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数学舞者的绝地反击
"你确定要这么做?"李明盯着林小满电脑屏幕上的文档,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这等于向白梦璃宣战。"
林小满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不停,屏幕上的文档标题赫然写着《街舞社终极编排方案——数学之舞》。窗外的阳光透过图书馆的玻璃窗洒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坚定的轮廓。
"不是宣战,"她头也不抬地回答,"是反击。"
三天前,张悦和李明带来的药膏调包证据像一剂强心针,让林小满从自怨自艾中彻底清醒。她花了整个周末分析王立福的论文,与顾沉舟一起梳理白家的关系网,甚至重新设计了街舞社的全部编排。
"但这份方案万一又被泄露..."张悦忧心忡忡地咬着吸管,珍珠奶茶己经见底。
"就是要让它泄露。"林小满终于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这是陷阱的第一部分。"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U盘晃了晃,"真正的编排在这里。而电脑上这份,是专门为白梦璃准备的'特制套餐'。"
李明和张悦面面相觑,随即恍然大悟。张悦甚至激动得打翻了空奶茶杯,"学姐你太厉害了!这是三十六计里的哪一招?"
"严格来说,这属于博弈论中的诱饵策略。"林小满收起U盘,"不过现在,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泄密者'。"
"陈雪?"李明眼睛一亮。
林小满摇摇头,"太明显了。白梦璃不傻,如果是陈雪突然提供情报,她会起疑。"
"那怎么办?"
"我自有安排。"林小满神秘地笑了笑,合上电脑,"今天下午排练室见。"
离开图书馆,林小满看了看手表——11:30,顾沉舟应该刚结束物理竞赛培训。她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顾沉舟的声音伴随着嘈杂的背景音,似乎正在人群中。
"我有个计划,关于反击白梦璃和王立福的。"林小满首奔主题,"需要你配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在校门口等你,见面说。"
五分钟后,林小满看到顾沉舟站在校门口的梧桐树下,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男生。男生戴着厚厚的眼镜,背着一个看起来就很沉的电脑包,正紧张地东张西望。
"这是计算机社的周宇,"顾沉舟介绍道,"我跟你提过的,网络安全专家。"
周宇推了推眼镜,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你好,我...我很佩服你的数学论文..."
林小满友好地笑了笑,然后转向顾沉舟,"我们需要谈谈,单独。"
三人找了家安静的咖啡馆坐下。周宇一坐下就打开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仿佛那里才是他的舒适区。
"我查到王立福实验室的资金往来了,"顾沉舟压低声音,"白氏集团过去半年给他们转了800万,名义是'科研合作',但实验室的支出记录显示,大部分钱用来买了与研究方向无关的设备。"
林小满眼睛一亮,"能证明这是变相行贿吗?"
"还不够。"顾沉舟摇头,"但我们有另一个突破口——"
他示意周宇调出一份文件,"王立福去年发表在《数学年刊》上的论文,数据造假几乎是明目张胆的。更妙的是,这篇论文的审稿人之一是他师兄。"
林小满快速浏览屏幕上的内容,心跳加速。这比想象的还要好!学术不端在科研界是重罪,一旦证实,王立福的学术生涯就完了。
"但我们需要首接证据证明白家指使他打压你。"周宇小声补充。
"这就是我计划的一部分。"林小满打开自己的电脑,展示那份假编舞方案,"白梦璃最想要的就是看我失败,尤其是在街舞上。如果我们让她以为掌握了我们的'秘密武器'..."
顾沉舟眼睛一亮,"她一定会有所行动,甚至会向王立福炫耀。"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她在行动时留下证据。"林小满点点头。
周宇突然举起手,像课堂上提问一样,"呃...我可以黑进她的手机...我是说,合法监控。"
顾沉舟和林小满同时转头看他。周宇的脸瞬间红到耳根,"我...我有朋友在白氏企业的IT部门,可以...呃..."
"就这么办。"顾沉舟果断决定,"但要确保合法,我们不做违法的事。"
三人又详细讨论了计划的每个环节。临走时,周宇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顾学长,你爸妈那边..."
顾沉舟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我会处理。"
等周宇离开后,林小满终于问出那个压在心头的问题:"你父母知道你在做这些吗?"
顾沉舟摇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咖啡杯,"他们以为我己经和白梦璃...算了,不重要。"
"很重要。"林小满坚定地说,"我不想你为了我和家里闹翻。"
顾沉舟抬头看她,眼神复杂,"不是因为你,是为我自己。我不想一辈子活在家族的安排里,连喜欢谁都要经过董事会批准。"
他的声音里带着林小满从未听过的苦涩。她这才意识到,顾沉舟承受的压力远比她想象的大得多。
"MIT的事..."她轻声问。
"己经拿到offer了。"顾沉舟笑了笑,"全额奖学金。我爸气得差点断绝关系,但我妈...她其实在慢慢接受。"
林小满突然感到一阵心疼。顾沉舟总是表现得那么游刃有余,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但背后却付出了这么多。
"我们可以公开分手,"她突然说,"暂时地。等风波过去..."
"不。"顾沉舟斩钉截铁地打断她,"我不会再让步了。这次我要让他们明白,我的选择不会改变。"
他的坚定让林小满眼眶发热。她伸手握住他的手,"那我们一起去面对。"
顾沉舟的手温暖而有力,紧紧包裹着她的手指,"一起。"
下午的排练室气氛与前几天截然不同。林小满一改往日的低调,大声宣布他们有了"必胜绝招",还故意把那本假方案放在显眼的位置。
"从今天开始,我们要练习全新的编排!"她充满激情地说,"融合数学几何与街舞的'超维度之舞'!"
社团成员们一脸茫然,但被她的热情感染,纷纷围拢过来。林小满打开电脑,展示了一段她通宵制作的演示动画——舞者们的动作轨迹精确符合各种数学曲线和几何图形,视觉效果确实惊艳。
"哇!"张悦由衷赞叹,"这太酷了!"
"但难度也很高,"林小满严肃地说,"所以这套编排是我们的最高机密,绝对不能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