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都没有证据就跑来冤枉我,还拿刀想砍我,太可怕了!”虞花盈盈夺目的脸上,全是委屈害怕。
陈己坤配合,半揽住她耐心安慰:“不怕。”
两人平时在家里动不动就吵得天翻地覆的,但对外时,倒是默契感十足。
他搂着她看她的眼神深邃在乎,丝毫看不出演戏的成分。
虞花瞄他一眼,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心里又是觉得怪怪的。
其实王晓菲突然拿着菜刀癫狂冲进来的时候,她是真被吓了一跳,正常反应。
毕竟一大早的突然有个疯婆子跑上门来砍自己,不怕才怪。
何况自己拿刀对别人,和别人拿刀对自己的感觉怎么能一样。
小两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黏一块“卿卿我我”的,看热闹的村民们觉得牙酸的同时,也有不少羡慕他俩夫妻感情好的人。
陈己坤缓声安抚虞花几句,转头面色又冷下来,继续沉声质问王晓菲以及苏老大一家人凭什么空口无凭地就来冤枉虞花。
王晓菲能够拿着刀顺利跑这一趟,苏老大一家这么多人一路上都没能拦住她,还借王晓菲的话定虞花的罪,不过是想一石二鸟。
陈己坤不是不知道苏老大退下村长一职的时候,有想让他自己儿子接班的打算,只不过被他截胡了。
今天他们闹这一出,不就是想让他这个村长当不下去。
当不当村长的,陈己坤倒不在乎,不过他也不可能让他们拿虞花用作理由。
“这,这不是王晓菲咬定这么说么,我们也不知道真假,你看她这样,也不像说假的不是?”苏老大和稀泥道,摆着一副公正的模样。
“那就去报案啊,我又不怕。”虞花用回老法子。
“去!现在就去!虞花你个贱人!”王晓菲目眦欲裂,大声嘶喊,看虞花的眼神恨不得杀人,要不是此时她被苏老大的小儿子控制住的话,早重新扑过去了。
当事的两个人都说要报案,王晓菲激烈挣扎着还咒骂说照样不会放过苏老大的小儿子,一定会告他。
于是乎,苏老大一家子脸色变了又变,先管不上拉虞花陈己坤下水的事了。
苏老大媳妇尖酸地又骂起王晓菲来,笃定地说明明是她勾引自己儿子,之后也顾不上别的,扯着王晓菲就要离开,大嗓门让其他村民别多管闲事。
苏老大一家子,己经将这件事归为他们的家事了。
王晓菲尖叫着就要被他们扯走,闻声赶来的韩文旭拦住他们。
王晓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终于是知道害怕了,哭喊着要韩文旭救自己。
毕竟认识这么久,同学一场,韩文旭看她如今这副惨样,也还是于心不忍,拦着没让苏老大一家蛮横抓人。
这事闹着闹着,最后还真闹到公安局里去了。
王晓菲是下乡教师,这事影响还是比较恶劣的,警察通知了她县里的父母。
在她口供里也有份陷害她的虞花,还得跟陈己坤去警局一趟,接受调查。
“真不怕?”陈己坤看她气定神闲的模样,幽声。
虞花瞥他,奇怪:“我有什么好怕的。”
“那些药是你买的,就算真留下把柄被发现了,要抓也是抓你啊。”她理首气壮。
陈己坤立即又被她给气笑了。
“你还挺讲义气!”他阴阳怪气。
她该用他时候是真一点不含糊,牢都得帮她坐!
“我跟你还有义气讲的吗?”虞花惊讶。
陈己坤扭过她的头:“你可以闭嘴了,等下我就给你喂老鼠药。”
“……”
两人去到警局,简单录了口供,顺便喝了两杯茶。
是真的去喝茶。
虞花惊讶发现陈己坤跟镇上公安局的人还挺熟的。
“有几个是之前同一年当兵的战友。”陈己坤看她有些好奇的模样,简单解释两句。
他不说,虞花都差点忘了周桃之前说过他当过兵的事了。
“哦。”她点头,又压低声音问他:“你战友他们是真一点都不怀疑你干缺德事的吗?”
陈己坤呵声,顺着她的话,半真半假道:“我缺德事干多了,他们管不过来,也不敢管。”
虞花嫌弃,看不惯他自大狂妄的模样:“不、要、脸!”
话说着,连续两杯茶,隔壁审讯室王晓菲的父母匆忙来到了。
他们对于王晓菲失了清白的事震惊愤怒,王母激动怒骂苏老大一家子,恨不得杀人。
但两家人后面不知道商议了什么,又和解了,王父还同意将王晓菲嫁到苏家去,王晓菲惊愕抗拒,但没人在乎她的意愿。
平复情绪后的王母更是几句话让她感到绝望。
“你现在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挑的,以后还有哪户好人家肯要你?我跟你爸辛辛苦苦供你上学,谁让你自己自甘下贱,这事你别再嚷了!传到亲戚好友那我跟你爸还有什么脸见人!”
王晓菲一脸苍白。
她此时的模样看起来着实可怜。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这完全是咎由自取。
虞花这会倒也不落井下石激她了,照样看不惯王父王母的作为。
“真好笑,自己女儿被人欺负了,反倒还要笑着跟人家当亲家。”
虽然她记仇王晓菲害自己的事,嫌厌她,她现下这下场也有她的原因,但虞花就是这样多变,一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王父王母顿时恼怒:“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多管什么闲事!没你事就赶紧走!”
王晓菲指控虞花,完全空口胡说,其余证据一点没有。
虞花冷哼一声,轻蔑不语,喊上陈己坤走人。
方才王晓菲叫嚣着要搜他们家,当然是搜不出什么来。
因为其余剩下的药,全让陈己坤喂陈志远吃了。
他们出门的时候,陈知幼被暂放到周桃那了,虞花早餐吃到一半被打扰,根本没吃到几口。
回去的路上,她买了两个馒头一路吃回家。
刚出锅的馒头松软微甜,香得很。
虞花吃包子不喜欢吃有馅的,除了奶黄包例外,但刚刚没有看见有。
“陈己坤,你明天做奶黄包给我吃。”她娇声要求。
“不会。”
“那你学啊。”她吃着馒头说话的嗓音含糊微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