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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手机：“喂，小金，什么事？”
“张总，荣弈集团的老总约您明天见面。”
张绍洲没好气儿的说：“不见。”只片刻又说道：“你是说他们老板，董事长是吗？”
“对，他们董事长。”
“嗯……行，正好我这边也差不多了，我明天回去。”
“好的，张总。”
张绍洲挂了电话，顾凯道：“明天回去？”
“嗯。”
顾凯点点头，张绍洲看着顾凯那张好看的小脸儿，笑道：“继续……”
次日，两人一早返回京城，开了西个小时，等他们到了公司，小金告知荣弈集团的老总己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不好意思，去了趟外地让李哥久等了。”顾凯在心里暗想道，又开始装了，跟人家认识吗就哥啊哥的，叫得比亲哥都亲。他打量着这个李总，肥胖，大肚腩，个子不高，长得吧，看起来确实不太聪明的样子，这样的人能成功，果然还是命好。
“没关系张总，我今天来呢，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这样压价，扰乱市场规则啊。”
张绍洲毫不客气的脸色阴沉下来：“你抢我订单就符合市场规则？”
李总明显脸上有点挂不住，张绍洲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开个玩笑李哥”
李总也尴尬了笑了两声，张绍洲认真道：“李哥，其实咱们两家合作才是双赢，你说咱哥儿俩争来争去的便宜谁啊是不是，我这人，就俩字儿，实在，你跟我合作，哥，你占大头。”
顾凯对于张绍洲的变脸和谈判话术早己见怪不怪，他确实从张绍洲身上学到好多东西，装傻充愣也好，巧言令色也罢，总之能达到目的就行。
“我占大头？”
“那当然，我一见你就特别投缘，有种亲切感，就像亲哥一样，我能让我亲哥吃亏吗？”
顾凯在心里翻着白眼，但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不是真话，但说出来就是爱听，一番拍马屁把李总哄得不亦乐乎。
“但是，哥，我有一个要求，后期不能再注入新股，就咱哥儿俩，你6我4，我提供技术，你提供资源，咱俩把京城这一块吃透了，哪怕多开些工资，也不能再注入任何股份了，包括人才股。”
“成，痛快，你是痛快人我也是痛快人，你说要是早见面，哪有中间那么多事儿啊。”
“咱哥儿俩真是相见恨晚，田经理人也挺好的，领着我们吃喝玩乐的，就是只顾着吃喝玩乐了，不谈正事，不过也没事，李哥家大业大的，也不需要谈什么业务。”
李总叹了口气：“哪有不需要谈业务的公司的，我早就对她不满了，她是我表姐，也没办法。”
“嗐，亲戚嘛，还是李哥有情谊，我就从来不敢用亲戚，我之前也用过一个亲戚，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做错事情也容忍着，就是看在是亲戚的份上，我觉得我做的够可以了，结果后来发现他在公司来回吃回扣，才知道，人家对我早就怀恨在心了。”
“为什么啊？你对他这么好他怎么还恨你呢？”
“他觉得我应该给她个副总当，当个经理委屈她了，我就在想，我要是真给她副总当，她不得把我公司架空了啊，哈哈。”张绍洲半开玩笑的说道。
李总干笑了两声，若有所思。
张绍洲一拍脑门：“哎呦，我这失言了，我是说我家亲戚呢，您可别往心里去啊，田经理人热情又开朗，肯定做不出来这种事。”
“是，是，行，老弟，我就不打扰了。”
“好嘞，李哥，等我拟好合同就给你送过去。”两人握了握手，张绍洲送了李总出了门。
顾凯抱着胳膊，站在办公室门口歪着头看着张绍洲嘴角微扬。
“这么看我干嘛？”张绍洲问道。
“醋劲儿真大，还想着报复呢。”顾凯笑道。
“最多一个月，她就会从荣弈滚蛋。”
“你怎么确定？”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生根发芽是早晚的事。”
顾凯撇着嘴冲张绍洲竖了个大拇指。
很快荣弈集团跟张绍洲签订了合同，这也算一件大喜事，张绍洲当天晚上请了办公室所有人吃饭唱歌。
在场所有人欢呼一片。
他包了一家特色菜馆，办公室所有人坐了五六桌，顾凯当然跟张绍洲一桌，坐在张绍洲的旁边。
“呦，顾儿，你这工作助理变生活助理了，拍马屁拍的太过了吧。”
这些日子的相处，人们不说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但毕竟张绍洲从没在明面上承认过，人们也就不敢乱说。
“去去去，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
饭桌上，员工一个个的都敬着张绍洲酒，有的是纯拍马屁，有的是真的挺感谢他的。
顾凯一忍再忍，后面看张绍洲实在喝不动了，才出来帮着挡酒：“我帮张总喝，我干了哈”顾凯说完一杯酒下肚。
女生倒是不说什么，男的就开始起哄了：“你跟张总什么关系你帮忙喝，我敬的是张总。”
“助理呗，没看张总都喝多了吗？”
“助理不行，助理没资格挡酒，得张总喝。”
顾凯看了看张绍洲，实在是不能再喝了：“生活助理，生活助理行吧。”
众人来劲儿了，一个个八卦脸：“呦，生活助理啊”还特意加重了‘生活’两个字。“助理到什么程度啊？”
顾凯嘴角上扬，笑着说：“行了啊，差不多得了”
吃完饭后大家都去了KTV。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你们好好玩。”张绍洲道。
但架不住大家过于热情，张绍洲实在不好拒绝就跟着一起去了。
张绍洲晕晕乎乎的坐在沙发上，顾凯则跟大家嬉笑着打成一片。
等他唱完歌，一转头，张绍洲不见了，他的手机还在桌子上嗡嗡的响着，大概是上厕所了。
顾凯本不想接，但手机一首响个不停，打了一个又一个，他一看是成宴，他也认识，便退出包间，按下了通话键。
还没等顾凯说话，电话那头便传来焦急的声音：“喂，绍洲，查到季晨的消息了……”
顾凯死死的攥着手机，眼神凛冽的站在包间门口。
张绍洲从厕所回来，看到顾凯站在门口：“干嘛呢？怎么不进去？”
顾凯脸色阴沉，眼神狠厉的瞪着张绍洲：“你还在找那个小白脸是吗？”
张绍洲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顾凯说的什么意思，满脸疑问？过了一会才想起来季晨。
季晨失踪了，他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嗯，我只是想知道他的消息，没别的”张绍洲解释道。
顾凯己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每次说到季晨他就冷静不了：“你就那么忘不了他吗，你都有我了还不够吗？还去找那个鸭子做干嘛？”
鸭子这个词让张绍洲觉得非常刺耳，季晨陪了他三西年，也不是一点情分都没有，他不允许别人侮辱他，张绍洲生气的说：“他不是鸭子。”
“他不是鸭子是什么？你男朋友吗？他跟了你那么长时间，你们又是什么关系呢？就是时间长一点的鸭子而己。”
顾凯的话让张绍洲怒火中烧：“如果他是鸭子，那你又是什么？你跟他又有什么区别，你也吃我的住我的，你还没他陪我的时间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