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男人流泪的事,云舒从前喜欢做,但现在云舒,只会让他的每句话都有影响,这样也算是换种方法鞭策他。
云舒一想到自己将要做的事,便按耐不住自己的雀跃,打开第五人格,红温两把,让自己变得冷静,打开战绩一片通红,云舒“满意”离开。
……
第二天,皇家高尔夫球场,云舒身着一件质地极其轻薄挺括的白色风衣式外套,剪裁流畅,勾勒出少女姣好的身姿。
球童无声地将那颗纯白的小球置于嫩绿的Tee架上,她微微屈膝,身体如蓄力的弓弦绷紧,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一丝犹豫。杆头精准地吻上小球背部中心点。
“嗒!”
“好!打的好!”远处传来一声老人的赞叹,他一边用手拍着厚实的手掌,一边朗声大笑“舒舒啊,比你爸那会儿还狠!!!”
“谢爷爷,好巧啊!”云舒缓步向老者走去“您也来运动!”
“人老了,觉少!就爱看你们年轻人在这片绿地上使力气!”
云舒笑了笑,并未言语,敏锐的察觉出眼前这位老人对自家小孙子谢沉的不满。
阳光洒在草坪上,一老一少的背影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夕阳拉回视线之外……
……
谢沉昨夜在会所里熬到凌晨,昼夜颠倒,如今才醒,他竟下意识想起云舒,不过潜意识他认为,云舒终于没有三番五次的打电话来扰他的美梦了,不由得惬意。
……
宾利车碾过最后一段梧桐夹道的幽径,稳稳停在谢家老宅的铸铁大门前。谢老爷子当先下车,步伐依旧带着磐石般的沉实,象牙白的亚麻西装在暮色里成了唯一的亮色。
云舒换了一身藕粉色的连衣裙,裙子的剪裁堪称绝对主义。没有任何多余的褶皱、蕾丝或繁复装饰。流畅的线条从圆润的肩头一气呵成地滑落,在腰间收束出一道精准而含蓄的弧线,随即又自然垂坠散开,及至小腿中部,优雅又不失贵气。
此刻,谢沉正欲去艺术馆取回定制自己母亲的肖像画,一道急促的手机铃声,将谢沉拉回现实,谢沉看到来电,并不惊奇,接通来电,却并不急开口
“阿沉,回老宅用晚餐,舒舒也在!”
“老头儿,我现在不想回去!”
“臭小子,天天在外面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难听的话如数家珍“谢爷爷,慢慢谈嘛,别生气,心平气和的交谈,有利于沟通的。”女孩甜美的音色从电话那头传来。
“云舒,你烦不烦啊?就因为昨天我骗了你,你现在拿这老头逼我,我告诉你,我就不回去,又怎样?”
“嘟嘟……”电话被从另一边挂断,好似非常不耐烦。
谢老爷子脸上疑云密布,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倒像是老爷子安慰云舒了:
“舒舒别管这混蛋。”
云舒勉强的笑了笑,脸色苍白如纸,仿佛真的特别伤心,难过表现的淋漓尽致
“爷爷,事己至此,他就这么厌我吗?”
谢老爷子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慈爱的摸了摸云舒的头,叹了口气:
“舒舒,那小子又骗你什么了?”
云舒知道这才是谢沉的报复来了,于是,支支吾吾的说,好似万般不情愿:
“昨天,谢沉谎称您生病了,去照顾您,我询问您的情况,他一时没回信息,我担心,于是追了过来,才知道您无恙……”
谢老爷子慈祥的面庞,顿时,布满乌云:
“舒舒,你放心!”
云舒不由得会心一笑,内心的恶气出完了,忙安抚老爷子。二楼,谢危端着红酒杯,轻抿,下颚紧绷,内心却觉得自家弟弟玩不过这女孩,让自己弟弟吃亏的事,谢危还是第一次见。
谢危的身影,自二楼回廊那被阴影吞噬的尽头浮现。他沿着那架盘旋而下的、雕饰着繁复卷草与葡萄藤纹的胡桃木扶梯,一步步踏下。
鞋底与深色油亮的木阶接触,发出沉闷、规律、带着奇特回响的笃、笃声,如同某种不祥的倒计时,敲打在下方餐厅凝滞的空气里。
二人听到动静,向扶梯处看去,谢老爷子惊讶的神色,遮掩起自家长孙的威严:
“危儿,你还没走啊!”
“没有,爷爷,本来觉得这老宅沉闷,现在却有趣极了,可比梨园的戏让人吊胃口了。”
反观谢老爷子的神色,云舒不免有些心虚,知道谢危在内涵自己,忙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哥哥好巧,不如一起用餐吧!”
谢老爷子本以为以自家长孙的性子,是万万答应不了的,没想到那人却点头应好。
几道精致的冷碟己悄然布好:水晶盏里是琥珀色的醉虾,虾身蜷曲,晶莹剔透;青花浅碟盛着薄如蝉翼的酱红色金钱火腿;剔透的琉璃盘中,码放着嫩如春笋的脆腌小黄瓜。每一件餐具,每一道菜品,都摆放得如同用尺规丈量过,在柔和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静止的、仪式般的完美。
谢老爷子全然不知餐桌诡异的气氛,仍然热情的款待云舒:
“舒舒,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还有一道热汤,别急,慢慢来!”
说着说着,老人忙来忙去,不一会儿,云舒的碗里的菜堆成了小山,云舒既感动又想笑:
“爷爷,好啦好啦!”
“那可不够,看你瘦的!”
男人看着二人你来我回,心中觉得奇怪,比起这女孩,他倒更像一个外人。
一顿煎熬的晚餐吃完了,谢老爷子的热情和对面男人玩味的目光足以让云舒炸毛。结果,谢老爷子自认为这顿晚餐吃的特别融洽:
“危儿,你送人舒舒回家!”
“不用了不用了,爷爷,不劳烦哥哥了。”
“嗯?你讨厌我吗?”男人唇角微微上扬,扬起危险的弧度,看似询问,实则不然。
“没有没有,那就麻烦哥哥了!”女孩的发丝拂过脸颊,撒下微笑的光。
老人看着二人的背影,颇有些欣慰,感觉自己的长孙终于铁树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