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
“老大,我们也不想,但是他进去到了里面,你总不能让我们也跟着进去吧?您等下……肯定会受影响的,您知不知道啊!”
“里面?”
张大虎先是一愣,随即浑浊的绿豆眼顺着保镖暗示的方向死死盯住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仿佛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那张油腻横肉的脸瞬间褪尽血色,变得惨绿,巨大的恐惧像冰水从头浇下,让他的身躯都抑制不住地哆嗦起来。
苏卫国父女口中的“老色鬼”此刻只剩下一个念头:逃命!
那个男孩?他不要了!再好的货色,也得有命享用才行!为了个玩意儿得罪“里面”那位,他张大虎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填!
“撤!都他妈给老子撤!快!” 他几乎是尖叫出声,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调扭曲,对着保镖疯狂打手势,“悄声点儿!别惊动了里面!快走!快!”
他庞大的身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灵活像只受惊的老鼠,连滚爬带地催促着手下,狼狈不堪地逃离了这片区域,只留下空荡走廊里浓重的恐惧气息。
他们的反应,无声地昭示着那扇门后存在的是何等令人胆寒的存在。
门内。
苏程程跌跌撞撞闯入这个异常宽敞的包厢,紧绷的神经因暂时脱离追捕而松懈了一丝。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混合着体内愈演愈烈的火焰,几乎将他烧成灰烬。
他顾不上打量这低调奢华却透着冰冷气息的环境,只有一个念头:冷水!他急需冷水浇灭这焚身的痛苦!
他像只迷失方向的小兽,凭着本能跌跌撞撞往里间的方向摸索,眼神涣散,脸颊绯红得惊人,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滚烫的呻吟。
然而,就在他即将摸到洗手间门框的刹那——
“唔!”
一股不容抗拒的、钢铁般的力量猛地攫住了他的手腕!那力道大得惊人,带着一种绝对的控制感,瞬间将他拽离了原本的方向!
天旋地转!
他甚至来不及惊呼出声,后背便重重撞上冰冷的墙壁。
紧接着,一个滚烫沉重的男性躯体带着山岳般的气势,不容分说地将他死死压制住!
押着他的人,动作迅猛、精准、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仿佛捕食者锁定了猎物。
霍北霆本己因体内肆虐的药效而濒临失控边缘,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燃烧着暗火。当怀中挣扎扭动的人被迫抬起脸时,他锐利的目光瞬间凝固了。
饶是见惯美人的霍北霆,此刻眼中也掠过一丝真实的惊艳。
眼前的少年,皮肤细腻如瓷,因情潮染上醉人的胭脂色,那双湿漉漉的杏眼盛满了惊恐和迷蒙的水汽。
如同误入陷阱、惊慌失措的小鹿。精致得毫无瑕疵的五官,脆弱又纯净,带着一种惊人的、雌雄莫辨的美。
更让他意外的是,这陌生的触碰竟未引起他惯有的排斥感。
那细腻温热的触感,反而像甘泉,奇异地缓解了他体内焚身的燥热。
不是助理安排的人?念头一闪而过,随即被汹涌的药效和眼前绝色带来的冲击淹没。
既然是天赐的“解药”,又如此合他心意,那便留下吧。
霍北霆的眸色瞬间暗沉如墨,翻涌着更加汹涌的占有欲。
“嘶啦——”
衣帛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苏程程早己被药效和突如其来的变故冲击得神志昏沉。
他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陌生的、强大的气息包裹着他,带来一种奇异又可怕的战栗。
身体深处那可怕的空虚感被这强势的入侵无限放大。
“呜…好热…好渴…水……” 他无意识地呢喃,微微张开的唇瓣色泽,像初绽的花蕾。
霍北霆的拇指带着薄茧,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轻轻刮过那柔软的唇瓣。
那触感,让他最后的理智彻底崩断。
他猛地低头,狠狠攫住了那的甘甜!唇齿交融的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暂时压倒了药效的灼烧。
他霸道地攻城略地,不容抗拒地引导着这场陌生而激烈的风暴。*
身下的少年是如此的契合,如此的……美味。
他甚至分神想到,事后定要重赏那个“办事得力”的助理。
“唔…难受…不要压……” 破碎的呜咽从苏程程喉间溢出,带着浓重的哭腔,却只能换来更加深入的占有。
霍北霆的意志力惊人,即使在这种时刻,也依旧牢牢掌控着局面。他耐心地带领着身下懵懂无措的少年,探索着从未涉足过的、令人疯狂的领域。
首到少年彻底脱力,细弱的啜泣声带着不堪承受的哀婉,霍北霆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看着怀中人累极昏睡、泪痕交错的小脸,他眼中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怜惜,但更多的是饱食后的满足和未尽的占有欲。
他小心地将人抱起,走向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两人身上的痕迹。然而,怀中这具完美契合他的身体,再次点燃了刚刚平息的火苗。
霍北霆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个少年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唔……不要了……” 苏程程在昏迷中被再次入侵,发出无意识的抗拒,却只是让身上的男人更加失控。
最后,当苏程程被裹着浴巾抱回床上时,己是彻底昏睡过去,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眼尾残留的泪痕和微微颤抖的睫毛,昭示着他经历了怎样的风暴。
霍北霆神清气爽,体内药效尽散,精神处于一种奇异的亢奋状态。
他替少年掖好被角,目光在那张绝美的睡颜上流连片刻,才转身走出房间。
外间,助理季风早己听到动静,正恭敬等候。看到霍北霆出来,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家老板不同寻常的、带着一丝餍足的神采,以及……一丝疑惑?
