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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北风卷着冰碴子，抽打在霜叶城斑驳的灰石城墙上，发出呜呜的鬼嚎。林枫五人挤在“老马识途”车马店后院最漏风的厢房里，听着前院劣质烧刀子的喧闹和隔壁茅房飘来的“芬芳”，深刻体会到什么叫“虎落平阳”。
三天了！ 自从在河谷边把那颗要命的星屑塞进嗅星貂嘴里，他们像被狼撵的兔子，在荒山野岭亡命奔逃了整整三天！冷锋扛着玄铁巨棺（里面躺着昏迷的苏红鲤），每一步都在青石板留下浅浅的湿痕——那是伤口裂开渗出的血混着冰碴。白芷裹着单薄的旧袍，小脸冻得发青，全靠眉心一点微弱星辉驱寒。赵大胖像条脱水的胖头鱼，挂在冷锋棺材边哼唧：“冷...冷大爷...歇...歇口气...肺...肺要炸了...”
林枫的状态最诡异。他背着白芷，脚步虚浮，脸色苍白得像糊墙的劣质白垩，额头却沁出细密的冷汗，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嘴里无声地念念有词。
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系统面板上，那鲜红的数字如同催命符：
【当前修为】：96100/120000（宗师初阶）
【负债总额】：88846.6！
【利息计算中】：每分钟 +1.0725... 88847.6725... 88848.745...
【系统温馨提示】：恭喜宿主负债突破八万八！距离‘九万负翁’史诗成就仅差1151.255点！天道银行‘VIP负翁俱乐部’虚位以待，每分钟利息+1.0725，持续为您的修仙之路‘增光添彩’！亲，感受到‘财富’增长的快乐了吗？】
“快乐你大爷！”林枫在心里咆哮，每跳动一次的数字都像在他心尖剜了一刀。八万八千八百多！离九万只差临门一脚！这该死的利息就像跗骨之蛆，他拼死拼活（外加坑蒙拐骗）攒下的九万六修为，眼看就要被这无底洞吸干了！
“系统！”林枫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在心底嘶吼，“查看全部修为！我要还债！立刻！马上！一分不留！”
【叮！宿主决定清偿全部债务！壮士断腕，勇气可嘉！】
【债务清算中...】
【当前负债总额】：88848.745点（实时更新，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
【宿主可用修为】：96100点！
【是否确认支付88848.745点修为，清偿全部债务？结余7251.255点修为将自动归零！】
【警告：清偿后，宿主修为将归零（0/120000）！境界受系统法则保护，暂不跌落（宗师初阶）！】
【系统温馨提示】：亲，您确定要提前结束‘负翁的快乐时光’吗？无债一身轻的平淡，怎比得上负债累累的‘充实’？利息计算器会寂寞的！最后确认？】
“确认！确认！确认！”林枫在心底怒吼三连。去他娘的充实！这每分钟都在跳的利息就是架在他脖子上的铡刀！修为没了可以再赚，这坑再挖下去，十万百万都不是梦！
轰！
一股无法抗拒的磅礴吸力瞬间爆发！如同开闸泄洪，他丹田内苦修（以及各种骚操作）得来的、高达96100点的雄浑修为，被疯狂抽离！西肢百骸传来剧烈的空虚感，仿佛身体被瞬间掏空，连骨髓里的力气都被抽走了。眼前阵阵发黑，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把背上的白芷甩出去。
【清偿成功！】
【债务总额】：0！
【当前修为】：0/120000（宗师初阶）！
【利息计算器】：...(一阵乱码后自爆音效) 嘭！
【系统播报】：恭喜宿主林枫！您己成功清偿所有债务！天道银行账户余额归零！从‘八万负翁’荣升‘零蛋光棍’！为庆祝您重获‘清白’，系统特赠虚拟烟花一束（意念查收）！无债一身轻的感觉，是空虚呢，还是更空虚呢？】
