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的身份恐怕也不简单,虽然现在还没确定,可也八九不离十,再说了,安王可是说过的,她见到除女皇外任何人都不用跪的。
况且她一个现代人是真不喜欢跪来跪去的,再说这县令还不是什么好官,那更没必要跪了。
如此想着,南希便又挺了挺胸膛,果然有个牛逼哄哄的身份就是不一般,心里底气都足了。
县令并没有管跪下行礼的村长,看了看立于堂下的南希,身上穿的衣服倒是不错,可见了她竟敢不跪?看来是没把她这个父母官放在眼里呀?
县令给旁边的县丞使了个眼色,县丞立刻会意,只听县丞大声呵斥道:“大胆刁民,见了县令大人竟然不跪?来呀,将此人拿下,重打二十大板。”
县丞话落立刻有衙役拿着棍棒上前,看样子就要在公堂上行刑。
跪着的村长一听,立刻抬起头看向南希,村长刚要说话,就被南希的眼神制止,村长张了张嘴,到底把求情的话咽了回去。
县令见此内心也感觉气消了些,叫你们不把本官放在眼里,这下本官就让你们终身难忘。
就在两名衙役要上前按住南希的时候,南希运转异能,两名衙役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两人便被踹出了公堂,直接摔在门外的台阶上。
其她人见状赶紧上前扶起两人,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叫你们平时仗着得县令重用就狐假虎威,这下踢到铁板了吧?这两脚踹的可不轻,两人都吐血了。
县令和县丞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不可置信。
县令这时气的七窍生烟,只见她站起来拿过旁边的惊堂木啪地一声,重重的拍在桌案上,然后大声呵斥道:“大胆,竟然敢公然阻碍公务?来人,给我拿下。”
这时门外又进来四名衙役,正是刚刚门外的几人,想到之前两人的下场,几人只是将南希围了起来,并没有上前抓南希。
南希见状倒是赞赏的看了看四人,不错,这几人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不是自已的对手。
县令见几人害怕的样子,十分气恼,都是饭桶,一帮废物。
这时县丞见南希气度不凡,又身手了得,赶紧走到县令旁边耳语几句。
只见县令十分不情愿的挥了挥衣袖,让众人退下,衙役见状立刻退到了门外,同时心中也松了口气,要是真打起来,她们都不够人家踹的。
县令这时十分不服气的又坐了回去,然后满脸愤怒的说道:“要不是县丞替你求情,今日本官定要将你拿下法办。”
南希只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不过那笑怎么看都十分欠揍。
不但如此,她还走到跪着的村长面前,一把将村长拽了起来。
村长被迫站了起来,扭头瞪了南希一眼,没看县令一副要吃人的嘴脸吗?她跪一会也没啥,这孩子怎么还火上浇油?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
南希……
您瞪我做什么,我这不是看县令都将您老给忘到一边了吗?这才好心把您提起来,要不膝盖多疼?怎么还不识好人心呢?
县令见此心中虽气恼,可到底没说什么。
然后她特意不管南希,直接看着村长问道:“本官听说安王去了河洛村?可有此事?”
南希见状心中好笑,这是特意忽略她,柿子专挑软的捏是吧?知道村长不敢忤逆她。
村长一听赶紧拱手弯腰,一脸认真的说道:“是的大人,王爷今日刚刚离开。”
“本官还听说,你们村发现了高产粮食?亩产当真有八千斤?”县令语气有些不好的问道。
说到粮食,村长心里便是止不住的开心,随后笑着说道:“是的大人,这是南希发现的高产粮食,亩产的确有八千斤,准确的说是八千五百斤。”
南希在心中好笑,村长还瞪她,她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和她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果然村长说完,县令的脸立刻变得青一阵,紫一阵的,看的南希憋笑憋得十分辛苦。
县令如今再怎么生气也是无济于事,朝廷已经知道了,种子也拉走了,可这件事却不是她报上去的,就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她想从中捞好处,先不说安王会不会同意,知府陆星柔第一个跳出来不同意。
只听县令冷声问道:“南希是谁?”
这时南希上前一步,连拱手都懒得拱手,只说道:“在下便是南希。”
县令现在看到南希就头疼,打也打不过,办也办不了,看着就闹心。
县令摆摆手,又接着问道:“发现高产粮种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来通知本官,反而是越级上报。”说到这里,县令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村长一听赶紧假装惶恐的说道:“哎呀,冤枉呀大人,我们得到亩产数量的第一时间就来了县衙,可您没见我们呀,当时守门的衙役就把我们赶走了。”
南希默默给村长竖了个大拇指,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话说的相当有技巧,把责任推到县令自已身上不说,还顺便告了那天当差的衙役一状,想不到这村长还挺记仇的。
县令一听傻眼了,啥?她们来过县衙?她怎么不记得有人来问过她?
见县令一脸疑惑,村长就知道,这县令根本就不记得这样的小事。
于是又开口说道:“当天守门的衙役就是刚刚受伤的两人。”
县令一听立刻道:“让她们两个给本官滚进来回话。”
“是,大人。”门外的衙役回道。
不一会儿刚刚被人扶起来送下去休息的两人,就又被拉了过来。
“大人……”
“闭嘴,看看她们两个之前可来过衙门说要见本官?”县令打断衙役的话说道。
闻言两名衙役强撑着受伤的身子转过身,看着南希和村长的样子,两人想了想,这村长她们倒是没什么印象,不过她身旁的这位女子,她们倒是记得,主要是这女子长得好看,她们极少见到如此标志的人,所以格外的有印象。
想到这里只听其中一名衙役开口说道:“回大人,她们之前确实来过衙门,说要见您,不过……不过那日您正在于郎君房里,所以便说不见,我就让她们走了。”
县令没想到事情还真是这样,顿时气的心肝脾肺都在疼。
“来人,把这两人给我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县令满脸戾气的说道。
三十大板?南希听到这个数字也是蹙了蹙眉头,这和直接杀人有什么区别?
