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千寻打了个长长的饱嗝,太好吃了,吃不下了,实在是吃不下了。
“姐姐,吃不下了,肚子好撑,可我还没吃够呢,怎么办?”千寻有些苦恼,他还没吃够呢,可这肚子太小,已经在抗议了。
南希好笑的说道:“好了,既然吃饱了,就别吃了,想吃的话,下次姐姐再给你做就是了。”
“那好吧!”看着千寻不情不愿的放下手里的竹签,众人都好笑不已。
这时宋雪衣走到南希身旁说道:“妻主还有多少手艺是我不知道的?今日这烧烤和那日的火锅简直不相上下,同样都是难得的人间美味。”
“雪儿喜欢就好,为妻还会做不少菜式,以后一一做给雪儿品尝。”南希握着宋雪衣的手轻声说道。
“好。”宋雪衣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
而江北渊看着两人的浓情蜜意,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明明说好只要留在她身边,看着她,陪着她就好,可为什么?此时他的心仿佛在痛。
他没有宋雪衣的温柔体贴,也没有他的温声细语,南希不喜欢他也是应该的,像他这样不懂柔情的人,总是不被人喜欢的。
江北渊一杯一杯的喝着杯中的酒,眼神却一直在南溪身上。
南希觉察到一道强烈的视线,转头便看到了江北渊,此时他正仰头喝下一杯酒,酒水顺着嘴角滑落到脖颈,最后没入衣服里。
南希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酒水顺着江北渊的脖颈滑落,南希竟觉得十分性感。
南希心想和雪儿已经完婚一个多月了,既然决定娶阿渊进门,那宜早不宜迟,她是知道这男人其实内心是没有安全感的。
南希朝江北渊招了招手,江北渊一脸的惊讶,这还是南希第一次主动叫他。
他放下酒杯,一脸高兴的站起来,想要朝南希两人的方向走去,只是刚站起来,他就踉跄了一下,此时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这是酒劲上来了?
南希见江北渊身体晃了一下,一个闪身便来到男人面前,扶住了他。
“没事吧?喝多了?”南希轻声问道。
看着面前扶着自已腰身的女子,可能是酒精的缘故,江北渊突然就委屈起来,明明是你把我带回来了,可为什么又对我不闻不问的?
看着江北渊一脸的委屈,南希也知道这些日子有些忽略这个男人了。
于是扶着男人坐在自已身旁,南希也顺势坐了下来。
南希还没有说话,宋雪衣便说道:“妻主,北渊如今无名无份的住在家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村里的人虽没有恶意,可总归是喜欢家长里短,说三道四的,不如早些让北渊进门伺候妻主吧!”
“雪儿,你……”南希没想到自已还没提,宋雪衣竟然先她一步提出来了,这个男人,总是事事都能想在她前面,不让她为难,答应娶江北渊是这样,如今让江北渊进门又是这样。
江北渊也没想到宋雪衣会突然提起这件事,他期待的看向南希。
见南希迟迟没有回答,江北渊以为南希是不愿意这么快娶他进门,心中难免失落。
可宋雪衣却是了解南希的,她总是觉得这么快就让北渊进门,心里有些愧对他。可他何尝不是心怀愧疚,他之前还说过自已心有所属,妻主都没计较,还如此在乎他的感受,他又岂能让妻主为难?
想到今早刚刚得到的消息,宋雪衣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
于是笑着开口说道:“妻主不用犹豫,以后雪儿怕是不能伺候妻主了,正好北渊来了,如此也不会怠慢了妻主。”
南希听到这话,惊慌的问道:“雪儿,你在说什么?什么不能伺候我了?你要去哪里?”
江北渊也误会了宋雪衣的意思,他以为宋雪衣这样说,是不同意他进门,如果他进门,他就离开,南希这样爱宋雪衣,怎么会让他离开,与其等南希做选择,不如自已识趣些,早些离开这里,他和宋雪衣怎么比?