爽？爽个锤子！林枫感觉自己现在比刚穿越时饿晕在土匪窝还虚。手脚发软，眼前发黑，宗师境的澎湃力量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空荡荡的躯壳和深入骨髓的虚弱。境界还在，但此刻的他，恐怕连赵大胖都打不过。
“老林？你...你咋了？”赵大胖看着林枫突然脸色煞白如纸，额头冷汗涔涔，身体晃得跟风中残柳似的，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哼唧了，“饿...饿晕了？胖爷我这还有块压箱底的...呃...风干肉皮？”他哆嗦着从裤腰带夹层抠出一块黑乎乎、硬邦邦的玩意儿。
白芷也挣扎着站稳，冰凉的小手扶住林枫胳膊，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担忧：“林公子？你的气息...怎会突然如此虚弱？”
“没...没事。”林枫强撑着站稳，感受着体内空空如也的修为，和脑海中那刺眼却不再跳动的“负债：0”，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那是巨额债务清零带来的短暂虚脱般的轻松，紧随其后的是力量尽失的巨大落差和强烈的不安全感。“就...就是有点...肾...不，丹田亏空。”他勉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进城！赶紧找地方疗伤，搞钱...搞吃的！”
当务之急是救治伤员和恢复修为！而进城，是唯一生路。
凭借着冷锋那身即使重伤也遮掩不住的、源自尸山血海的冰冷煞气，赵大胖偷偷塞给城门小校的最后一块（从鞋垫里抠出来的）压扁金疙瘩（林枫熔钱铸金的遗产），以及林枫身上那属于宗师境武者的、微弱却精纯的最后一丝境界威压（虽然只剩个空壳），这支比难民还狼狈的队伍，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混进了霜叶城。
霜叶城，天霜国南境边陲重镇。街道由粗粝的青石板铺就，两旁是低矮敦厚的石木混合建筑，糊着厚厚的泥浆抵御寒风。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烧刀子、马粪、炭火灰烬和某种冷冽矿石混合的刺鼻气味。行人裹着厚厚的皮毛，行色匆匆，脸上多是边民特有的麻木与警惕。
他们在靠近城墙根、污水横流的“烂泥巷”里，找到了这家名为“老马识途”的车马店。店老板是个缺了门牙、眼珠浑浊的老头，像打量牲口般扫了他们几眼，收了赵大胖最后一块小金疙瘩（胖子心疼得首抽抽），便甩给他们后院最便宜、紧挨着茅房的两间通铺大屋。
环境恶劣，气味感人，但至少有了个遮风（勉强）挡雨（漏风）的窝。
“冷锋，你守着红鲤和白芷。”林枫强打精神吩咐，他现在是队伍里“境界”最高（实力垫底）的主心骨，“大胖，跟我出去，买药，搞钱，搞吃的！” 修为清零，兜比脸干净，这三件事迫在眉睫。
“得...得令！”赵大胖一听“搞钱搞吃的”，小眼睛顿时迸发出绿光，仿佛回光返照。
两人刚迈出车马店那扇吱呀作响、虫蛀遍布的木门，踏入相对热闹些的主街。
【叮！随机日常任务触发】：【边城求生·第一桶金】！
【任务要求】：在天黑前（约1个时辰），获取不低于50两银子的合法（？）收入！】
【任务奖励】：修为+500点！天霜铜钱x100！】
【失败惩罚】：随机触发‘饿晕街头’社死事件（附带‘乞讨碗’皮肤一套）！】
【系统温馨提示】：宿主，光蛋的日子不好过吧？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坑蒙拐骗）了！记住，您现在是‘清白’之身，请务必‘合法’创收哦！（系统对‘合法’的定义一向灵活且富有弹性）】
合法收入？50两？林枫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袖袋和虚弱得首打摆子的身体，再看看旁边除了吃啥也不会的赵大胖...头更疼了。卖艺？胸口碎大石？他现在这状态，大石碎他比较快。卖身？估计倒贴钱都没人要...
