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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二姐略感遗憾道：“话虽如此，可我要的是真正能祛除斑痕的药膏，既然你们这里没有，那我到别处去看看吧！”
女伙计游说道：“夫人，不瞒您说，市面上所有的祛斑美容膏都是祛不了斑的，关键就看谁家的抹上去显得自然，能把人瞒过去。
而对于这点，我们店做的是最好的。您不妨买两盒回去，以备不时之需。”
卯二姐摆摆手道：“不用了，我还是去别处看看，我们走！”
说完，真就转身走了。
青竹和绿萝开始以为夫人要玩欲擒故纵的戏码，故而走的很慢。
首至看到夫人下了楼，并头也不回地往店外走去，才发觉自己想岔了，便忙加快脚步追了出去。
驾着马车离开一段距离后，同坐在车厢内的绿萝终于没忍住，问道：
“夫人，我们不是来推销祛斑美容膏吗？你刚才为何提都没提就离开了呀？”
卯二姐微笑道：“因为我没打算与这家店合作，只是想打探点情报。
现在情报打探的差不多了，自然要离开了。”
绿萝不解道：“这是为什么呀？”
卯二姐反问道：“假如你有两位朋友，一位在你得势为你锦上添花，另一位在你失势时对你雪中送炭，你喜欢哪一位？”
绿萝不假思索道：“喜欢雪中送炭的那位。”
卯二姐赞许道：“选的不错！这就是我不想与这家店合作的原因。”
绿萝有点迷糊了，问道：“难道这家店对于我们来说，只是锦上添花？”
卯二姐纠正道：“你弄反了，是我们对于他们而言，只不过是锦上添花。”
见绿萝眼神茫然，卯二姐掰开了揉碎道：
“到目前为止，该店的祛斑美容膏，在这县城里，算是最受欢迎的，根本不愁卖。
既使给她们提供更好的产品，对他们而言，也只不过是锦上添花，在销量上帮助并不大。
因为县城里的高消费人群就这么多，他们买了新的祛斑膏，就不会再买旧的祛斑膏，所以销量并没有提高。
这样的话，那他们对推广新的祛斑膏就不会太积极了。”
绿萝不敢苛同道：“可是夫人，我们最贵的一款定价是八十两银子，他们卖出去肯定更贵。
就算卖一百六十两好了，那卖我们的一盒，就相当于卖他们原来的十六盒。
如此算来，卖我们的明显划算多了呀！”
卯二姐笑道：“可我们的擦几次就好了，后面无需再买，等于是一次性的。
而他们的要擦一次买一次，可以有源源不断的生意。
你再照此算算，卖我们的还划算吗？”
“不划算！”
停了停，绿萝似有所悟道，“哦，我明白了。因为我们的产品对于他们来说，只是锦上添花，所以他们未必愿意与我们合作。
夫人没有提出来，是为了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对吧？”
“错！”
卯二姐洞若观火道，“他们非但不会拒绝，反而会求着与我们合作，而且会千方百计想要拿到独家代理权，甚至提出买断配方。
因为只有把新产品抓在自己手里，才不会对现有的产品造成冲击，影响自己的生意。”
绿萝恍然大悟道：“哦，我真的明白了。
夫人是想找真正对我们的产品感兴趣，并且愿意大力推广的店铺。
而我们现在，正在去往另一个胭脂铺的路上，对不对？”
卯二姐正要回答，却发现马车突然停了，紧接着从前面传来了青竹的声音：
“夫人，牙行到了。”
绿萝好奇道：“青竹，你带我们来牙行做什么？”
青竹道：“是夫人叫我到这里来的。”
见绿萝像个好奇宝宝似的还想发问，卯二姐制止道：
“好了，别问了，一会儿你自会明白。你现在抱着小姐跟我进去吧！”
出了车厢后，又嘱咐青竹道：“你把马车赶到那边的大树下等我们出来。”
嘱咐完，卯二姐就往牙行里面走去，青萝抱着小姐，连忙跟上。
王牙婆一见老顾客上门，笑的见牙不见眼，热情地招呼道：
“昨晚一听喜雀在枝头叫，老身便知今日准有贵客光顾。
这不，秦娘子又来照顾老身的生意了。
快快，快里面请！”
到了里间坐定，侍者立即奉上香茗。寒喧几句后，王牙婆慢慢切向正题：
“不知秦娘子对上次买的那批仆人，可还满意？”
一边说，一边还朝抱着孩子的绿萝瞟了一眼，见她穿着新衣裳，面色也红润了不少。
暗道这丫头倒是个机灵的，这么快就受到了新主子的青睐。
她哪里知道，另外十一个丫鬟，如今也是这般模样，并不是绿萝被另眼相看。
至少到目前为止，卯二姐给下人们的福利是完全一样的，连月例都没有差别。
只有等三个月的考察期结束了，才会根据每个人的表现，进行相应的调整。
卯二姐听王牙婆有意引到正事上来，便实话实说道：
“嗯，王妈妈推荐的那十二个丫头，我每个都挺满意。
不过我今日是想在城里租个院子，省得每次过来，都要住客栈，十分不便。
当然，不愿出租的话，只要院子中意，我也可以首接买下来。”
王牙婆顺着道：“确实，住客栈肯定不如住自己家里方便。
不知秦娘子想租个多大的院子？对地段可有什么要求？”
卯二姐道：“院子无需太大，有个五六间房就行了。不过，院子里一定要有水井。
至于地段嘛，我比较中意南城那一块，最好离青松书院近一些，以便沾点书香气。”
南城属于富人区，租金可不便宜，卖价更是十分昂贵。
想到只要拿下这个大单子，就可抵三日的收入，便笑呵呵道：“可不就巧了嘛！
这样的院子还真有一个，是昨日才来委托的。
那院子正在南城，离青松书院不过五十多丈，早读时，在院子里就能听到朗朗的读书声。
只不过，房东准备近日搬去京城住，以后不回来了。
因此，想首接出手，不出租。”
卯二姐微笑道：“那妈妈现在可有空带我过去瞧上一瞧？”
王牙婆立即应道：“有空，有空，老身即使没空，也要先紧着给秦娘子把事情办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