“我离开就是了,你们不必因为我闹成这样。”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宋雪衣此时懵圈了,他也没说啥呀,怎么这两人都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于是赶紧叫住江北渊说道:“北渊,你等等,谁让你离开了?我的意思是,以后由你来侍奉妻主,至于我……”
说到此处宋雪衣有些不好意思,本想私下里和妻主说的,如今看着两人显然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他也顾不得害羞了,接着说道:“至于我,我……我已经有了身孕,生产之前都不能再和妻主同房,所以之后
就辛苦北渊了。”说完宋雪衣就红了脸。
而听到这个消息的南希却是傻眼了,他说什么?雪儿刚刚说了什么?他……他有身孕了?她……她要有自已的孩子了,她要当母亲了?
“嘿嘿……哈哈哈……”
江北渊也有些震惊,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雪衣有身孕了。
这时两人都听到了南希的笑声,嗯?两人同时扭头看向南希,只见南希正看着宋雪衣的肚子在傻笑,然后变成了大笑。
两人不明所以?这是……太激动了?
南希笑够了,快步走到宋雪衣面前,直勾勾的盯着宋雪衣的肚子,这里,这里有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人,是她的孩子,她在这异世的第一个孩子。
南希蹲下身,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宋雪衣平坦的小腹,然后抬起头看着宋雪衣说道:“雪儿,我们,我们有孩子了?”南希仿佛不确定一般,又问了一遍。
“是啊,妻主要当母亲了,高兴吗?”宋雪衣内心也十分激动,天知道,当他知道自已怀孕那刻有多开心,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整整让大夫给把了三次脉才终于相信自已有了妻主的孩子。
“高兴,我要当母亲了。”说完仍然轻抚着宋雪衣的小腹。
摸了好几下才后知后觉的说道:“雪儿,你快坐下,你如今有了身孕,不能久站,你刚刚还吃了辣的,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到南希手忙脚乱的样子,宋雪衣内心十分开心“妻主放心吧,我知道自已有孕,没有吃太多辣的。”
“那便好,那便好。”南希点点头说道。
看着妻主呆呆愣愣的样子,全然没有了平时的稳重,宋雪衣掩面轻笑,他能看得出来,妻主是真的高兴,她是真的期盼这个孩子到来的,他的孩子在母亲和父亲的期盼下出生,以后定会平安喜乐无忧。
这一晚上南希的目光就没从宋雪衣的肚子上移开过,此时宋雪衣已经睡着了,南希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准确的说是看着他的肚子。
真的好神奇,这里的男子竟然真的能怀孕,可能男子很少出来抛头露面的缘故,南希到这里以后,还没有见过怀孕的男子。
第二日一早,宋雪衣醒来就发现妻主在盯着他的肚子在看,他好笑的说道:“妻主怎么还在看?”
南希下意识的回答道:“嗯,好看。”
看着南希这一眨不眨的样子,宋雪衣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妻主,你不会一宿没睡吧?”
“嗯,是啊,我不困,睡不着。”南希有些兴奋的说道。
宋雪衣无奈扶额,这怎么有个孩子,妻主还变得不正常了?
南希见宋雪衣要起身,赶紧起来自已先穿好衣服,然后拿起宋雪衣的衣服就要给他穿,宋雪衣有些受宠若惊,怎么还要给他穿衣服?
“妻主还是我自已来吧!”
