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卫东在西合院站稳了脚跟。
贾张氏婆媳表面偃旗息鼓,不敢再轻易招惹。
但本性难移,贾张氏这搅屎棍,哪会消停?
明着不敢,她便玩阴的。
两天后,院里刮起歪风。
“听说了吗?那姜家小子,在部队里不定犯了什么事儿,才给退回来的!”
“可不是!不然年纪轻轻,怎么就退伍了?肯定是刺头兵,部队不要了!”
“我看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儿,回来就是想霸占这院子,把咱们都赶出去!”
“啧啧,一个光棍汉,整天阴沉着脸,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谣言嗡嗡作响,首钻姜卫东耳中。
秦淮茹也常在院里洗衣、择菜时,对着婆子媳妇“唉声叹气”,话里话外暗示姜卫东如何“欺负”她们孤儿寡母。
这点小伎俩,姜卫东一眼看穿。
贾张氏的小心思,无非是想用软刀子割肉。
但他警觉的是,这些谣言的组织性和针对性,远非贾张氏能策划。
他来此身负重任,这些挑衅让他联想到更深的布局。
“有点意思。”
姜卫东冷笑。
“想用唾沫淹死我?还是逼我露出破绽,试探我的底线?”
他决定将计就计,给这帮跳梁小丑来个狠的,顺便看看,水底下还藏着什么鱼。
这天,姜卫东从外面回来,提着包袱。
他若无其事地在院里晾衣绳上,挂起一件新军装。
军装笔挺,肩章在阳光下反光,英气逼人。
尤其显眼的是,胸口口袋鼓囊囊。
他晾好军装,又“不小心”地让口袋边沿露出点票证颜色,然后锁上正房门,出了院子,说是去街道办事处有事。
院里,几双眼睛从门缝窗缝盯上军装。
尤其是东厢房的贾张氏,三角眼都快放出绿光。
“新的……军装?”
她吞了口唾沫,心里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这年头,布料金贵,新军装更是稀罕!
更别提口袋里还塞着东西!
“妈,您又琢磨什么呢?”
秦淮茹看着婆婆那副贪婪相,心里打鼓。
“琢磨什么?你看那姜卫东,得意忘形!军装就挂外面,不怕人偷?”
贾张氏撇嘴,酸溜溜说。
“他刚回来,肯定觉得院里安全……”秦淮茹小声说。
“安全个屁!”贾张氏啐了一口,“这小子就是显摆!我倒要看看,他能显摆到什么时候!”
她嘴上说着,眼睛却死死盯着军装,心里痒痒得不行。
口袋里,会是什么?粮票?布票?还是……钱?
姜卫东这一去,就是一个多小时。
院里安静下来,各家都午休了。
贾张氏屋里坐立不安,抓耳挠腮。
军装吸引着她,鼓囊囊的口袋仿佛在招手。
“淮茹,你去看看,院里还有人没?”
贾张氏终于忍不住了,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秦淮茹有些犹豫:“妈,这……这不好吧?万一被发现了……”
“发现什么?我就是去帮他收一下衣服,免得落了灰!”
贾张氏眼珠一转,找了个蹩脚理由,“快去!磨磨蹭蹭的!”
秦淮茹拗不过她,硬着头皮探出头,左右张望,小声说:“好像……没人。”
“太好了!”
贾张张氏眼睛一亮,的身子灵活得像只偷油老鼠,哧溜一下就窜出了东厢房。
她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一个箭步冲到晾衣绳下,一把将军装薅了下来。
她迅速掏向军装口袋,果然摸出几张票证,还有一枚沉甸甸的金属物。
“嘿!还真有宝贝!”
贾张氏大喜,来不及细看,把东西往怀里一揣,军装一团,就想往屋里跑。
“贾张氏,这军装穿着合身吗?”
一个冰冷的声音,如晴天霹雳般,在贾张氏头顶炸响。
贾张氏浑身一僵,手里的军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回头。
姜卫东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双手抱胸,眼神冷得像腊月的冰。
“姜……姜卫东?你……你不是去街道了吗?”
贾张氏吓得魂飞魄散,脸上血色尽失,说话结巴了。
秦淮茹也从屋里冲了出来,看到这情景,腿都软了。
“街道的事办完了,就回来了。”
姜卫东语气平淡,却自有一股威压。
“倒是你,贾张氏,鬼鬼祟祟的,在我家门口干什么呢?”
“我……我没干什么!我就是看你军装快掉了,想帮你……帮你捡起来!”
贾张氏眼珠乱转,慌忙编造谎言。
“哦?是吗?”
姜卫东冷哼,走上前,弯腰捡起地上军装,拍了拍上面的灰。
“那真是谢谢你了。”
“不过,我口袋里的东西,怎么跑到你怀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