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柳月娘从昏沉中醒来,发现自己仍躺在萧云澜的寝室里。
她刚想舒展身体,一阵酸软感便从西肢百骸袭来,尤其是腰背处,仿佛被千斤重的石碾反复碾压过一般。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咬着下唇撑起身子。
锦被滑落,露出雪白肌肤上几处暧昧的红痕。身旁的床榻早己空无一人,唯有微微凹陷的枕头上残留着淡淡的龙涎香。
柳月娘揉着酸痛的腰肢,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昨夜的情形。
柳月娘咬了咬唇,心中暗自腹诽。昨晚那所谓的"双......修",说什么能让她修为大涨,结果她费尽心力运转灵力,到头来自己的修为只涨了微乎其微的一点点,反观萧云澜,怕是又精进不少。
"萧云澜这个骗子......"她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却在听见院中传来的剑鸣声时戛然而止。
推开雕花木窗,只见院中一袭玄色长袍的萧云澜正在练剑。朝阳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剑锋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割裂,发出细微的嗡鸣。
这般出尘之姿,与昨夜那个强势霸道的男人判若两人。
柳月娘正看得入神,忽然对上一双含笑的凤眸。萧云澜不知何时己收剑而立,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看够了?"低沉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柳月娘慌忙后退,却不慎碰倒了案几上的茶盏。就在她以为要摔碎茶盏时,一股柔和的灵力将她托住,茶盏稳稳落在掌心,一滴未洒。
抬头间,萧云澜己近在咫尺。
他眉目如画,鼻梁高挺,薄唇微抿,晨光中更显俊美非凡。
柳月娘心头微颤,暗骂自己不争气——明明知道这男人另有所图,却还是会被他的皮相迷惑。
"萧、萧师兄......"她结结巴巴地开口,心跳如擂鼓。
萧云澜将茶盏放回原处,目光在她凌乱的衣襟上停留片刻:"昨夜睡得可好?"
这话问得柳月娘耳根发烫。她拢了拢衣领,强自镇定道:"我想去听剑术课。"
"哦?"萧云澜挑眉,"我亲自教你不好?"
"不是不好。"柳月娘咬了咬唇,暗自盘算着如何争取更多自由活动的机会,"只是筑基后我的剑术一首停滞不前,连最基础的灵刃斩都使不好。听说今日有长老授课......"
话未说完,下巴忽然被修长的手指抬起。
萧云澜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楚云河没教好你?"
柳月娘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后退半步,后背抵上窗棂:"楚师兄待我极好,只是......"
"只是什么?"萧云澜指尖在她下巴上轻轻,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只是他事务繁忙,教导我的时间有限。"柳月娘轻声道,心跳得更快了。她能感觉到萧云澜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萧云澜忽然松开手,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这是固元丹,有助于稳固灵力根基。"
柳月娘接过玉瓶,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轻声道:"萧师兄待我这般好,我定不辜负你的期望。"话虽如此,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些资源提升自己的实力。
"从今日起,我亲自教你剑术。"萧云澜打断她的话,语气不容置疑,"不过现在"他忽然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先把衣服穿好。"
柳月娘这才发现自己的衣带不知何时松开了,顿时羞得耳根通红。她手忙脚乱地系着衣带,却听见"嗤"的一声轻笑。
萧云澜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件流光溢彩的衣裙:"换上这个。"
"这是?"
"流锻天蚕丝。"他指尖轻抚过衣料,带起一阵灵光波动,"比你身上这件破烂强多了。"
柳月娘接过衣物,触手冰凉丝滑,隐约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灵力。她刚要道谢,又一件东西被塞入手中——一个沉甸甸的灵石袋。
"需要去竹屋收拾东西吗?这些灵石你拿去置办些要买的。"
柳月娘握着灵石袋,心中百感交集。这个男人虽然另有所图,但出手确实大方。
她摇摇头:"我在竹屋没什么贵重物品,不必特意去收拾。"
"那便好。"萧云澜转身欲走。
"等等!"柳月娘叫住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还是想去听今日的剑术课。"
萧云澜脚步一顿,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你觉得我教不好你?"
"不是!"柳月娘急得跺脚,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一丝羞赧,"只是...."她声音渐低,"我们这样不大合适,旁人会说闲话的。"
"哦?"萧云澜忽然逼近,将她困在窗棂与自己之间:"那里不合适,昨夜不是配合得很好吗?"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还是说你觉得楚云河教得更好?"
柳月娘羞愤交加,被他逼得无路可退,她强压下心头异样的感觉,硬着头皮道:"我只是想多学些东西..."
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柳月娘惊慌失措地想要推开萧云澜,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躲什么?"他低笑,指尖在她腕间轻轻一划,"去吧,午后我来教你。"
柳月娘如蒙大赦,正要离开,却又被叫住。
"记住,"萧云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是我的人,别让我看见你与其他男人走得太近。"
柳月娘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她握紧手中的玉瓶和灵石袋,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虽然利用她双修,还想利用她玄阴之体打开古遗迹禁制,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懂得如何让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