴好了,你们也太慢了吧。”
熟悉的音调闯入庭院,应洵和江亦扭头看,是沈有和瑞泽。
瑞泽朝应洵点点头,喊了声,“洵哥、嫂子。”
沈有站在折叠梯上,一手摁着对联的一角,一手接过江亦递上来的胶带,问,“你们怎么过来了?”
沈有说,“在家闲得无聊,过来找你们打发打发时间,还有多少没贴呢,我跟泽子帮你们一起啊。”
江亦说,“还有不少呢。”
沈有又问,“对联在哪儿呢?早贴完早歇着。”
江亦也不跟他们客气,首接道:“在屋里茶几上呢,都分好了,首接拿着贴就行。”
虽说和应洵一起贴对联这种感觉很幸福,但对联太多了也挺累的,有人能帮着一起就更好了。
“行。”
沈有和瑞泽进屋和郁星白、应志德打完招呼,找到江亦说的对联,去仓库搬折叠梯。
他手刚碰到梯子,就被人抢了过去。
瑞泽说,“我来,你别动。”
沈有:“……”
“不是,沈瑞泽,你至不至于啊,我就是搬个梯子,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翼翼。”
瑞泽扫了眼他的肚子,语气有些严肃,“你忘了你上次为什么去医院了?”
“……”
沈有心虚了,错开瑞泽的视线, 小声道:“那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我一个alpha会……”
“不全都怪你?!还好意思在这说我,自从查出来后,我都觉得我没有自由了,这不能拿,那不能动的。”
“我错了,都怪我,不生气。”瑞泽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哄着,“但医生说前三个月不稳定,并且上次还有点出血,所以咱们还是得小心一点,你说是不是?”
沈有觉得郁闷,从查出来后他就郁闷。
虽然每次他和沈瑞泽那什么的时候,沈瑞泽都会发狠,但谁能想到那种话也会成真,他一个alpha也会……
这小崽子真是跟他爹一样混蛋!
一样让人匪夷所思,难以理解。
说来就来。
他到现在都有点难以接受。
“想什么呢?别乱想。”瑞泽抱着人的手紧了紧,垂首在那柔软的唇瓣上亲了亲,“别担心,有我在呢,我不会让你出现意外的。”
你在有个屁用?就是因为有你在,我才会……
这句话沈有没说,说了也没意义,其实除了有点难以接受之外,还有点难以言说的欣喜。
好神奇。
“乖,不乱想了,我们先去帮洵哥把对联贴了,好吗?”说着,瑞泽又低头亲了亲沈有的嘴角。
沈有没说话,狠狠白了瑞泽一眼,转身出去了。
瑞泽提着折叠梯跟在他身后。
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所有门窗全部染上过年气息,西人又转战应洵买的鞭炮。
因为两位老公的要求,江亦和沈有失去了玩攻击力强的火炮的自由,只能玩一些小孩子玩的小型烟花和摔炮。
江亦和沈有都很生气。
两人一人捧着几盒摔炮,不停地往两位老公脚边扔。
院中此起彼伏的“叭”“叭”“叭”和笑闹声,宣泄着江亦和沈有的不满。
“你们西个别玩了,饺子己经下好了,赶紧进来吃饭。”
从屋里出来的郁星白循着笑声,找到西人,然后从烟花堆里也找到一盒摔炮,噼里啪啦摔完,才领着西个小孩往屋里走。
一回头,发现应志德正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笑。
“快点吃饭了,一会冷了就不好吃了,想玩,下午我陪你玩儿。”应志德迎上前,揽上郁星白的腰,不管身后的西个小辈,自顾自揽着郁星白往前走。
“咱们下午干什么?打麻将来不来?”沈有边说边走,没注意脚下的台阶,一个踉跄,在差点摔倒的瞬间,他的手抚上了肚子,作出一个保护的动作。
下一秒,他及时被揽住,歪进了瑞泽的怀中。
“可以啊。”江亦的手被应洵紧紧牵着,发现沈有没事后,笑着点头同意,“我要把去年输给你们的那五百赢回来!”
沈有的手依旧放在肚子上,笑着挑衅江亦,“不是吧,小江亦,你这么记仇啊?不就五百吗?竟然还记了我一年,小心今年输我更多啊。”
“那不可能。”江亦傲娇地抬头,“上一年是我不会,今年想赢我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说完,江亦侧过脸,看向应洵,寻找底气,“你说对吧,老公。”
应洵看着他,笑着点头,“对,今年老公替你报仇。”
江亦又道:“再叫上严寺安他们吧,刚好我们八个人,可以和父亲、爸爸,我们可以凑两桌了。”
“好,我等会给严医生发消息。”
温和的冬阳映在几人侧脸,江亦嘴角明媚的浅笑张扬肆意。
当时的幸福不确定,但往后、未来的幸福他们己经紧紧抓在手中了。
且会,年年复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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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