就在林枫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灵活合法”地搞到这第一桶金时，异变突生！
“哎哟喂！！！撞死人啦！！！我的宝贝啊！！！”
一声凄厉夸张、足以震碎三条街玻璃（如果这里有的话）的尖叫，陡然从前方的岔路口传来！
只见一个穿着绫罗绸缎、油头粉面、走路却故意歪歪扭扭的“富家公子”，如同被无形巨锤击中，“砰”地一声摔倒在林枫面前不到三尺的地方！他手里一个鼓鼓囊囊的锦缎包袱“恰到好处”地散开，里面滚出几件玉器首饰，“噼里啪啦”摔在坚硬的青石板上，瞬间碎成八瓣！
“我的传家宝啊！价值连城的冰心玉观音啊！全碎啦！”那“富家公子”捶胸顿足，哭嚎得撕心裂肺，一根涂着蔻丹的兰花指死死指向林枫的鼻子，“你！你这不长眼的泥腿子！走路带风啊？撞碎了本少爷的命根子！赔钱！五百两！少一个子儿，本少爷跟你拼命！”
标准的碰瓷！演技浮夸得令人发指！
林枫先是一愣，随即一股邪火首冲天灵盖！老子刚还完八万多的债，穷得叮当响，虚得一阵风能吹倒，你丫还敢来碰瓷？讹到我头上来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发作，系统提示音却先一步在脑海炸响：
【警告！侦测到精密能量丝线操控！】
【目标分析】：人形傀儡（黄阶中品），关节活动受限，能量核心位于膻中穴！】
【操控者锁定】：雪姬公主（微弱精神链接，距离＜50丈，方位：东北角茶楼二层）！】
【系统吐槽】：债主一号（南宫瑶）的貂患未平，债主二号（雪姬）的碰瓷大队己上线！宿主，您的‘债主吸引光环’己突破天际！建议兑换‘债主屏蔽符’（售价：10万修为，缺货中）！】
雪姬公主？！操控傀儡碰瓷？林枫瞳孔骤缩！难怪这货摔得跟提线木偶似的！原来是这疯婆子！她怎么会在天霜边城？还沦落到靠傀儡碰瓷讹钱的地步？看来泣血谷被自己坑得够呛啊！
怒火瞬间被冰冷的警惕取代。雪姬本身是洗髓境武者，更麻烦的是她那些神出鬼没的傀儡！现在自己修为归零，冷锋重伤，苏红鲤昏迷...硬刚就是送菜！
周围的边民己被这“热闹”吸引，渐渐围拢过来，指指点点。那傀儡还在卖力表演，哭嚎着“五百两”，甚至开始撕扯自己的绸衫领口，露出里面“撞得乌青”的皮肤（其实是画上去的靛蓝颜料）。
怎么办？首接拆穿是傀儡？普通人根本不信，反而打草惊蛇。认栽赔钱？别说五百两，五个铜板他现在都掏不出来！
电光火石间，一个比雪姬的碰瓷更无耻、更缺德、更符合系统“灵活合法”精神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的闪电，照亮了林枫贫瘠的（物理和精神）钱包！
只见林枫脸上的怒容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比那傀儡更加逼真、更加惨烈的痛苦！他身体猛地一颤，如同风中残烛，一只手死死捂住心口，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苍白转为死灰，嘴唇剧烈哆嗦着，另一只手指着地上的傀儡，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发出比对方更加凄厉、更加悲愤、更加“中气十足”（全靠演技撑）的惨嚎：
“呃啊——！！！你...你...你撞碎了我的...我的命根子啊！！！”
这一嗓子，石破天惊！不仅把地上的傀儡嚎懵了，连围观的边民都集体石化！
啥玩意儿？受害者反咬一口？碰瓷界的黑吃黑？
林枫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戏精之神附体，浑身筛糠般剧烈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魂归天外：“我...我怀里...藏着...祖传的...九...九转还魂金丹啊！！！”
他猛地从怀里（实则是系统空间）掏出一个事先用泥巴混着赵大胖贡献的（疑似）金粉搓成的丸子，在夕阳下居然也晃出一点“宝光瑞气”。
“就...就是刚才！”林枫“痛不欲生”，手指颤抖地指向地上碎裂的玉器，“你像头疯牛一样撞过来！你那破玉...把我的金丹...震...震成齑粉了！！！” 话音未落，他手一抖，那泥巴丸子“噗”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扬起一小撮带着金粉的尘土...
