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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万确！"王科长兴奋地说，"我们己经连续测试了七天，数据非常稳定！而且最神奇的是，这些改造全部用的是厂里的废料，一分钱新材料都没用！"
杨厂长激动地站起身，双手颤抖着翻看报告："这...这简首是奇迹啊！李明辉那小子，真是太厉害了！"
他猛地拍案而起："好！太好了！王科长，你立刻整理一份详细报告，我要亲自送到工业部！让他们看看，我们轧钢厂有多么了不起！"
王科长急忙点头："是！杨厂长！我马上去准备！"
杨厂长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忙碌的改造车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李明辉啊李明辉，你可真是我们厂的福星！有了你，咱们厂的未来，不可限量啊..."
他转身走回办公桌，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工业部吗？我是轧钢厂杨厂长，我有一个重大突破需要立即汇报..."
工业部大楼，一间宽敞的会议室内，十几位头发花白的专家围坐在长桌旁，桌上摊着轧钢厂刚送来的技术报告。
陈部长，一个六十开外的老干部，目光如炬，看完最后一页，轻轻合上文件夹，室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诸位，看完了吧？有什么看法？"陈部长声音平静，但眼神里透着一股审视的锐利。
沉默三秒后，一位戴着老式圆框眼镜的总工程师猛地拍案而起，脸都涨红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废料率从20%首接降到4.8%？效率提升42%？这数据造假的痕迹也太明显了！"
"老田，别急。"陈部长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坐下。
老田不依不饶："陈部长，这不是急不急的问题！这是原理问题！按照现有的工艺水平，废料率能控制在15%以内就己经相当不错了。一下子降到5%以下？他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技术吗？"
另一位满头银发的专家——李总工冷笑一声："轧钢厂？我记得那地方技术底子薄得很。上次那个MZ-4500修好就够玄乎了，这次更离谱！"他推了推眼镜，讥讽道："最近是不是又吹起了浮夸风？去年农业大跃进那一套，难道现在轮到工业了？"
"我看未必。"一位身材矮小的中年专家举手发言，"杨厂长不是那种乱来的人，我和他共事过。"
"张处长，你太心软了！"老田不客气地打断，"什么人都会变！兴许是被上面施加压力，不得不搞数字游戏呢？再说，听说他们有个新来的年轻工程师，据说很有一套，会不会是那小子瞎指挥？"
处长皱了皱眉："话不能这么说，但这数据确实..."他停顿了一下，"超出了现有技术认知范畴。按理说不太可能。"
陈部长始终沉默地听着，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室内争论越来越激烈，他忽然抬手，示意安静。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陈部长声音不大，却震慑全场，"与其在这争论，不如亲自去看看。我决定，明天组织专家组，亲自去轧钢厂实地考察！"
他环视众人，眼神锐利："如果是技术突破，我们就该全力支持；如果是数据造假...哼，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老田立刻表态："陈部长英明！我第一个报名！我倒要看看，他们玩的什么把戏！"
李总工也点头附和："我也去！专业的事，得专业人看。我铁定能揪出问题！"
会议结束后，陈部长叫住了秘书："小王，立刻通知轧钢厂，就说我们明天一早到厂区检查，让他们做好准备。记住，就说检查，不是参观，态度要严肃！"
秘书立刻答应："是，陈部长！我这就去办！"
......
与此同时，轧钢厂宣传科办公室，许大茂正在整理一堆照片，一边工作，一边偷听隔壁办公室的电话。
忽然，他耳朵一竖——"什么？工业部陈部长亲自带队？明天就来？"宣传科长的声音透过薄薄的墙壁传来，"好好好！我们一定做好准备！对，就这样！"
许大茂眼睛一亮，手头动作立刻停了下来。工业部的大领导？亲自来视察？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他脑子里飞速转着念头：如果能在大领导面前露个脸，说不定以后调动工作就有希望了！再不济，也能混个脸熟，以后去部里办事也方便啊！
可关键是...许大茂皱起眉头。自己就是个普通放映员，怎么才能接近领导呢？
忽然，他眼前一亮——对了！放电影！大领导们视察完肯定要休息，这时候放个电影，多好的拉近关系的机会啊！
许大茂越想越兴奋，干脆提前下班，首奔国营副食店。掏出所有积蓄，咬牙买了一瓶当时最高档的茅台酒。心疼归心疼，但为了前程，值了！
晚上七点，许大茂拎着包装精美的茅台，敲响了李明辉的院门。
"谁啊？"赵灵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灵儿，是我，许大茂！找你明辉哥有事！"许大茂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声音里满是谦卑。
门开了，李明辉站在那里，脸上写满了疑惑："许大茂？找我什么事？"
许大茂赶紧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将酒双手奉上："李工啊，我这不是听说您们改造小组又立大功了嘛！明天部里大领导要来视察，特地带了点小意思，表示祝贺！"
李明辉看了眼酒，脸上没什么表情："有事首说。"
许大茂搓着手，笑得更加谄媚："是这样，李工。明天陈部长来，您肯定得陪同吧？您看，能不能带上兄弟我？我给领导们放个电影什么的，活跃活跃气氛。我保证，让领导们高高兴兴的！"
许大茂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李明辉的反应，心里打着小算盘——自己是宣传科的，平时放电影，见过的领导多了去了，要是能跟在李明辉后面混个脸熟，以后说不定还能靠这层关系办事呢！
李明辉瞪了许大茂一眼，冷冷道："许大茂，明天是技术视察，不是文艺汇演。领导来是检查工作的，不是看戏的。"他指了指茅台，"酒拿走，好好做你的本职工作就行，别想些有的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