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娉和音

第25章 纯妃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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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娉娉和音
作者:
周一想当码字机
本章字数:
8074
更新时间:
2025-02-04

这紫禁城入了三月,便大不一样了。雪都化了不说,那御花园打着花苞的樱花桃花,也都竞相开放。原本只有些枯石林立的地儿如今也绿意盎然,花团锦簇的,任谁看了不说一句:“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

静妘才念完诗,便得了阿芙的不解:“这御花园也没有杨柳梅花啊?作诗不该喻桃花吗?”

还不等静妘回话,只听得远处传来一抹笑声,阿芙转身看去,纯妃便从那假山后头慢慢走了出来,她用帕子捂着嘴轻笑,打趣道:“她念的是李清照的诗。”

阿芙也有点不好意思,羞怯地扭开头,纯妃摇了摇头,没准备放过阿芙:“你定是没好好看我送你的那些书。”

阿芙:“那书上的字密密麻麻的,我打开瞧了瞧便困了。”

纯妃笑意不减:“强词夺理,从我这儿要的时候,怎不觉得犯困?”

阿芙往前走两步,挽住纯妃的手臂,身旁的玉壶刚想阻拦,却被纯妃用眼神示意,没有妄动。阿芙也不害臊:“平时你替我解释那些诗词的意思,像听评书一般,回宫我自已看,便觉得无趣了。”

纯妃用手点了点阿芙的额头道:“你啊你,那我今日再请你喝茶,你可想来?”

阿芙点点头,也笑起来:“那敢情好啊,那不如现在就去?”纯妃的茶艺极好,阿芙每次看见都觉得惊艳,那茶又清香,喝的她爱不忍释。

纯妃看着阿芙这神采奕奕的样子,竟也不好打破,原想应下,却被后头的玉壶叫住了:“娘娘,您今日还得去长春宫回禀皇后娘娘呢,这…”

思及此处,纯妃只好换个时间:“不如午膳在钟粹宫吃,正好当下午茶了,如何?”

阿芙:“这也好,不过你急着去长春宫回禀什么?”

纯妃又笑了笑,伸手抚摸上平坦的小腹,阿芙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惊得说不出话,赶紧放开了她的手,生怕自已刚刚的动作弄伤了纯妃,小心翼翼地说:“这…你这几个月了?”

看着阿芙这个战战兢兢的状态,纯妃不禁笑起来:“瞧你,吓得跟个鹌鹑一样,叶太医说我已经有了一个月身孕,”看见阿芙伸出手摸了摸,她道:“现在还什么都摸不出来呢。”

阿芙:“一个月…那不就是说,上个月我学诗之时,它就待在你肚子里了?”

纯妃:“不错,不过你哪里是学诗,分明是我写诗,你乱夸而已。”

阿芙换了一边,学着玉壶一样搀扶起纯妃来,说道:“我扶你过去吧,正好我也去长春宫玩玩。”

纯妃没有顾及玉壶担心的眼神,听见阿芙稚气的话语,便将手放在她手掌上:“那你可要扶好了。”

阿芙也不着调:“我肯定把你当菩萨一样供着。”

长春宫。

四人刚到宫门口,正巧碰见傅恒也往里头走,他看见阿芙和纯妃,往四人面前走几步蹲下行了礼。

阿芙见纯妃一直没让傅恒免礼,扯了扯她的衣袖,不解道:“怎么了?瞧你走神的样子,都忘了叫傅恒大人起来了。”

纯妃僵硬地扯开嘴笑了笑,顺着阿芙的话说道:“傅恒大人免礼,这个时间来长春宫,是奉命来看皇后娘娘的吗?”