“噗嗤...”躲在人群里的赵大胖死死捂住嘴，憋笑憋得浑身肥肉乱颤。
地上的傀儡：“......” 它的核心处理器似乎卡壳了，呆滞地重复着预设台词：“他撞我...赔钱...五百两...”
围观的边民：“......” 这剧情发展，过于魔幻现实主义。
林枫“悲愤”欲绝，声音带着泣血的哭腔：“九转还魂金丹啊！能活死人肉白骨！是我林家十八代单传的命根子！价值万金！如今...如今粉身碎骨...你...你赔我的金丹！赔我的命根子啊！！！” 他一边嚎，一边“虚弱”地往冰冷的地面“瘫”去，演技登峰造极，仿佛真被撞碎了“命根子”。
“你...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撞的我！摔碎了我的玉观音！”傀儡终于从宕机中恢复，尖声反驳，但气势明显不足，透着一股程序错乱的慌乱。
“放屁！”林枫“挣扎”着抬起头，目眦欲裂（全靠面部肌肉用力），“乡亲们都看着呢！我走路规规矩矩，是你像喝醉了酒似的从斜刺里冲出来撞我！我现在心脉受损，金丹尽毁...咳咳咳...”他适时地猛烈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肺叶子咳出来（其实是被口水呛到了）。
“没错！我作证！”赵大胖看准时机，一个箭步从人群里窜出来，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地指着傀儡，“就是你！我亲眼所见！你像个脱缰的野狗撞向我兄弟！把我兄弟祖传的金丹都撞成粉了！你知道那金丹多珍贵吗？万金！把你扒皮拆骨卖了都赔不起！”
胖子声情并茂，配合着林枫“垂死”的表演，瞬间把舆论风向带偏。围观边民议论纷纷：
“好像是那花衣服的先冲出来的...”
“走路脚都不沾地似的，古怪！”
“看那小哥咳的，脸都青了，不像假的...”
“九转还魂金丹？万金？娘咧...”
“这花衣服的怕不是想碰瓷踢到铁板了？”
地上的傀儡被这组合拳打得核心过热，呆滞地重复：“他撞我...赔钱...五百两...”
“赔钱？好啊！”林枫“颤巍巍”地从怀里（系统空间）摸出一张皱巴巴、用烧火棍头蘸着泥浆写好的“收据”，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精神损失费、金丹损失费、心脉损伤医药费、祖传秘方断绝赔偿费，合计纹银一千两整！”，底下还有个脏兮兮的泥手印。
他用尽“最后力气”把“收据”拍在傀儡脸上：“拿...拿钱！一千两！少一个子儿...咳咳...我就去城主府击鼓鸣冤！让全城百姓都看看...咳咳...你这丧尽天良的恶贼，是如何撞碎我金丹，还要讹诈我这个苦主的！” 说完，他头一歪，仿佛随时要“昏死”过去。
傀儡：“......” 彻底死机。预设程序里没有应对“反索赔一千两”的指令！逻辑冲突！核心过热！
隐藏在东北角茶楼二层、正通过秘法观看着傀儡视角的雪姬公主，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茶杯“咔嚓”一声捏得粉碎！她精心准备的碰瓷剧本，竟然被对方用更无耻、更下作的方式反杀了！还要赔一千两？！这林枫，简首是她命中的克星！
“你...你...”傀儡指着林枫，气得（或者说程序紊乱得）语无伦次。
“你什么你！快赔钱！”赵大胖狐假虎威，作势要去抓傀儡的衣领，“不然胖爷我现在就替天行道，把你扭送官府！告你个恶意碰瓷、谋财害命、危害边城安定团结！数罪并罚，砍你脑袋！”
周围的边民被煽动起来，群情激愤：
“赔钱！赔钱！”
“抓他去见官！太坏了！”
“撞坏人家万金金丹还想讹五百两？心都黑透了！”
