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暗中观察的沈星,看到王安全竟然恬不知耻地亲了妲丽的脸,当即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将人拎起来就要暴揍一顿。
然而当但拓真的走过来,问他俩为啥要打架的时候,沈星和王安全顿时又一声不敢吭了。
开玩笑,他俩最多不过是互殴,到了拓子哥那里,可就是沉塘了。
瓜瓜也跟它那个无耻的主人一样,总是爱黏在妲丽身边。
有一次细狗没看到不小心踢到了它,它居然还会委屈的去妲丽身边哼哼唧唧的跟她告状。
可是一个瓜瓜终究只是一条狗,再可爱也不能跟着它过日子。
闲来无事的时候,妲丽就和沈星下棋钓鱼打发时间,要么就凑在一起打游戏,或者看以前的老电影。
有时候兴致上来了,妲丽还会把猜叔珍藏的酒拿出来请他喝,然后把酒瓶当成麦克风开演唱会,龙仔姐弟俩则是在一旁充当着气氛组。
妲丽有些庆幸地说道:
“还好阿爸是把你留下,而不是表舅或者貌巴,他们什么都不会,我想跟他们聊天,也是驴头不对马嘴的。
我跟他们说林黛玉,他们能听成去抓带鱼,我都不敢想要是跟他们在一起待着,这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沈星捡了块扁平的石头打水漂。
“那要是把拓子哥留下,你不就更有意思了?”
妲丽撇撇嘴。
“有意思什么啊,他能陪我干的事也就比其他人多那么一样,哪有跟你在一起有趣。”
沈星不敢接这个茬,转移话题说起猜叔他们的事事情。
好几天没消息,也不知道他和艾梭他们谈的怎么样了。
妲丽趴在栏杆上看着他。
“小星星,如果你是阿爸,你会怎么去跟艾梭谈?”
沈星坐在她旁边想了想。
“我不会跟艾梭谈,反正妲丽姐你也已经抓到蒂萨了,与其这时候摊牌,不如想办法先阻止蒂萨屠宰厂把冷库盖起来。
现在天气这么热,那些冷冻肉运过去根本撑不住,没几天就会烂掉,到时候艾梭自已就会发现其中的问题。
如果他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是一个贪心的人,那么损失了一大笔钱,他一定肉痛的很,这时候猜叔再出现,艾梭为了及时止损,一定会选择再度和猜叔合作。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能在这件事当中,将达班撇干净,将绑架蒂萨、破坏冷库这口锅甩出去。”
沈星还在思索着,却发现妲丽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这才意识到自已说了什么。
“那个……妲丽姐,我就是随口说说,我知道我这想法很不成熟,你可别说出去让人笑话我啊。”
妲丽伸手摸着他的头,眼神里满是欣赏。
“怎么会有人笑话你呢,因为你说的这件方法,阿爸他们现在正在办啊。
小星星,我现在开始相信阿爸说的话了,你或许就是上天送给达班的幸运星。”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是平静度过,中途倒是有个叫夏文镜的人拎着礼物过来拜访。
沈星当时正在院子里问孔雀,见他缩头缩脑的样子直觉不像好人。
过去一问,才知道是蓝琴赌坊的老板。
平日里蓝琴赌坊和世纪赌坊收租查账的事情都是妲丽在管,但是她现在被猜叔关了禁闭,自然不能过去。
距离交房租的时间已经快过了一礼拜,夏文镜早就翘首以盼,可别说人影,连个电话都没有。
夏文镜心里不安,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就提着礼物过来拜访。
“猜叔不在,妲丽姐还在睡觉,你在这等一会儿吧,我帮你去叫她。”
沈星刚想走,却被夏文镜拉住了手臂。
“别别别,我哪敢打扰她老人家休息,我在这等着就行。”
沈星被他夸张的语气逗笑了。
“妲丽姐才几岁啊,你就这么叫她。”
“几岁她也是我的姑奶奶,想当初要不是她帮我平事,小镜子现在早就变成碎镜子了,哪还能有今天?想当初……”
夏文镜是个话痨,当即便要给沈星讲起妲丽曾经的‘丰功伟绩’来,可刚开了个头,就被妲丽的声音打断。
“你这么喜欢讲故事,怎么不去说相声呢,开什么赌场啊。”
妲丽睡眼惺忪,头发也有些凌乱,只在睡袍外面披了条丝巾。
夏文镜一看他过来,立马端正了坐姿,然后将自已准备好的礼物递到了妲丽面前。
“姑奶奶说笑了,小镜子哪有那本事,现在也都是多亏猜叔和姑奶奶你照顾才能讨口饭吃。
这个月的租子和孝敬都在这里了,账本我也带来了,还请姑奶奶你过目。”
妲丽没有理会夏文镜,而是接过沈星递来的水喝了两口,眼神逐渐变得清明。
她并没有伸手去接那本账本,而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袋子里的钱,随后淡淡地让沈星去收起来。
看着沈星离去的背影,夏文镜忍不住八卦起来。
“姑奶奶,听说达班来了两个新兄弟,看着都一表人才的,这是……”
“你哪那么多话,你要是为了这个来的,那趁早打道回府。”
夏文镜只得说起正事,一脸讨好地道: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姑奶奶,我还能为什么事啊,还不是蓝琴赌坊现在经营不善,小镜子我呢想把生意带起来。
可惜有心无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再好的兵也不能扛着擀面杖上战场不是,所以不知道猜叔能不能……”
妲丽听他絮絮叨叨了半天,这才慢悠悠地回道:
“你都说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达班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没看现在寨子里都没人了吗?
现在局势不好,生意做不起来的也不止你蓝琴一家,达班也很艰难。
况且你想让我阿爸加大投资,你自已也要争气,做出一点成绩来,让我们看到希望才是。
就你现在这个账面情况,我就算有心帮你说情,也很难张开这个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