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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尘是真的百口莫辩。
却也只能无力反驳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尘其实之前已经跟鬼瞳模棱两可的解释过了，自已虐待他的原因，
可是鬼瞳根本听不进去。
不过偏执的人就是这样，是永远听不进去别人解释的。
只会一厢情愿的相信自已认定的事，并且坚持不懈的拿别人对自已的伤害折磨自已。
鬼瞳压低了身子，凑近季尘耳畔，恢复了那原本透着鬼魅的低沉声音：“你让我恨了你这么久，你知道这五百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季尘实在是没力气再解释一遍了。
最后也只能背了这个黑锅，认了下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现在又打不过你。”
“那你究竟拿什么补偿我？”
季尘还以为他不想要补偿，
结果最后不还是又把话题绕了回来。
季尘想了半晌，也确实想不出什么具体的补偿办法。
“就对你好一点呗。你看你惩罚我这么多次，又是下蛊又是下药，我也没跟你生气，还做饭给你吃。”
“你早就知道顾念尘是我？”
“不然呢，那么大一头狼妖被你一瞬间撕成了血沫，我又不傻。”季尘没好气道。
还反过来抱怨起鬼瞳：“还有，你上次说我做的粥难喝，我难受了好久……”
鬼瞳皱眉，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不解之色。
他以为季尘会记恨自已打他，逼他下跪，或者是侮辱他……
没想到，他唯一在意的点，是那句“难喝”？
那粥其实并不难喝。
只是当时鬼瞳在气头上，就故意说了“难喝”。
鬼瞳也没想解释这事。
又道：“不够。”
“什么不够？”
“你的补偿方案，我不满意。”
季尘心想：咋地老铁，还得我给你整个PPT，详细列举十个方案给你选？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补偿？”
“你想要……”鬼瞳话只说了个开头，便没了后话。
他想要季尘也尝尝自已曾经爱而不得的痛苦，以及那低入尘埃的卑微。
但是这话，他又说不出口。
因为他知道季尘不爱他，既然不爱，再怎么折磨，也只是肉体的折磨。
就算要对方硬装出来，那也不过是假象罢了。
季尘不知道鬼瞳所想，还单纯的在等鬼瞳的后话。
可是等了好大一会儿，鬼瞳都没再说出一个字来。
脸上的表情，也如同没说完的话一样，淹没在沉静的黑夜中。
两人沉默对视着，因为离的近，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季尘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鬼瞳提出要求，终于等不耐烦了。
只好追问过去：“你有什么直说，我能满足肯定满足。”
“杀了雪无溪。”鬼瞳终于出声道。
季尘愣住：“什么？”
“你喜欢他？”
季尘想都没想，就回答：“是啊。”
他确实喜欢自已的大弟子，毕竟大美人谁不喜欢。
“呵。”鬼瞳冷笑了一声。
这笑声里，藏了太多了曾经硬忍下来的委屈。
听见鬼瞳这声冷笑，季尘终于发觉，可能鬼瞳对自已的恨意，也是源于自已过于偏颇雪无溪。
便只好又找补道：“那是以前……现在，我对你们俩一视同仁。”
“你怎么一视同仁？你为他上山求药，现在又要为他的徒弟来委屈自已求我，给他徒弟疗伤？”
季尘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想。
最后也只能无奈妥协道：“要不这样……你让我杀他，我肯定下不了手。就算他让我杀你，我也下不了手。”
“但是如果你们俩打起来，他没打过你，你要杀他，我绝对不出手阻拦……好吧？”
“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而且说到做到。”
季尘总觉得像是在哄孩子。
怎么最近总有人要自已哄？
本以为这样终于安抚住了鬼瞳，可鬼瞳却话锋一转：“这只是第一个条件。”
季尘心想：难道你还要提一百条不成？你咋不上天啊。
鬼瞳接着道：“第二个条件，对我唯命是从。”
季尘反口就问：“我刚才不是说了，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吗？这跟唯命是从不是一个意思？”
鬼瞳血瞳一凛，幽幽开口：“主动一些，你做得到？”
“什么主动……？”季尘知道他是指那个，脸霎时一红：“我……我不是已经……主动过了…………”
“那是因为我的威胁。”鬼瞳不动声色的探手过去，摸向季尘的那里，“你看，我现在摸你，你便没反应。”
被猝不及防的摸到那种地方，季尘条件反射一般躲开。
“魔尊妃。”鬼瞳看他拒绝，提醒了一句：“想想你现在的身份。”
“所以，我提的这个条件，不算过分，而是你的本分。”
季尘实在想不明白。
要发泄他非要逮着自已发泄吗？
就算是惩罚，一次两次也就够了，他看自已也没有多难受反而还特别享受，难道不觉得这根本不是惩罚吗？
鬼瞳在季尘拒绝之后，并没有放弃。
反而再次伸手过去，还没碰到季尘，便带着威胁的口吻道：“你说了，补偿我，对我唯命是从。”
“不许再躲。”
季尘没办法，刚出口的话不能这么快就这么食言。
只能任由鬼瞳的手伸过来，抚摸上刚才被他摸了一下就本能躲开的地方。
被摸的时候，季尘还做贼心虚的偷偷回头看另一边坐着的付长庚，生怕他发现自已在被鬼瞳猥亵。
其实距离并不远，也就隔了两米左右的距离。
中间是熊熊燃烧的篝火。
好在付长庚因为受伤过重，完全没心思往自已这边看。
再加上黑夜带来的漆黑氛围，倒也没那么紧张了。
季尘勉强松了口气，继续任由鬼瞳放肆起来。
鬼瞳很快把手伸进了衣服里面。
季尘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呃啊……”
这声虽然不大，但还是惊到了付长庚。
付长庚把目光投向对面坐的两人，竟看到那两人在当着自已的面干如此龌龊之事，顿时脸红如血。
他强忍伤痛，站起来指着两人大声训斥道：“你们干什么呢！身为修道之人，竟敢大庭广众互相苟且？”
季尘好委屈啊，他真的好想回嘴说：明明是他单方面苟且我好嘛？而且我也是为了救你，才同意被他苟且的。
可是季尘不能这么说，因为他看到了鬼瞳的眼神。
以及，鬼瞳周身暴起的杀气！
不好，他想杀了付长庚！
为了平息鬼瞳这股强大且剧烈的杀气，季尘想都没想，身子抵过去，主动吻住了鬼瞳。
被季尘突然吻住，鬼瞳那还在持续膨胀的杀气犹如被刺破的气球一般，顷刻间化为乌有。
鬼瞳不动了，神情呆滞住，垂眸看吻的不太认真的季尘。
虽然这个吻很敷衍，但是鬼瞳却从未如此心潮澎湃。
这是季尘第一次主动吻自已。
季尘感受到鬼瞳没再有杀人的意思，正打算放开鬼瞳，却听付长庚又在不遗余力的拉仇恨。
“你们可真是不知廉耻！！”
“特别是你季尘，废也就算了，还主动勾引他人！”
“也亏得是魔尊看不上你，不然他把你碎成肉泥喂野狗，都不亏你！”
季尘真的不想救他了。
真的，给命都不要，看来是真的想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