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凶多吉少
沈起茵打完电话,她便抹着泪又说,“姐夫已经过来接我了,姐姐不用担心,你和我一起回家吧,荆园才是你的家。”
蓝桉一听荆释川来了,摇了摇头,“不了,我先回我现在住的地方,你要是没事了给我打个电话,明天我们再一起去见母亲。”
“好的姐姐,我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
她又痛苦的捂紧了肚子。
蓝桉想在荆释川来之前离开。
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什么,又停下了步伐。
“对了,这个画廊原本就是属于我的,别的东西我给你也就给你了,但这个画廊不行,既然现在我回来了,我就要把它收回来,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再过来了。”
沈起茵咬着唇点了点头。
蓝桉转身离去。
身后凝视着她的目光渐渐覆上了一层阴霾。
一夜未眠。
翌日,蓝桉给沈起茵打了通电话,“你没事吧?”
“姐姐,我没事。”
“那现在我们一起到母亲住的地方,我把地址发给你,我们直接到那边碰头。”
“好的姐姐。”
二十分钟后,蓝桉先抵达郑立琴现在住的民宅,不一会儿,沈起茵也到了。
她下了车就开始哭哭啼啼,“妈在哪儿?”
“就在那间房子。”
两人并肩朝民宅内走进去,到了昨天蓝桉发现郑立琴的屋子,却并没有在屋里看到人。
她蹙眉喊了一声,“妈?”
无人回应。
慌忙又朝其它几间屋子查了一遍,却里里外搜了个遍,也未发现郑立琴的身影。
“姐,妈呢?你真的在这里看到妈了吗?”
沈起茵哭着询问。
“难道我会骗你吗?”
蓝桉又到隔壁老两口家询问,“请问你们昨晚有再听到隔壁女人哭吗?”
老太太抢着先回答,“嗨,你说也是奇怪,平常是不分昼夜的哭,昨晚却难得安静了一晚,一直到现在也没听到哭声。”
“所以昨天下午我在的时候,那是她最后一次哭?”
老头子接过话茬,“是的。”
蓝桉心情瞬间犹如千斤重,如果她没猜错,郑立琴要么凶多吉少,要么是她发现了郑立琴的住处,她被人转移了。
忧心忡忡的出了老两口的屋子,沈起茵又哭着问她,“姐姐,妈妈到底在哪里?”
“我现在也不知道,唯一的办法,你回去让荆释川派人帮我们找。”
“妈妈不会有事吧?”
“我说了我不知道!”
蓝桉吼了一声,她现在内心凌乱如麻,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让她内心十分悲怒。
她再三嘱咐沈起茵回去让荆释川派人寻找郑立琴。
而她自己也报了警。
接下来就是耐心的等待,虽然心急如焚,但她也没有其它办法。
蓝桉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也让自己不至于那么焦虑,她又重新踏进了画廊。
忙碌的工作开始让她的心逐渐平静下来,回想郑立琴的一生,全毁在她的不知悔改中。
明明可以过得很好,从荆家离开后,荆释川给了她一大笔赡养费。
她却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接着就是走马观花的嫁了一个又一个男人,让自己的人生充满污点。
一个人的觉醒不是靠别人来说教,只有经历过一定程度的打击,才能幡然醒悟。
蓝桉的心慢慢不再焦虑,她换个角度想,就算这次救了郑立琴,可能过一段时间,她还是会继续作践自己的人生。
她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何尝不是自己一手造成。
也许这就是她的命,有因必有果。
蓝桉在心里告诫了自己一句——放弃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这天晚上,她又一个人在画廊加班到了深夜。
这样废寝忘食的工作,的确让她不再胡思乱想。
不再想荆释川,不再想郑立琴,也不再想沈起茵。
也许她本就是六亲缘浅的人,注定要孤独一生。
十一点半,她从画廊里出来,准备叫个车回家。
刚一迈出画廊的大门,低头看手机时,突然,不知从那冒出来一个黑影,举着一把明晃昂晃的匕首,直直地就朝她刺过来。
蓝桉吓得忘了尖叫,就在她以为匕首会百分百刺中她时,忽地,有一个人影窜出来。
一脚将匕首踹飞。
两个人搏斗成了一团。
蓝桉趁着他们搏斗时,拔腿朝马路边奔去,看到一辆空的出租车,急忙伸手招揽,等到平安上车,她才长舒了口气。
刚才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突然的让她根本大脑一片空白。
等到现在大脑反应了过来,她才意识到有人想要她的命。
这不禁让她联想到上次在F城,也是她被人围堵时,突然有人窜出来救她。
蓝桉陷入狐疑,这会是巧合吗?
为什么近期自己一次次遇难,但每次都有人站出来相救?
这样的机率实在让人怀疑!
蓝桉潜意识里觉得不像是巧合,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她决定试探一下。
她依然还是住在孙家,知知白天跟着爷爷,她就直接去画廊工作。
只是有了上次的意外,她晚上不再加班了,一般下午五点就会准时离开画廊。
期间她也给沈起茵打过几次电话,询问她有没有郑立琴的下落,沈起茵每次都是在电话里哭哭啼啼,说还没有母亲的下落。
临近春节。
蓝桉关了画廊,自己也才可以休息下来。
早上她偶尔会睡个懒觉,知知却起的早,她越来越懂事,早上醒了也不会吵醒妈妈,自己穿好衣服洗漱,然后爷爷做好早饭就和爷爷一起吃。
春节的前三天,蓝桉早上正睡觉时,突然,知知惊慌的跑进了屋里,嘴里恐慌的喊着,“妈妈,妈妈……”
蓝桉一下子惊醒过来。
坐起身问,“知知,出什么事了?”
她直觉一定是出了事,否则知知不会打扰她休息,她是个特别贴心的孩子。
“妈妈,门、门口,爷爷……有、有……”
她因为太过慌张,语无伦次,连话也讲不清楚。
蓝桉只得安抚她,“知知,别慌,有什么事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
“爷爷捡到一个人,一开门就坐在门口,是个女人,很可怕,身上有血,那个女人,我、我见过!”
“你见过?谁?”
“小姨、小姨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