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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煦西下看看，没找到茶杯，只好用口水润润喉，并刻意忽略掉被抓得生疼的胳膊。
“校长先生，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您。”
“请说。”
张煦深吸一口气，端正坐姿：
“我想问的问题是：
“魔法的本质是什么？魔力的本质又是什么？它的起源在哪里？根源又在哪里？它究竟是通过怎样的机制，达成魔咒目的的？”
唔？
邓布利多身体一僵。
同时手指脱力，松开了张煦。
良久。
“真是可怕。
“Mr.张，我从没想过从一名11岁的小巫师口中，会听到这样的问题。”
邓布利多感慨：
“即便是当年的汤姆……也是在16岁时，才开始询问关于长生不老的方法。”
“我现在有理由相信——
“你有成为下一个汤姆的潜质。”
潜质？
您想说的怕不是“可能”吧？
张煦活动下酸疼的胳膊，面露不屑。
“您放心，我对那种神经病一样的长生不老没兴趣。
“事实上，我现在己经算半只脚踩进长生不老的圈子了。
“我现在想要的，就是努力修行，然后争取到我想要的那种长生正果而己！”
“东方魔法界竟然连长生不老都……”
邓布利多猛地闭上了嘴。
快速扫了一圈墙上的壁画后，他假意咳嗽一声，换了另一个话题。
“有关魔法、魔力的本质，以及转换机制的答案，其实就隐藏在你所学的每一门课程、每一道咒语、甚至熬制出来的每一份魔药中。
“我当然可以向你讲述我对魔法、魔力的理解。
“但这样做无疑会圈定你的思考方向，歪曲你自己的魔法之路，严重点说还可能阻止你迈向更高过我的魔法境界。”
“所以抱歉。
“在你走出坚实的、稳固的、属于你自己的魔法之路前，我不能向你讲述我有关魔法本源的任何思考。”
行叭。
习惯了先学公式、原理，再做题的华夏教育。
遇到这种鼓励自己摸索理论、规律，有成熟思路再加讨论组的教育方式，多少还有些不习惯。
不过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被这么轻飘飘的带过……
张煦用力搓了搓脸。
精神一下子松懈下来，整个人还真是犯困的厉害。
“既然教授你不方便回答的话那我就不多问了。
“至于那个咒语，我确实用的是啃大瓜……”
邓布利多眼神变得犀利。
墙上的画像也纷纷睁开眼睛。
“……为原型的魔咒。”
——吓一跳吧？你知道是，我也知道是，但我不承认！
“我从来没有杀过人。”
——现实里没有，游戏里不算！
“心里也没有杀意。”
——那俩小姑娘还不配！
“我当时心里充满的，是名为‘国仇家恨’的情绪。
“这是一种从血泪历史中凝聚的，基于整个民族的不幸与愤怒的情绪。
“它比杀意更高尚、比恨意更持久、比憎恶更光明。
“这个咒语虽然念作阿瓦达啃大瓜，但实际上写作正义的铁拳呦！”
——傻了吧？
——家国情怀这种东西，你们英国佬是理解不了哒！
“然后，”张煦又打了个哈欠，“您还有什么想问的？”
邓布利多目光凝滞。
张煦却懒得再多解释。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既然信了，那魔法部总不能送我去阿兹卡班了吧？
至于为什么效果那么强？
国仇家恨嘛，动手当然是要犁庭扫穴、覆国灭族喽~
毕竟针对一个人的杀意，哪能和针一国一族的杀意比呢？
震惊于张煦的话。
整个校长室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过了一会，邓布利多有些疲倦的挥了挥手：
“先回去吧，Mr.张，魔法部那边我会去交涉的。至于你，我想你可以提前一下禁林的准备了。”
……
该死的老玻璃！
说不过我就拿禁林这事报复我是吧！
哪怕己经过去了一周，张煦还是气的咬牙切齿，忍不住又对空气使了一套王八拳。
不过没人对他间歇性的发疯指指点点。
倒不如，说大家现在基本都绕着他走。
连三小只都有些不太敢靠近他。
也就纳威一个傻的还在到处说他是个好人。
一开始张煦也纳闷，按说这种在蛇院内部爆发，还是纯血势力大败、涉及到黑魔法的事件，是不会有人敢往外宣传的。
可谁能料到，背刺他的居然是学院的计分器！
还有最有好感的格兰芬多！
那天，像往常一样来到大厅的小巫师们惊奇的发现，往日里总是最多的绿色沙漏空空如也。
上面还飘着金灿灿的数字：
-340分！
好家伙，上这么多年学还是头一次见到学院分是负分的！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
好热闹的小巫师们纷纷开动自己的人脉，拼了命的打听斯莱特林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变故！
最后，还是韦斯莱兄弟利用活点地图偷听到了墙角，然后添油加醋的把故事讲给了狮院的小巫师听。
然后就是鹰院……獾院……最后是蛇院那些被蒙在鼓里的小巫师。
刚开始的时候，狮院的小巫师们还大声叫好。
觉得张煦的行为真是大快人心，值得麦格教授给他加上个1000分都不为过！
可等到兴奋消退，渐渐回过味来的小巫师们，再看张煦的眼神就有些不对了。
不讲武德的偷袭！
虎虎生风的魔杖！
跟手臂一样粗的杀戮咒！
我的天！
他是麻瓜常说的职业杀手吗？
反正各种流言在憨狮院里传的沸沸扬扬。
以鹰院和獾院为代表的小巫师，刚开始还不信：
前者觉得张煦一个一年级新生，还用不出来那么强的魔咒，就算能用出来，顶破天也就是把人打个流鼻血；
后者则是觉得张煦作为一个华夏人，让他种地、偷懒、煮火锅还行，杀人？那明显应该是那帮阴险的蛇院纯血们干的事嘛！
可接下来的几天，蛇院的学生一下子少了一多半。
而《预言家日报》之类的报纸上，也开始刊登什么“纯血家族的艰辛过去”、“东方黑魔法溯源”、“霍格沃茨惊现黑魔法”之类的文章。
这下，学校里的风向立刻就变了。
就算大家没有立刻相信，但背后偷偷议论、当面躲远点走总没问题吧？
他总不能见面就给我来一发啃大瓜吧？
你问过邓布利多没有？
张煦对这种变化并不太在意。
本身他也不是来这交朋友的。
除了本着前世的因缘，打算帮一把小马尔福外，也就哈利、罗恩、赫敏还有纳威还值得他在意下。
甚至要是邓布利多愿意给他讲讲魔力的本质与起源，需不需要继续和哈利搞好关系他都要再考虑一下。
当路人又不影响我偷摸看戏！
大不了写信求爷爷多寄点隐身符过来，多费点道息跟着三小只就是了！
套用华夏学校老师的话就是：
“我是来修长生的，不是来交朋友的！”
可惜呀，张煦的赫赫凶威并没有给他争取来几天清静。
他和斯莱特林、和霍格沃茨的的大家伙的纠葛还得继续这么纠缠下去。
因为龙虎山——天师秘境出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