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分忧,而不是争权夺利?”
方艾微微发笑,她心中的危机感已经抵达了顶峰。
眼前这个浑身湿透的女人,比她想象中危险一万倍。
和她相比,那个满脑子情趣的阿芬妮只是一个傻子,而腹黑的温笑笑也只是个单纯的小学生。
任谦慧看着方艾的眼睛,她知道这是她的生死局,成败生死,就在这一瞬之间。
“我想要活下去,满足这一点后,我就想要活得更好,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
“首领已经给足了我一切,我不奢求其他任何东西,我也绝对不会和你争夺什么。”
“我只是不想再变回那个无助的,受人欺凌的任谦慧。”
方艾的眼神有些软化,但还不够,她冷哼了一声,没有表达任何倾向。
“你要是不信我,给。”任谦慧打出了最后一张王牌。
白皙的手指修长,缠着一块看似绑带柔软条状物,蕾丝花边很是增添了些风韵。
在任谦慧的手心里,还有一个遥控器,她就这么明明白白地递给了方艾。
任谦慧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只是默默挽起长发,露出那洁白纤细的脖颈。
方艾看着手里熟悉的项圈,她沉默了片刻,最终垂下了双目。
无形的念力圈迅速扩张,仿若震波,刹那间就将任谦慧身上的雨水震碎成水雾,隔绝在外。
“你若负我,我必杀你。”
方艾把项圈扔回给她,态度很冷很冷。
“你若负他,我要你求死不能。”
“我对辜负你们不感兴趣。”
任谦慧露出微笑,她伸出双手,不顾方艾的抗拒,两条手臂宛如蟒蛇,轻轻地缠在方艾身上。
春笋般的指尖从方艾的手背一路到腋下。
方艾再是高冷,也挡不住轻轻几下挠痒痒,顿时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我感兴趣的,是你……和他。”
粘哒哒的声音,仿佛就从耳蜗里响起,潮湿的呼吸,像是划过大脑表面的火柴。
方艾颈部泛红,她挣脱了任谦慧的怀抱,也不看她一眼,背过身坐着。
任谦慧轻笑了一声,她懂什么叫见好就收。
撩开她的黑发,冲着方艾的脖颈深深地吹了口热气,趁着她打哆嗦的一瞬间,任谦慧赶忙撤退。
直到她回到巴士里,身上笼罩的无形念力才算是散开,一路上,她身上滴雨不沾。
“爱你哦!方艾!”
她低声地呢喃,微笑看向窗外,伸手在布满气汗水的窗户内侧画了个爱心。
雨里的方艾望向大巴车,她苦恼地摇了摇头,攥着自已的头发,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任谦慧轻手轻脚地褪去鞋袜,在卫生间短暂地冲了个澡,才一出来,就看到了林娴音阴沉的脸。
刘玥靠着窗户,屈身叠坐,穿着灰色短裤的大腿丰腴,尽显曲线玲珑之美。
她们三个住在一辆大巴上,早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室友了。
一个不见,另外两人必定是心知肚明的。
“刚刚跑出去,是去见谁了?”
林娴音穿着一件粉蓝色的吊带睡裙,赤脚踩在地毯上,莹润的足趾,每一颗都像是糖果。
一个月没剪头发,让她的英姿飒爽变成了另一种奇特的曼妙。
“我没见谁啊,就是吹吹风,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缓解压力,仅此而已。”
任谦慧裹着浴袍,白色的棉布蓬松厚实,却勾勒出一款崎岖多变的线条,布满山峰丘壑。
及腰的长发被包裹在厚厚的浴巾里,太晚了,她刚刚没洗头。
“哼!”林娴音冷哼一声,一把抓起任谦慧留在外面的衣衫。
“衣服是干的,连裤脚都是,鞋子也是干的,袜子不臭,都像是洗过一样。”
“要么你是去见柳声了,要么……”
她顿了顿,看向刘玥。
刘玥把玩着一个不倒翁玩偶,眼睛也不抬地接话:“……就是去见方艾了。”
“玥儿,娴音,你们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任谦慧故作迷茫之态。
她轻轻一笑,优雅地走到橱柜边,从柜子里拿了一瓶拿破仑白兰地,又抓了三个小巧的玻璃酒杯。
杯子排成一列,她拧开瓶盖,古铜色的酒液顺流而下。
圆润的酒体溅在杯壁上,立刻挂杯,散发出纯净细腻的葡萄酒香气。
有点酸度,但不多。
双手沿着腰臀轻轻一捋,将浴袍整理得当,任谦慧坐下来。
看她的背影,既像葫芦,又像水梨。
“别转移话题,你到底背着我们干了什么?”
“你回来的时候,那种痴痴的笑容,我和刘玥可都看见了!”
林娴音非要刨根问底,但任谦慧却油盐不进,刘玥耸了耸肩,她觉得这就是浪费时间。
跳下座椅,刘玥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往气垫沙发上一跳,扯了块毯子,不打算理会了。
“怎么样?”任谦慧伸手虚邀。
林娴音眨了眨眼睛,她心里面闷闷的,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任谦慧肯定是做了什么。
但至于具体是什么,她一点头绪都没有。
喝了口闷酒,她也跑去睡了,虽然知道整夜都会翻来覆去,但她也没什么别的办法。
任谦慧独自小酌,不到片刻就微醺了。
她揉了揉肚子,打了个喷嚏。
美好的明天在向她招手。
…………
清晨的雨势略有缓解,阳光透过沉闷的乌云,多少给世界带来一丝光明。
任谦慧定的闹钟还没响,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睡眼惺忪地摸过手机:「06:13」
“来啦,别催了!”
她一发话,敲门的声音立刻停止。
披上衣服,她惊奇地发现刘玥和林娴音都消失不见了。
刘玥早起情有可原,她最近迷上了晨跑,可林娴音跟着凑什么热闹?
梳头盘发,用湿巾擦了脸,快速漱了口,任谦慧这才打开车门。
门外站着的是管理组的一个小头目,小伙子高高壮壮,人很帅气,打着一把大伞。
年青人血气方刚,被开门的一阵幽香袭来,脸红着根本抬不起头。
“任总,我们收到了福星会的联系,他们想要和我们谈笔交易。”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自已记录下来的信息:“会面的地点是二环北路,一家叫做胖老爹的面包店。”
“我们检查过这家店的位置,刚好是我们当前位置和市政大楼之间的中点。”
“您看,要不要通知首领?还是,我去回绝了他们?”
年青人试探着看向任谦慧,任谦慧靠着门框,笔直的长腿就在他眼前晃悠。
她身上的味道香醇甘美,就像是薰衣草味道的蜂蜜,混搭了玫瑰和阳光的味道。
兄弟都快馋哭了,眼泪哗哗流。
压枪,必须狠狠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