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最近两日这凉州城可是来了不少生面孔。”
“今日入府的五人,皆是前两日来的这凉州城。”乔怀仁有些担忧的禀告,他有些不懂,这些人为何一来这凉州城就盯上了他们乔府,尤其是今日这几人。
“无妨,无非就是些小贼罢了,这乔府那些人来了走不了,现在的重点,是盯着从风隐王朝来的人。”力王以为乔怀仁说的这些人,是江湖上觊觎乔府财产的人,并不在乎。
毕竟乔府每年因为府中没有守卫来闯的人太多了。
所以想当然的以为,今日来的这几人,也是看上了乔府的钱财。
贪财之人,不值得他关注,随即眼神冰冷的看向一旁,那被他烧掉的信件,心中想的则是: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兄,也终于知道了这如意令在凉州城,就是不知道,那位好皇兄究竟派了何人,来这凉州城。
呵呵,他都有些期待了,十年了,也该会一会他的这位好皇兄了。
另一边的皇甫文玥!
原本行进在乔府的脚步,越走越是缓慢。
越走越是觉得不对,要知道,皇甫文玥自诩自已一向定力很好,可如今,看着这乔府满院的景色,竟是忍不住的满心的恨意,这恨意来的突然又猛烈。
就是很是奇怪!
而观如今的他,满眼的通红,心中更是压抑不止的叫嚣着。
恨玉无邪,恨力王,恨当年算计他的那人,也恨风隐王朝的皇帝,他的父皇,也恨他自已。
不该如此的!
察觉到这些思绪,皇甫文玥不由得沉下双眸,直到此时他才知晓,他如今必是中了算计,可他却无能为力,心里的恨意似是疯涨的枝叶,随着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清明。
正在这时!
皇甫文玥抬眸,突然看到面前一个男人,长了一副俊朗面孔,正一脸温和的看着他的方向,笑着问他:“玥儿回来了啊。”
声音沉稳又透着帝王的威严。
“朕的玥儿,这些年过得好吗?快过来让父皇看看,我的玥儿是不是长高了些,胖了些!”眼前之人,关心的话语张口就来。
“父皇……”随着对面男人释放的一身暖意,皇甫文玥慢慢的向前一步,低声似是委屈的喊了一声。
可也只是一瞬间,皇甫文玥的身影还没有奔到对面男人面前,便见那男人悠然一变,刚刚的温言温语的男人,一瞬间变得一脸的冰冷,看向他的目光都是杀意。
随即高举手中的长剑直指皇甫文玥的方向。
“玥儿,你实在是不该活着回来的!”那男人的面容由刚刚的年轻慢慢变成中年的模样,手中的长剑更是毫不犹豫的刺向皇甫文玥!
因着这话语刚落,一丝反应的时间没有,皇甫文玥是硬生生的用身体接了一剑。
看着被刺穿的胸口,皇甫文玥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即看向面前的父皇,一脸的悲痛!
“父皇为何要杀了我?”
随着皇甫文玥的质问,对面的那男人唇角微扬,却是残忍的一笑,随即扬言道:“为什么?呵呵,因为你和你的母亲都不该活着,你们早就该死!”
“你母亲死了,你为什么还能活着,你也该死!”
随着幻影中的风王话落,更是对皇甫文玥一脸的厌恶,明明是他的儿子,可就像对面这人是他的仇人一般。
“我们该死?”皇甫文玥先是呢喃一句,随即伸手把原本刺穿自已胸口的长剑,慢慢的拔起,边拔便是一身冷气四溢。
“是吗?就因为我是母后的儿子,就因为这世人对母后的敬仰多过父皇?”
“就因为母后把如意令给了儿臣?”
“父皇就要受贼人的挑拨,先是不顾母后病重,害了母后性命,还要为了那个贼人的儿子,害儿臣的性命!”
“当真是好啊!”皇甫文玥脸上原本因为见到父亲时的暖意逐渐的褪去,只剩下一身的冰冷!
“这就是你十年前纵容贼人给孩儿下毒的理由吗?”风文玥充满怒气的声音压抑不住,目光更是充满恨意的看向面前的凤皇怒喊!
“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你不配为君,不配为夫,更不配为父!”皇甫文玥脸上的神色冰冷至极。
“哈哈哈,我不配?若不是你母后强势,若不是那能号令各国百万雄狮的如意令不给朕,我何至于还要受制于你母后,受制于那力王的掣肘。”
“不给朕就算了,竟然给了你一个小小的太子之身,护你,你母后事事防着朕,朕是这九五之尊,是这风隐之主,所有人都要匍匐于朕,可你母后,她却不听朕的,她该死!”
“你也该死!”
随着风王话落,皇甫文玥确是再也不想多听了,他只觉得面前的父皇是个疯子,如意令本就是母后的,是母后家族世世代代守着的。
而当年先皇知道此事以后,拿出风隐王朝的预言圣旨,那圣旨传承了千年,
圣旨中言明,那如意令只能传给守令人所生的皇子皇孙。
所以才会到了他手上。
而当年的先皇,也是千叮嘱万嘱咐,万不可让凤皇知道皇后是守令人的身份。
目的其一就是不想多生事端,其二也是觉得这九州八国天下已分千年,如今各国安稳,不该因为一枚如意令便毁了这平衡,可千防万防,也没防住此事。
凤皇知晓此事以后,想要一统这九州八国,而皇后谨遵先皇的遗愿不愿交出如意令,更是在小太子一出生,私自滴血,以秘术把如意令和小太子绑定在一起。
让凤王毫无办法。
即使不能亲自抢夺,也不能亲自杀了小太子,因为如意令便是小太子的保命符。
而母后把这保命符给了自已,可惜就算是如此,他们母子也没有逃过风王的算计,一个被自小下毒毒如骨血,虽是死不了,但也受尽折磨,一个在宫中被后宫嫔妃毒害身亡。
“既如此,那便各凭本事,”只见刚刚还陷入悲痛的皇甫文玥,浑身气势一变似是没有感情的冷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