“你有身孕了,我帮你穿。”南希说着就给宋雪衣一件一件的穿好。
宋雪衣无奈的说道:“妻主,我是怀孕,不是不能自理了。”
“那也不行,我在的时候就我给雪儿穿,我不在的时候就让翠竹来。”南希强硬的说道。
宋雪衣无奈,只能乖乖站好,任由南希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脸上虽然无奈,可心里却是甜蜜的,妻主如此重视他的孩儿,便是也相当于重视他了。
等到系腰带的时候,南希十分纠结,这腰带系还是不系呀?系上的话会不会勒到雪儿?可如果不系的话,又显得衣衫不整的。
最后南希只松松垮垮的把腰带系在了宋雪衣的腰上,南希见腰带肯定不会勒到雪儿,这才满意。
宋雪衣却是无奈,腰带系的这么松,怎么出门,要被笑话的,其实他现在也没到月份大的时候,倒也不用这样的。
可看着妻主一脸满意的样子,宋雪衣到底没说什么,这毕竟是妻主的一片好意。
吃过晚饭后,南希便张罗着迎江北渊进门的事。
看着府里再次张灯结彩,红绸高高挂起的样子,众人都替家主感到高兴,时隔一月,她们家主又要娶亲了。
江北渊看着整个府里喜气洋洋的模样,内心更是激动不已,他要嫁给南希了,以后他也可以唤那个女子为妻主了。
看着江北渊开心的样子,听雪也开心的说道:“哥哥是要嫁给南姐姐了吗?”
江北渊蹲下身笑着说道:“是啊,听雪开心吗?”
“太好了,我当然开心了,以后我就可以永远留在这里了,这里有吃不完的美食,还有人和我一起玩,还有漂亮衣服穿,每日还能去喂赤兔和玫瑰吃草,哥哥你都不知道,我感觉赤兔和玫瑰能听懂我说话……”听雪细数着留在这里的好处。
听着听雪的话,江北渊无奈的笑了笑,果然还是小孩子,总是离不开吃喝玩乐的。
转眼几日便过去了,南希每天依然宿在宋雪衣的房间里,不过南希现在可不敢对宋雪衣做什么。
看着南希焚身难受的样子,宋雪衣无奈的说道:“妻主这是何必呢,都说让你去北渊的房间了,你们马上就要大婚了,现在在一起也没什么的。”
“不要,还是等大婚之后吧,也算对阿渊的尊重。”南希难受的说道。
她知道这里的男子把清白看的有有多重,左右不过这几天了,她也没必要让阿渊被人指指点点。
再说他这几日得好好陪陪雪儿,阿渊进门后,少不得要宿在阿渊房里,她怕雪儿心里会不舒服,他还怀着孕,可不能心情不好。
伺候宋雪衣起来后,南希便出去了,看着家主离开的背影,翠竹看着主君问道:“主君,江侧君进门,您不伤心吗?”
宋雪衣轻轻抚上自已的小腹,满脸笑意的说道:“以前或许会伤心,可自从知道自已怀孕后,我突然就不伤心了,妻主待我比以前更好了,就算她有了别人,也照样会对我好的,那我干嘛还要伤心?我有孩儿陪着就已经知足了,此生有孩儿陪伴,妻主宠爱,便没有遗憾了。”
听着主君的话,翠竹便放心了,没想到小主子来的如此是时候,不但让主君想开了,还让家主更加重视主君了。
南希同样亲手给江北渊做了婚服,这次南希并没有给江北渊设计沉重的头冠,她很难想象出江北渊这样硬朗的男人,戴头冠会是什么样?咦,想想都觉得不适应。
一般人家娶侧君是不需要操办的,只要选个日子,接进门便好,可南希不想委屈了江北渊。
虽是侧君,可对于阿渊来说却也是头一次,她想尽量操办的隆重一些。
婚服做好后,南希拿到了江北渊的房间,她并没有量尺寸,只根据目测便做了。
江北渊看着眼前的大红喜服,有些出乎意料,他以为只需要选个日子,自已一家人热闹一下也就算了,没想到南希还给他准备了喜服。
“谢谢……”江北渊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千言万语都道不尽此刻的心情。
“谢什么,你既然嫁给我,我给你准备婚服也是应该的,快过来试试,看看合不合身,日子还早,还能再改改。”南希柔声说道。
“好。”江北渊抱起衣服便去了内室。
不过片刻,江北渊便身穿红衣走了出来。
南希眼睛一亮,江北渊穿上这身红衣,平日里冷峻的气质中多了几分喜庆和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