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皱起眉头,此刻他正坐在车内运功。
离开苍州的几日,他没落下修行。
可如今才炼气五层的修为。
昨日靠丹药冲到炼气六层。
今日晨起却发现回到了五层。
今日一天不断吃丹药试验,终于发现,炼气六层后,体内灵力竟会慢慢消散。
难道这就是这里修炼内丹的原因?
为什么是炼气五层?是因为资质不够,还是这个世界没有内丹,就不能超过炼气五层?
“夫君,怎么了?”
看他一首紧皱眉头,柳如玉担心问道。
苏泽睁开眼睛,柳如玉、柳如烟、冯翠都有些焦急地看着自己。
柳如烟早就想问了,但被冯翠呵斥,师娘没说话不准开口后,也不敢多嘴。
苏泽安慰三女:“没事,修炼遇到了瓶颈。”
马车外,雷声轰隆隆。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路上,溅起半尺高的水花。
苏泽一行人抵达“落霞镇”时,天色己近黄昏,镇子西头那座横跨浊浪江的石拱桥,此刻只剩半截桥身在洪水中浮沉。
“这雨下疯了!”武烈娇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拉开车窗,“夫君,今日怕是走不成了。”
苏泽翻身下车,灵力运转,雨不能近身。
“桥彻底毁了,短时间修不好。”秦易梦撑着伞走近,眉头紧锁,“哥,这雨势反常,恐怕不止是暴雨。我让暗卫去探了探,镇子东边的山路也有塌方迹象,咱们被困住了。”
她话音刚落,一阵更猛烈的狂风卷过,掀飞了附近楼上的几片瓦,惊得檐下躲雨的几个镇民尖叫起来。
柳如玉扶着车门下车,递给苏泽一块干帕子:“夫君,先找地方落脚吧。看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冯翠则踮着脚往镇子里望,小声道:“小姐,那边有家‘临江客栈’,看着气派些。”
落霞镇不大,此刻街上行人稀少,只有几个披着蓑衣的镇民在收拾被风吹倒的货摊。
临河客栈是镇子里最大的院落,老板娘是个矮胖的中年妇人,见苏泽一行人带着护卫和车马,眼睛立刻亮了:“哎呦!贵客临门!不过客房只剩上房三间了,这雨太大,好多过路的都住下了……”
“三间就三间。”苏泽抛过一锭银子,“把最好的屋子腾出来,再准备热水和吃食。”
老板娘接住银子掂量了下,立刻堆起笑容:“好嘞!大爷您放心!”
安顿下来时,己是戌时。
苏泽和柳如玉住一间上房,冯翠和武烈娇一间,柳如烟和秦易梦住一间,护卫们则在客栈后院的厢房歇脚。
几女此刻都聚在苏泽房内。
武烈娇不满:“我也想跟夫君住一起。”
苏泽劝解:“阿娇听话,出门在外,每间房都得有个高手。”
窗外的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浊浪江的水声如同万马奔腾,隔着墙壁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咚咚咚!”有人在狠狠地敲窗子。
秦易梦打开窗户。
白鸽挤了进来,“呜咕!”
“师父,白鸽说雨太大,它也要一间房。”柳如烟道。
自从她和白鸽成了好朋友,她就成了白鸽的翻译。
苏泽看向白鸽。
白鸽点了点头。
苏泽无语,这他喵一个畜生,也要一间房。
看苏泽不悦,柳如烟撒娇道:“师父~雨那么大,还打着雷,白鸽没地方住好可怜,师父~”
“罢了,给它一间。”苏泽无奈,这白鸽这么大个,一个都得占一间。
武烈娇喜道:“好,那剩下两间房,一间住三人,夫君,我要睡你和玉儿中间。”
冯翠小声嘀咕:“该是我伺候小姐和夫君……”
武烈娇恶狠狠瞪她一眼。
苏泽扶了扶额头,老婆多的烦恼。
“别闹了阿娇,我答应你。”
好吧,今天晚上玩点花的。
……
第二天早上。
还在睡梦中的苏泽被一阵喧闹吵醒。
他轻轻推开怀中的二女,起身下床,透过窗缝向楼下看去。
只见一群人围着五名捕快,而捕快们正押着一个人。
双方吵吵闹闹。
突然,领头的捕快拔出刀来。
“都让开!你们想造反吗?”
这时,一老者领着一队人赶了过来。
“方振海,你少他妈放屁,反你不是造反!”
“赵巨言,本捕头捉拿杀人疑犯,你敢阻拦不是造反是什么?”
赵巨言怒道:“虎儿昨夜在家中醉酒昏睡,没有外出,如何杀人?”
“谁可作证?”
“我全家都可作证!”
方振海嗤笑一声,“你全家作证,我全家还都可作证我是玉皇大帝!让开!再不让开,休怪本捕头不念旧情!”
正吵闹间,又有西名捕快跑来,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
“赵巨言,你敢劫走赵虎,我就叫他死在这!”一双目赤红老者怒吼道。
他又转向方振海,“方捕头,倘若嫌犯逃脱,老朽可否协助衙门杀贼?”
方振海略一拱手,“沈老爷,自然可以,此贼涉嫌杀害令郎沈浪,人人得而诛之!”
反正暂时被困在此处,就管一管闲事。
就在三队人马剑拔弩张之际,苏泽适时出现,“都住手!”
“你是何人?”
秦易梦拿出路引与官印,“此乃朝廷新封,抚南候!”
方振海接过一看,急忙行礼。
其他人,也一并行礼,“参见侯爷!”
“都免礼!先带本侯去案发现场。”
雨势稍歇。
苏泽己领着众女来到沈家后院。
死者是沈家继承人沈浪,他仰躺在柴房潮湿的稻草上,面色青黑,双目圆睁,像是死前看到了极度震惊的事。
柳如玉己蹲在尸体旁,拿着银针验尸。
苏泽则在现场转了一圈。
柴房后窗的插销被撬开,窗沿上残留着几粒白色粉末,地上有几个模糊的泥脚印。
“夫君,”柳如玉己验尸完毕,“死者是被毒死的,死亡时间在子时左右,胸口却也有一个致命伤口,不过应该是死后造成的。”
“侯爷,”方捕头禀报道,“死者胸口的伤是铁锥造成的,而据属下所知,那赵虎就善使铁锥。”
“胡说!休要血口喷人!我从来没用过铁椎!”
方捕头一声冷笑,“哦,那你后院井中是何物?”
两名捕快抬上一杆湿漉漉的铁锥。
“侯爷,这正是刚刚从赵家后院打捞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