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哲在轧钢厂风生水起,不仅有了专属医疗室,连易中海这位院里多年的“老权威”,如今见了他都客气三分,甚至隐隐带着讨好。
这些事,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西合院的角角落落,自然也一字不落地传进了贾张氏的耳朵里。
贾张氏躺在床上,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凭什么苏明哲这小子就能过得这么舒坦?
又是给厂长看病,又是当顾问,听说还得了不少好处。
再看看易中海那老东西,以前在院里多横啊,现在见了苏明哲,跟见了亲爹似的。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苏明哲一定是捞着大钱了!
她眼珠子一转,又瞟了眼正在窗边缝补衣服的秦淮茹。
秦淮茹最近气色好了不少,脸上有了点肉,不像以前那样干瘪蜡黄。
不用问,肯定是苏明哲给调理的。贾张氏心里那股无名火“噌”地就冒了起来。
“我老婆子辛辛苦苦拉扯棒梗,容易吗?秦淮茹这个丧门星,克死了我儿子,现在倒好,攀上高枝了!苏明哲凭什么只给她好处?我这把老骨头,难道就不值钱?”
贾张氏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苏明哲欠了她的。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从苏明哲身上刮层油下来!
这天中午,秦淮茹刚把饭菜端上桌,一盘炒白菜,一盘窝窝头。
贾张氏只看了一眼,就把筷子“啪”地摔在桌上。
“咳咳……哎哟……我不行了”贾张氏捂着胸口,眉头紧锁,脸上瞬间没了血色,一副随时要厥过去的样子。
“秦淮茹!你这是存心要气死我啊!这什么破玩意儿,是给人吃的吗?我……我这心口疼得厉害哎哟喂”
说着,贾张氏身子一歪,就往地上倒。
秦淮茹吓了一跳,赶紧去扶,却被贾张氏一把推开。
“你别碰我!你个扫把星!”贾张氏顺势就躺在院子当中的黄土地上,开始哼哼唧唧地打滚,“没天理了啊!儿媳妇要谋害婆婆了啊!我的心啊……疼死我了……快来人啊……”
她这一嗓子,中气十足,哪里像是心口疼的人。
棒梗听到动静,从屋里窜了出来,一看他奶奶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立刻戏精附体,抱着贾张氏的胳膊就开始嚎啕大哭:“奶!奶您怎么了?您可别吓唬我啊!”
哭了两声,他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瞪着刚从屋里出来的苏明哲,手指着他骂道:“苏明哲!你个白眼狼!我奶快被你气死了!我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都是你害的!你天天给我妈灌迷魂汤,现在连我奶的饭都不给好好做了!你再不给我奶看病,我们就去街道告你见死不救!”
这番颠倒黑白的指责,把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棒梗!你胡说八道什么!”
贾张氏的哭嚎和棒梗的叫骂,很快就把院里的邻居都吸引了过来。三大爷阎埠贵跑得最快,他扶了扶眼镜,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出闹剧,心里盘算着这下苏明哲要怎么收场。其他看热闹的人也围了上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贾张氏又作什么妖呢?”
“听说是被秦淮茹气的,心口疼。”
“我看她精神头好着呢,骂人的声音比谁都大。”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苏医生不是神医吗?看他怎么治。”
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前两天贾张氏还在后院跟人说,苏明哲在厂里发了大财呢。”
“可不是嘛,还说人家给厂长治病拿了好处费。”
“这会儿装病,八成是想讹人家钱吧。”
贾张氏听到这些窃窃私语,心里有些发虚,但表面上哭得更凶了:“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儿媳妇不孝顺也就算了,邻居们也不帮我说话!我活不下去了啊!”
棒梗见状,立马配合着嚎啕大哭:“我奶奶要被气死了!苏明哲你个黑心肝的,你害死我奶奶!”
秦淮茹站在一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气又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想去拉贾张氏,可贾张氏就像块滚刀肉,赖在地上怎么都不起来,还一个劲儿地拍着大腿哭天抢地。
易中海看出了端倪,上前劝道:“贾张氏,你要是真不舒服,就让苏医生给你看看。别在这儿闹了。”
“对啊,有病治病,别在这儿演戏。”二大爷刘海中也跟着说道。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顿时来了精神:“好啊!我就要苏医生给我看病!他不是神医吗?他要是治不好我,我就去街道告他江湖骗子!”
秦淮茹实在没办法,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苏明哲,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苏明哲从屋里走出来,看着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贾张氏,脸上古井无波,仿佛在欣赏一场与己无关的猴戏。
他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身姿挺拔,与周围乱糟糟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迈步走到贾张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贾张氏见苏明哲出来了,哭嚎的声音更大了几分,还偷偷掀起眼皮瞄他,见他没什么反应,心里有些打鼓,但戏己经开场,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哎哟,我不行了……苏明哲……苏医生……你……你得给我看看……我这心……疼得受不了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苏明哲暗中开启“望气术”,只见贾张氏头顶上空,一股浓郁的黑色“懒癌”之气和灰蒙蒙的“贪婪”之气交织缠绕,除此之外,并无半点代表心脏疾病的晦暗气团。果然是装病,而且演技拙劣。
他嘴角几不可查地微微一扬,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贾大妈,您这病,来得确实蹊跷。”苏明哲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既然您这么说了,又点名要我给您瞧瞧,那我就不能袖手旁观。”
贾张氏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成了!这小子果然怕了!
她就知道,只要自己豁出去,苏明哲就得乖乖听话!
她继续哼哼唧唧,等着苏明哲给她“免费治疗”,最好再给点好药,或者首接给点钱让她自己去买“营养品”。
苏明哲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这里,正好有套祖传的‘安神定魂针’,专治各种突发的疑难杂症,尤其是像您这种气急攻心导致的心慌心悸,效果最好。扎上几针,保证您神清气爽,魂魄归位。”
“安神定魂针?”贾张氏心里嘀咕了一下,听着名头挺唬人,不过只要是免费的,管它什么针呢!她立刻点头如捣蒜:“好好好!苏医生,快……快给我扎针!我这心啊,跳得快不行了……”
周围的邻居们也都伸长了脖子,好奇地看着。
这“安神定魂针”是什么名堂?
苏医生真有这么神?
三大爷阎埠贵更是镜片后的眼睛闪闪发光,他倒要看看,苏明哲是真有本事,还是吹牛皮。
秦淮茹看着苏明哲,心里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信任。
她相信苏明哲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苏明哲微微一笑,不急不缓地转身回了医疗室。片刻之后,他拿着一个精致的木制针盒走了出来。
他打开针盒,在众人面前展示。里面,长短不一的银针在阳光下闪烁着森然的寒光。其中一根,针尖似乎泛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幽蓝。
“贾大妈,您可躺好了。”苏明哲捏起一根最长的银针,慢条斯理地用酒精棉球擦拭着针身,“这‘安神定魂针’,下针的时候可能会有点感觉,您忍着点。”
贾张氏看着那明晃晃的银针,尤其是那根最长的,心里莫名地突了一下,但一想到即将到手的好处,又强自镇定下来,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不……不怕!苏医生,您尽管扎!只要能治好我的病,受多大罪都值!”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明哲和他手中的银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