“霍爷,” 季风谨慎开口,“您……感觉如何?药性解了?” 他顿了顿,终于问出关键,“里面那位……是哪位送来的?动作可真快,我安排的人刚到楼下就被通知不用上来了。”
霍北霆脚步一顿,周身刚散去的冷冽气场瞬间回归,甚至更甚。
“不是你安排的?”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危险的寒意。
季风心头一跳,立刻斩钉截铁地回答:“绝对不是!霍爷,我安排的人还在楼下候着呢!里面那位……不是我们的人!”
霍北霆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眸中寒光闪烁。
刚才的餍足和一丝温情瞬间被冰冷的警惕取代。
“不是?” 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冰冷刺骨,“那他怎么会精准地闯入我的房间,恰好在我药性发作的时候?”
联想到张大虎那伙人刚才的异动,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的可能性瞬间在他脑中成型。任何可能威胁到他的人或事,都必须扼杀在萌芽状态。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再次进入房间。昏暗的光线下,少年蜷缩在宽大的床上,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蹙,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泪珠,脆弱得让人心折。
霍北霆的目光掠过少年颈间暧昧的痕迹,眼神复杂地闪烁了一下,随即被更深的冷意覆盖。
他伸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掀开了被子一角,露出少年那张足以令人屏息的睡颜。
在被子掀开的瞬间,那完美而脆弱的身体线条再次冲击着霍北霆的感官,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迅速用被子将脖子以下严严实实地裹好。
他拿出手机,对着苏程程的脸,冷静地拍了几张清晰的照片。
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丝毫情感,仿佛在记录一件证物。
回到外间,他将手机递给季风,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查。立刻。动用所有资源,我要知道他的全部底细,名字、来历、背景、谁派他来的、目的……事无巨细。一个小时内,资料放在我桌上。”
“是,霍爷!” 季风接过手机,看到照片上那张即使在沉睡中也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也忍不住微微一怔。
难怪霍爷失控…… 但他深知事情的严重性,立刻收敛心神,肃然领命而去。
霍北霆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影挺拔而孤冷。他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那张英俊迫人的脸晦暗不明。
房间内那个意外闯入的少年,究竟是甘美的意外,还是精心策划的毒药?他需要答案。
任何脱离掌控的存在,都必须被解析、被定义,然后……决定去留。
另一边,狼狈逃回自己地盘的张大虎,越想越气,越想越亏!
他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额头,在豪华的包厢里烦躁地踱步,像一头被抢了猎物的困兽。
“妈的!煮熟的鸭子飞了!” 他一脚踹翻旁边的古董花瓶,昂贵的瓷器碎裂声也无法平息他心中的邪火。
苏程程那张勾魂摄魄的脸和的身体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强烈的占有欲和到嘴肥肉飞走的巨大失落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逼疯。
更让他憋屈的是,他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耍了!还差点因此得罪了那个他连名字都不敢提的煞星!
“苏卫国!苏小柔!” 他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两个名字,眼中闪烁着怨毒和狠厉的光芒。
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张大虎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哑巴亏?
那个极品尤物他暂时不敢动,但苏家……算什么东西?也敢拿他当枪使,最后还让他鸡飞蛋打?
一个恶毒的念头在他的脑袋里迅速成型。他抓起电话,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喂?给我请苏卫国和他那个”聪明”女儿过来!就说……张爷我,有笔“好生意”要跟他们“好好谈谈!”
既然他无福消受那个美人,那就让苏家父女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他张大虎的“损失”,必须有人用血泪来偿还!
他要把在霍北霆那里受到的惊吓和憋屈,百倍地发泄到这两个始作俑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