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逻辑,人间败类!
甄总能感受到枪子就要蹦出来,恐惧的浑身发汗,无比懊恼太过看轻这个年轻人,早知道多带几个人,把他剐了。
“利益太低,你这纯属强买强卖。”
说实话,商人没几个心不是黑的,尤其是这边以资本家为天,做的强盗事数不胜数,本以为他们会玩的干净,没想到傅靳舟比当地人玩的还脏。
黑心佬!
“签了。”
他催促,已经要不耐,甄总眼看他真敢开,汗水从额角滚落,咬牙切齿,“我签。”
被按着脑袋签完,傅靳舟满意拿好合同,将枪丢给郝南,重重拍下他的肩膀,礼貌道:“合作愉快。”
事情顺利解决,傅靳舟离开,身后在椅子上的甄总眼神毒辣盯着男人的背影,恨意四起。
离开甄氏大楼,傅靳舟察觉自已忘了点什么,手伸进口袋,将电话拿出,上面通话时间还在不断跳动,他出声,“什么事?”
物业紧张吞咽口水,虽然不知道对面是什么情况,但他没胆子问,只能说正事,“傅总,您的房子有噼里啪啦的动静,是有工作人员在维修吗?”
没有雇主的同意他们没资格去屋内查看,窗帘又紧闭,他只好守在门口等他的通知。
傅靳舟坐上车,打开电脑,映入眼帘的是女孩在客厅到处跑,桌椅倒一地杂乱的没法看。
没一会,她坐在地上,抱着枕头将棉絮都扯出来,羽白色爬上她的鼻子,她打个喷嚏,揉的鼻子眼睛都红了。
可怜兮兮的,像只小兔。
他笑,冲电话说:“兔子小姐拆家呢。”
“让她闹。”
物业稍愣,莫名从他的话中听出几分温柔,就在怀疑自已耳朵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的时候,傅靳舟已经把电话挂了。
他在电脑上敲个键,“厨房有吃的。”
正蹲着的沈清芙听见他的声音,又一屁股坐下去,傲的很,“不吃,都被你关着,饿死算了。”
赌起气来蠢的可怕,说她犟都算在夸她。
傅靳舟眼睛定在她脸上,幽色浮现,他嗓音低沉,“行,等我回来亲自喂。”
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让沈清芙不知道想起什么,耳根子爬上红色,猛地站起来,抿唇,“我吃。”
她乖乖的,傅靳舟也没关掉屏幕,一路上看着她吃饭的样子,小口小口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合胃口,吃了半碗就放下筷子。
他拧眉,吃这么点,她是鸟变的?
等车到住处,他指尖在虎口的牙印,沉默几秒,“去机场。”
郝南愣住,提醒道:“明天是老爷的寿宴。”
“知道。”
傅靳舟丢给他合同,“你送过去。”
“那您去哪?”
“回京市。”
侧头看向逐渐黑沉的夜色,他深邃的眉目掩在阴影中,眼尾黑痣晕上亮光,颊面镀了层釉质晕影,给人一种神秘倨傲的清冷感。
看起来斯文败类,偏调子混不吝,“家里养的小兔,饿死了心疼。”
“...可是老爷那边”
郝南神情为难,知道他俩父子关系谈不上融洽但傅靳舟向来都对傅良敬重,往年每次寿宴都没缺席,这次就为了回去喂兔子,听起来都荒谬。
“你就跟他说我伤着了。”
闻言郝南紧张,冲后视镜看他,“傅总,你哪受伤了?”
他漫不经心扯唇,“那老秃头的光明顶丑到我了,工伤。”
郝南:“……”
九小时后,飞机飞回京市。
晨光照耀大地,树叶挡不住灼热的光,热气把池中的金鱼轰扑通乱游,吃过食后急忙躲在拱桥下。
沈清芙昨晚折腾太久,把他屋子弄的乱糟糟心里那口气才顺畅,导致直到两点才眯上眼睛。
在梦中,她梦见自已变成一条鱼,在水里自在的游啊游,猝然鱼尾被水草缠住,它蛄蛹着想挣脱,奈何动作越大缠的越紧,到最后,鱼尾出现密密麻麻的痛感。
就连她呼吸的水面也消失,张开的嘴汲取不到氧气。
“唔…”
她迷迷糊糊醒来,看到面前一颗脑袋。
“你、放开我。”
挥手要将他的头拍掉,男人率先拽住她的手,扣在床上,对着她的唇吻下去。
他大口吮吸,像是在吃美味的食物,手拽下她的肩带,温热的指激起战栗,她惊慌,“傅靳舟,你别...”
女孩睁着水眸,乞求的望来,他喉头干涩滚动,瞧着压在身下的身躯,眼底欲望堆积,如烈火狂卷,“阿芙,你是我的。”
“不要!”
她疯狂踹他,泪水一滴滴砸在枕头上,极度的不情愿写在脸上,脸跟被洗过一遍似的。
傅靳舟掐住她的腰,黑眸阴鸷,“那晚不是配合的很?见了傅蕴就誓死不屈了?”
手得到自由,她急忙护在胸前,防备的姿态,吸下鼻子,“那天是意外,要不是被下药,我才不会...”
“不会什么?其实我也挺好奇,那晚电梯一开,你直接扑向我,求我带你走,嘴里喊的都是我的名字。”
傅靳舟扫过女孩颤抖的睫,将她的手腕拉开,指腹不轻不重把玩她的手指,眼底有试探,“我记得,在此之前我和你并不认识。”
“所以,你是…”
他的目光过于犀利,像是要将她整个看破,沈清芙脖颈线条紧绷,心跳隔着胸膛发出怦怦的震动,护在胸前的左手攥住领口面料。
下秒,他戏谑问:“暗恋我?”
“得不到我就勉为其难和我侄子在一起,吸引我注意力后又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沈小姐,好算计。”
此话一出,沈清芙错愕,浑身的紧张感倒是消灭,嘴角嗫嚅,挤出句,“你想的有点多。”
纯耗子上身,胡思乱想。
“是就是,做什么要勇敢承认。”
他话语里带着鼓励,沈清芙不领情,“傅总,你要不扇自已一巴掌,看下是不是还在梦里?”
她目光真诚,嘴却是毒。
傅靳舟敛眸,瞧着她无害的表情,握住她的手往脖子上挂,“是不是梦,你待会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