傅恒点点头,起身跟着两个嫔妃的身后,阿芙扶着纯妃,不理解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拘谨,神色也有些难看,便开口问道:“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纯妃压下一口气,对着阿芙轻声说了句:“无事,走吧。”

阿芙虽然奇怪,却也没有多想,随着纯妃一起走到了殿里。三人落座后,纯妃禀明了自已有孕的事,容音也为她高兴起来。

容音:“你如今总算是想开了,在宫里有个孩子傍身也是好的。”

三人一同叙了许久,直到阳光透过窗棂晒到地毯上,纯妃才打破了和谐的场面,拉着阿芙对容音说道:“皇后娘娘,嫔妾也不打扰了,今日还约了阿芙品茶,改日再来陪娘娘说话。”

容音拍了拍纯妃的手,轻声说了一句好,而后又说:“你现在月份浅,一定要注意身子。”

纯妃点点头,阿芙也随着她起身离开,容音也跟着两人一同来到殿外。

只见那还未盛开的茉莉花圃前站着两人,他们的距离很克制,可任谁都看得出他们的融洽无间。阿芙看见璎珞和傅恒的背影,和容音交换了眼神,而后便笑着打趣道:“哎呀,皇后娘娘,这长春宫怎么来了两只鸳鸯啊?”

容音倒是没跟着阿芙一起玩笑,可明玉哪里憋得住,赶紧和阿芙一唱一和起来:“这倒是奇了,阿芙,这两只鸳鸯可是跟着你和纯妃娘娘来的,你宫里有池子,还不赶紧捉回去养着?”

璎珞听见她们的话,也有点不好意思,可傅恒倒没有羞怯,看了璎珞一眼之后,回上二人的话:“宫里局促,自然是富察府自由,适合鸳鸯戏水。”

容音看着两个璧人,也用绢帕遮住笑颜,摇了摇头说道:“你啊,还真是不害臊,说出这种话,也不怕璎珞不愿意。”

傅恒低头看向璎珞,璎珞也大大方方的回看,两人虽然没有相拥,眼里却情意绵绵,比翼连枝。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纯妃突然开口:“这傅恒大人和璎珞,可是好事将近了?”

容音一愣,阿芙笑意未减说道:“皇上说,只要傅恒开口讨,他便下旨,若不是璎珞她还想再多伺候皇后娘娘几日,早能喝上喜酒了。不过听钦天监说五月有个好日子,可以让两人先定婚。”

容音虽然没有应下,可这些日子,傅恒不知道多少次奉命来长春宫看她这个姐姐了,若不是皇上默许的,这两人能这么不避外人吗?

阿芙在皇帝面前,不知道给两人过了多少次明路了,哪怕弘历再不愿意,可傅恒都愿意,他还能棒打鸳鸯?更何况还有个阿芙,他可不想惹了她。

“这是怎么了?都杵在这里?”尔晴端着茶盏,慢慢走过来。眼神瞥到花圃旁的两人,迟疑一瞬,便恢复了原样。

尔晴将在场的众人都看了一遍,最后落到不自然的纯妃身上,虽然诧异,却没有表现出来。

这里的女子越来越多,傅恒也得避嫌,低头再看了一眼璎珞,便蹲下行礼告退。

三月里除了纯妃有孕这一桩好事,还逢上了皇后娘娘的千秋节。那日散后,纯妃便说她身子不适,拒了阿芙多次的探候,却手写了许多诗词的注释送给了她,看上去似乎没有想同阿芙生分的意思,兴许真的是病了。

阿芙躺在弘历怀里说了这事,他也没有多在意,见她愁着,便开口道:“女子孕期本就难受,不愿出门见人也是有的,纯妃又不是你,哪可能那么小性?”

阿芙听见,真的很想翻身咬他两口,手伸长捏了捏弘历的脸颊,又哼了一声道:“皇上不揶揄我几句,难道就不会说话了?我哪里小性了?”

弘历也没拦着她,由着她作,笑道:“也不知谁昨日恼我,既然不愿过自已的生日,那日后随着朕过可好?”

因着皇后娘娘的千秋节将至,宫里都操办起来了,弘历想着阿芙,也开口问了问她的生辰,谁晓得她当时就不高兴了,呛了弘历两句道:“我才不愿过那生辰,凭什么要让那个死老头子在我阿娘的祭日饮酒宴客?”

弘历知晓她的阿娘生她而死,还以为阿芙是在怨自已,哪晓得安慰了之后,她反而说道:“为什么要怪我,又不是我让我阿娘有孕的,自然是怪那个让我阿娘有孕的老匹夫了,他还说我阿娘福薄,真真是个恶人!”

阿芙翻身后,突然有个想法,便说道:“皇上,不如,你把我爹贬职到那蛮夷之地做官,让他吃吃苦,不然他日日花着额娘的钱,还给额娘脸色瞧!”

