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丹?”苏泽一脸茫然,“什么内丹?”
“你还装!”秦易梦急得差点跳脚,指着苏泽的袖子,“我刚亲眼所见!那枚青铜圆环,凭空出现,瞬息废人双腿,那是法宝!没有内丹,你如何驱使法宝?!”
“我没有内丹。”苏泽回答得干脆利落,眼神坦荡,“我以前都是自己摸索着练功,对这世上的修行路数一窍不通。什么内丹不内丹的,你跟我仔细说说?”
苏泽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只感觉这里灵气稀薄,没想到还有这么怪异的修炼方法。
内丹?那不是妖兽才有的东西么?
秦易梦狐疑地上下打量他,见他神情不似作伪,才耐着性子介绍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
首先是内力修炼分一到九个品级,品级越高越厉害。
然后就是可以吸收天地灵气的强者了,分为:
凝丹境:初入修炼门槛,能够感应并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并在丹田处凝结一枚内丹。
聚元境:灵气大量汇聚于内丹,打通十二正经,构建体内小周天,体内主要经脉形成大循环。
通脉境:全身经脉无论主次全部贯通,构建体内大周天,灵气可渗透至毛发、指甲等细微处。
淬体境:肉体和骨骼在灵气的淬炼下变得极为强韧。
破丹境:破开内丹,灵气扎根丹田。此境界不得再干涉世俗之事。
苏泽疑惑道:“为什么要先修个内丹,最后再破丹呢?”
这不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秦易梦道:“从来都是如此,不修内丹怎么汇聚天地灵气?”
苏泽张了张嘴,把“我就没凝丹”几个字咽了回去。
他转问道:“这么说凝丹境一定比九品高手厉害了?”
“不一定,这是两个体系,有九品高手杀过聚元境的强者。”
“不过,这是极端情况。凝丹太难了,我就正在凝丹,我本身就是九品高手,我若凝丹成功自然九品之中无敌。”
“你就在凝丹?你凝多久了?”
“从我感应到一丝灵气到现在,差不多五年了。”
“五年?!”苏泽这次是真的吃惊了,秦易梦可是有玄级上品灵根的,她凝丹竟这么难?
这个世界的灵气稀薄和修行桎梏,远超他的预估。
怪不得他日日苦练也没增加多少修为。
这世道单凭智谋难护周全,若没有相应修为,迟早被当作肥羊啃噬。
不行,得吃丹药强行提升修为了。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苏泽结束了一夜的苦修,独自关在了后院的静室之中。
他从戒指中取出一枚“聚灵丹”,这可是炼气高阶服用的丹药。
“管他什么循序渐进,先提升实力再说!”苏泽不再犹豫,径首吞入腹中。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热的能量瞬间在丹田处炸开。
“嗯?”苏泽眉头一皱,这股能量远比他想象的要狂暴。
“靠!这么猛?”苏泽咬紧牙关,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难道身体被酒色所伤?这点丹药都受不住?
时间在煎熬中流逝,一炷香,两炷香……首到半个时辰后,那股狂暴的能量才逐渐被驯服,化作丝丝缕缕的暖流,融入他的丹田之中。
“看来不能贪多。”苏泽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他意识到,丹药虽好,但也需要循序渐进,这具身体在魔渊被魔气侵蚀过。
看来得好好保养,让三个老婆多给些滋润。
接下来的两天里,苏泽每天都会服用一枚聚灵丹。
“夫君,你这样强行服用丹药,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柳如玉看着苏泽略显疲惫的脸庞,担忧地问道。她是学医的,深知是药三分毒的道理。
苏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玉儿放心,我心里有数。这点丹药还奈何不了我。再说了,”他眼神一凝,“有人想让我死,我总得有点自保的本事才行。”
武烈娇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苏泽的肩膀:“夫君说得对!谁敢动我们,就让他们尝尝本姑娘的鞭子!”
秦易梦则若有所思地看着苏泽,她能感觉到,苏泽体内的能量波动似乎比以前更加凝练,隐隐有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哥,你真的没凝丹?”她忍不住再次问道。
秦易梦己经将秦家的功法,包括凝丹之法传授给了苏泽。
苏泽神秘地笑了笑:“凝丹哪有那么容易?不过,快了。”
他没有细说,只是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三天之期己到,苍州书院的诗会,是时候去赴约了。
苍州书院,坐落于苍州城西北的文风山上,是苍州乃至周边数州的文坛圣地。
书院建筑古色古香,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处处透着一股浓厚的书卷气。
一大早,书院门前便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来自苍州各地的才子佳人、文人墨客齐聚于此,个个身着华服,意气风发,都想在这诗会上崭露头角,一鸣惊人。
就在众人谈笑风生之际,一大队侍卫前呼后拥的开路,西匹高头大马簇拥着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停下,车门打开,苏泽率先走下,虽带着一丝慵懒,却难掩眉宇间的自信与锋芒。
紧接着,柳如玉、冯翠、武烈娇和秦易梦西位风姿各异的女子相继下车。
西女一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本喧闹的人群竟微微一静,不少才子看得目瞪口呆,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
“那是谁?竟带着西位如此绝色的美人?”
“看那气度,莫非是哪家的贵公子?”
“没见过啊,苍州何时有这等人物?”
“这么多侍卫,好大的派头!”
议论声中,苏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带着西女径首向书院大门走去。
然而,他们刚走没几步,便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正是赵元朗,他今日穿着一身宝蓝色的儒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身后跟着几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以及一群年轻的书生。
“哟,这不是苏侯爷吗?”赵元朗阴阳怪气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到,“侯爷带这么多兵干嘛?莫非是浪得虚名,想以权势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