再说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县令自已失职,关下面这些当差的什么事?
两名衙役也被吓得不轻,赶紧跪下喊道:“大人饶命,饶命呀!”
“大人饶命,我们冤枉呀,这也不关我们的事呀?”
两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喊冤,吵得县令火气噌噌往上窜,怎么的?不关她们的事?这是怨我自已呗?
“怎么?你们这是在质疑本官吗?”
“没有,没有大人,我们怎么敢呢?她们,对,都是她们二人,是她们没有说清楚找您做什么?这真不怪我们呀!”此时一个衙役痛哭流涕的说道。
听了她的话,县令她是真生气了,这两人该死,可眼前的这两人更该死,她不见,她们就不能把话说明白吗?如果当初她们让通传的人说,她们发现了高产良种,她又岂会不见?可她们呢,转身就将事情告诉了知府,简直可恶。
可偏偏这时候却不能动她们,想必不久京中便会传来封赏,若是现在动了她们,只怕会惹火烧身,看来事情只能循序渐进了。
可即使不能动她们,她也要让她们吃些苦头,否则难解她心头之恨,一想到她就差一点点,就要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县城了,可偏偏……可恶……
南希见县令脸色都变成猪肝色了,就知道这县令没憋好屁。
果然,就听县令说道:“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越级上报,简直不把本官放在眼里,来呀,村长越级上报,但念在你年事已高,便重打十大板,南希见本官竟敢不跪,本官定你个藐视公堂之罪不过分吧?来呀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拉下去,行刑。”
这县令简直是在找死,南希感觉自已拳头都硬了。
众人见县令发话了,明知道不是人家的对手,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否则吃苦头的就该是她们了。
几人抽出腰间佩戴的大刀,视死如归般朝南希冲了出去。
南希见状嘴角勾了勾,看来刚刚还是打轻了,这县令竟然一点记性都没长。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心狠了。
众人刚冲到南希面前,就见原本站在原地的人突然就不见了,众人面面相觑,见鬼了,人呢?
等南希再次出现的时候,直接出现在县令的身后,下面众人都一副惊恐的模样看着县令,准确的说是看着县令身后的南希。
这人到底是人是鬼?怎么神出鬼没的?这时县令见大家都看着她,也觉出不对劲来,只见她慢慢的转身看过来。
正在这时,南希释放出精神系异能,瞬间进入县令的脑海里。
当县令看清身后的南希时,整个人开始变得惊慌,无措,从灵魂深处开始害怕起来,仿佛南希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连嘴唇都在颤抖。
她……她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这样神出鬼没的速度真的是正常人能够拥有的吗?
县令觉得此时她脖子凉飕飕的,刚刚如果南希出手,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太吓人了。
县令此时是真的害怕了,直接让村长和南希离开了县衙。
村长站在县衙门口,看着身后的县衙,重重的松了口气,她抬起手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汗水,太悬了,幸好她今日带了南希一起,不然,今日怕是不能全须全尾的从县衙里出来了。
两人回到家,夜里南希躺在床上,释放出精神异能,觉察到府里的人都已经进入深度睡眠,南希猛的坐起身,穿好衣服,如鬼魅一般消失了身影。
等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县令的床前。
看着熟睡的县令,南希笑了笑,释放出精神异能,只见原本沉睡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可那眼里却空洞无神,仿佛提线木偶一般。
县令掀开被子,光着脚下床,走到了梳妆镜旁,一手拿起绣盒里的剪刀,一手抓住自已的的长发,咔嚓咔嚓的就剪了起来。
不一会,一头长发便被剪的七七八八了,碎发落了一地,此时县令的脑袋像被狗啃了一样。一缕长,一缕短,扎又扎不起来,剃又没剃干净,看着十分难受。
看着自已的杰作,南希满意的笑了,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翩然离去,像来的时候一样,没有惊动任何人,这下总算可以回去睡个好觉了。
第二日一早,县令起身后,来到铜镜面前,看着地上的头发,突然一股记忆涌入脑海。
她想起来,昨晚她拿着剪刀自已剪头发来着。
她赶紧抬手摸了摸自已的头,这一摸她惊恐的尖叫起来,啊……我的头发……
“大人,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大人您……”
她的惊叫声引来了府里的人,当众人见到狼狈不堪的县令时,声音戛然而止,她们想笑却又不敢笑,只能憋着,太难受了。
县令叫完就后悔了,可两人已经看到了她的样子,她怒喝道:“都给本官滚出去。”
“是,大人。”
“是,大人。”
说完就屁滚尿流的跑出了房间,那速度,生怕晚一步就会被灭口一样。
等到了县令看不见听不见的地方,她们再也憋不住,开始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
“哈哈哈……”
两人笑够了,只听一人说道:“你看见了?”
另一人“你也看到了?”
接着又是一阵笑声传来“哈哈哈……”
……
县令想到昨天是她自已突然起来剪了自已的头发,她怎么会剪自已的头发?难道是梦游了?
这下可如何是好,这里女人的头发十分珍贵,人人都为能够拥有一头又浓密又乌黑的长发而自豪,而那些头发少的,或是短的人,甚至会影响说亲。
更重要的是,人们认为这样的人是不被神明祝福的人,可如今她的头发变成这样,要是被人发现,还不知道被传成什么样呢。
县令看着自已的双手,你说她剪自已的头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