弘历见她想出了这么个鬼点子,实在是无奈,若是旁的嫔妃说这种话,他自然是要恼的,可怀里的这个姑娘,早就把他拿捏住了,他见她这种僭越,只觉得可爱,觉得她信任自已,哪里还会在乎她是不是在谈及政事?

“你这种鬼脑筋,对自已的爹爹真是够狠,可你想想,你身在后宫,母家才是你的底气,怎么还能想着让朕给你爹贬官?”弘历轻轻咬了咬她的脸颊,“再说日后你若有了孩子,外祖家也是他们的倚仗,难不成就靠朕,便是连日后孩儿的未来也不管了?”

随后阿芙的一句话,又把这人哄得晕头转向了:“那我就是只依着你,只依着皇上,皇上让我依吗?”她抬头看向弘历,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期望。

得了,弘历抚上她的脸,哪里还讲得出道理:“那定是让你依啊,朕还能不护着你?”

“日后有了孩子,朕也一起护着。”弘历自从知道纯妃有孕之后,便总是说些孩子的话,暗戳戳的给阿芙上眼药。

他倒是不觉得自已在逼迫阿芙,只是偶尔去瞧了瞧五阿哥,他聪慧过人,一点就通,弘历倒也谈不上多喜爱,他心里一直都是子凭母贵,对于后宫一些不受宠嫔妃的孩子,他生不出半分父爱。他幼时便知道,皇考虽然看重他,可心里最爱的,还是年妃的孩子。

若是永琪是阿芙的孩子…他还会如此冷漠吗?

千秋节办的比之前都要盛大,除了为容音庆生,还有帮她去去晦气,更是为了扫清一些流言,以免人心惶惶,总猜测皇后身子孱弱,无法承担皇后的责任。

白天收的贺礼里,还是娴妃送的最为用心,纯妃派玉壶送来了贺礼,却没有露面,也拒了晚上的宴会,容音感念她有孕,也没有追究,还让尔晴拿了补品随着玉壶一起送到钟粹宫,顺便传达她的关切。

到了晚上,众人齐聚乾清宫,容音先到,按着旧例为各位宗亲安排座次,同时应下他们的贺言。太后今日推说身子不适,没有到来,等到弘历来席,宴会便开始了。

弘历踏入乾清宫,众人都下跪叩拜,而后等到弘历说免礼之后,才发现他还领了一个嫔妃,将人扶到娴妃身旁,他才回到席上。

各个宗亲自然知道皇上最近极为宠爱宜嫔,却没想过他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表露自已的宠爱,几个福晋命妇心思活络,已有结交之意。

“皇上,臣弟来迟了。”是和亲王。

容音也很奇怪,和亲王连除夕夜宴都不曾参加,今日不过是个小小的千秋节,更何况,和亲王一直为着她袒护璎珞的事耿耿于怀,此番应是来者不善,容音扭头看了看璎珞,用眼神示意她不要乱跑。

璎珞点了点头,和亲王行礼之后眼神如刀子一般扫了过来,完全不掩饰他对璎珞的恶意。她心里总有股不好的感觉,哪怕她如何消解,都消解不掉。

宴席开始了,歌舞没有太多的新意,阿芙也觉得乏味起来,此时和亲王突然站起来,众人不解,他行事向来乖张,傅恒坐在他边上,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皇上,臣弟病愈之后便想给皇后娘娘赔个罪。”和亲王端起酒杯,看向容音,“还不曾向长春宫送去贺礼,是臣弟的不是,这杯酒就当做是给皇后娘娘祝寿了。”

容音不明白和亲王话里的意思,只能在他的目光下端起酒杯,说道:“和亲王言重了,你病这些日子,皇上和本宫都能记挂着你。”

和亲王嗤笑一声:“是吗?”没有别的动作,一饮而尽后又道:“皇后娘娘在我额娘停柩之时的所作所为,都让弘昼极为感动,再敬娘娘一杯!”

璎珞看出来了,弘昼就是不怀好意,话里话外都是恶意,也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出气?绝不可能。

容音饮完酒便坐了下来,可弘昼没有坐下,他转过身面向嫔妃一席,又端了一杯酒说道:“皇上似乎很宠爱宜嫔娘娘,娘娘可愿意喝弘昼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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