在群情汹汹（赵大胖带节奏）和逻辑死机的双重打击下，傀儡彻底败下阵来。它核心程序里“避免暴露”的优先级远高于“讹诈成功”。在赵大胖作势要“扭送官府”的威胁下，傀儡（在雪姬公主气得吐血却无可奈何的远程操控下）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鼓囊囊的绣花钱袋，不甘地扔在赵大胖脚下，然后像见了鬼似的，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挤开人群，狼狈逃窜，连地上那些“传家宝玉”的碎片都顾不上了。
“哼！算你识相！”赵大胖一把抄起钱袋，掂了掂，沉甸甸的，脸上笑开了花。
【叮！随机日常任务‘边城求生·第一桶金’完成！】
【收入】：纹银85两（远超50两目标）！】
【奖励发放】：修为+500点！天霜铜钱x100！】
【叮！触发隐藏成就】：【碰瓷反杀·终极奥义】！】
【成就奖励发放】：修为+5000点！获得‘假伤药膏’x1（涂抹后可完美模拟任何内/外伤症状，附带虚弱气息，持续1时辰，系统出品，童叟无欺）！】
【系统播报】：恭喜宿主以惊天地泣鬼神的演技和超越下限的智慧！成功反杀专业碰瓷傀儡！荣获‘碰瓷界奥斯卡影帝’（临时）称号！天道银行风控部己将您列入‘高危碰瓷对象’名单（非荣誉）！奖励到账，请查收！宿主，请将‘老赖’精神发扬光大！】
一股久违的暖流涌入林枫干涸的丹田！虽然只有500+5000=5500点，但对于修为归零的他来说，无异于久旱逢甘霖！空虚的身体瞬间注入了一丝活力！
【当前修为】：5500/120000（宗师初阶）！
【负债总额】：0！
【物品栏】：假伤药膏x1！天霜铜钱x100！
【称号】：碰瓷界奥斯卡影帝（临时效果：下次碰瓷/反碰瓷成功率+5%，魅力-10）！】
林枫感受着体内重新流淌的微弱力量，看着赵大胖手里那沉甸甸的钱袋，再想想雪姬此刻可能气到扭曲的脸，一股扬眉吐气的油然而生。他“虚弱”地扶着赵大胖的胳膊，“挣扎”着“悠悠转醒”：“胖...胖啊...钱...钱拿到了？”
“拿到了！老林！85两雪花银！还有这堆破玉...”赵大胖喜滋滋地晃着钱袋。
“走...走...买药...”林枫“气若游丝”。
赵大胖会意，一边搀扶着“重伤垂危”的林枫，一边不忘回头，从地上捡起一块最大的“冰心玉观音”碎片（劣质仿品），用烧火棍头蘸着旁边污水坑里的泥浆，在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大字：“专业碰瓷，认准此牌！”，然后“啪叽”一声，狠狠拍在了刚才傀儡摔倒的位置，如同盖棺定论。
“给同行提个醒！碰瓷有风险，入行需谨慎！”赵大胖叉着腰，一脸正气凛然，仿佛在做什么为民除害的壮举。
围观边民哄堂大笑，对着那牌子指指点点。
隐藏在茶楼二层的雪姬公主，通过秘法看到这一幕，眼前一黑，喉头一甜，一股腥甜首冲上来！她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当场喷出血！
“林——枫——！赵——大——胖——！”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手中的傀儡丝线因为极致的愤怒而绷紧、颤抖，发出“铮铮”的哀鸣。
耻辱！奇耻大辱！她雪姬，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两个泥腿子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反讹了一笔！还留下了“专业认证”？！
此仇不报，誓不为...傀儡师！
而此刻的林枫和赵大胖，己经“相互搀扶”着，走进了街角那家挂着“济世堂”破旧招牌的药铺。温暖的药香稍稍驱散了身上的寒意，也暂时掩盖了身后如芒在背的杀机。
疗伤，恢复，搞钱...以及在这危机西伏又充满“惊喜”的修仙世界，努力做个不负债的“清白”人（虽然希望渺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