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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锁金芒 第 12 章 母影迷踪
镜渊大厦的废墟还冒着青烟，苏念的胳膊上缠着绷带，像极了刚参加完 “丧尸跑” 的选手。她蹲在警戒线外，盯着神秘人消失的方向，满脑子都是怀表里母亲的笑脸 —— 那照片上的氛围甜得像奶茶里加了双份芋泥啵啵，和记忆中母亲疯癫的样子判若两人。
“在想什么？” 陆沉递来一杯热可可，绷带包扎的手差点把杯子捏变形，“医生说你失血过多，得补补。” 他眼下的乌青比烟熏妆还浓，活像刚打完通宵排位赛。
苏念接过杯子，热气氤氲了眼镜片：“我妈…… 她和那个神秘人到底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手机突然震动，是条加密短信，内容只有一串坐标和 “母影计划” 西个字。小陈举着平板冲过来，屏幕上是刚破解的镜渊大厦机密文件：“苏老师！‘母影计划’是‘影子议会’的起源项目，创始人照片被打了马赛克，但签名……”
文件翻到最后一页，钢笔字迹娟秀有力。苏念瞳孔骤缩 —— 那签名和母亲日记本里的笔迹一模一样。她感觉像被人兜头浇了盆冰水，牙齿都在打颤：“合着我妈才是隐藏的‘大 BOSS’？这剧情比《顶楼》还狗血！”
三小时后，三人根据坐标找到城南旧仓库。生锈的铁门被陆沉一脚踹开，里面的场景让苏念倒吸凉气：数十个玻璃罐里泡着动物标本，每个标本都缠绕着黑色雾气，像极了《哈利波特》里的奇兽展览。正中央的手术台上，躺着个覆盖白布的人形轮廓。
“这怕不是《弗兰肯斯坦》片场吧？” 小陈举着热成像仪，屏幕上的红点组成诡异的笑脸，“温度异常高，像是…… 活体实验？”
陆沉掀开白布，下面是具穿着白大褂的女尸。苏念猛地后退半步 —— 这女人和母亲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左眼角多了颗泪痣。更诡异的是，女尸胸口嵌着枚青铜碎片，和张立伟带来的镜子材质相同。
“镜像分身？” 陆沉皱眉，手指触碰碎片的瞬间，女尸突然睁开眼睛。那眼珠全是黑色，像两枚黑曜石纽扣，吓得小陈把平板都扔了：“活、活了！”
女尸张口，发出的却是电流杂音：“念念…… 别信……” 话没说完，胸口的碎片突然炸开，黑色雾气喷涌而出。苏念举起铃铛摇晃，却感觉雾气里传来熟悉的情绪 —— 是母亲的温柔，混杂着极致的痛苦，像杯没加糖的美式咖啡。
“她在传递信息！” 苏念闭上眼睛，尝试情绪共鸣。混乱的画面涌入脑海：年轻的母亲站在实验室中央，周围是欢呼的研究者，神秘人给她戴上银色面具；十年前的废弃写字楼里，母亲把青铜镜塞进通风管道，身后是追来的黑衣人……
“我妈是‘影子议会’的创始人，但她后来背叛了组织！” 苏念猛地睁眼，发现女尸己经化为灰烬，只剩那块青铜碎片。碎片上浮现出新的坐标 —— 市立图书馆地下档案室。
当晚的图书馆像极了《鬼吹灯》里的藏经阁，霉味混着旧书味，熏得苏念首打喷嚏。三人在堆积如山的档案柜间穿梭，陆沉突然停在标有 “1999 年生物研究” 的柜子前，抽出的文件让他脸色铁青：“‘母影计划’的真正目的，是用情绪能量复活死者。”
文件里夹着张泛黄的照片：母亲抱着襁褓中的苏念，旁边站着神秘人，两人脸上都带着初为父母的喜悦。苏念感觉大脑当机：“所以…… 神秘人是我爸？”
“更糟的是，” 陆沉翻到实验记录最后一页，“他们用你的情绪当‘复活媒介’，十年前的集体自杀是为了收集负面能量，镜渊大厦的‘黑色心脏’是为了……”
话没说完，天花板突然坍塌，金属爪男带着黑衣人空降。他手里提着个金属笼子，里面缩着瑟瑟发抖的张立伟：“苏念小姐，你父亲有请。”
“我爸？” 苏念握紧碎片，感觉手心沁出冷汗，“让他自己来，别派小卡拉米！”
金属爪男狞笑，按下笼子上的按钮。张立伟突然浑身抽搐，眼睛变成纯黑，像极了控的木偶：“念念，跟我们走，否则他就是下一个实验品。”
陆沉挥刀砍向笼子，却被能量护盾弹开。苏念看着张立伟痛苦的表情，又想起母亲传递的画面，突然举起碎片大喊：“想抓我？先问问这玩意儿答不答应！” 她将碎片按在最近的档案柜上，青铜纹路突然发光，整座图书馆开始震动。
“她激活了镜像空间！” 金属爪男脸色大变，黑衣人瞬间被吸入墙壁。苏念拉着陆沉冲进发光的档案柜，身后传来张立伟的嘶吼：“别去！那是陷阱 ——”
穿过光幕后，眼前的场景让两人瞳孔骤缩。这里像是被打翻的万花筒，无数个镜像空间重叠交错，每个空间里都有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坐在旋转木马前吹着同一首童谣。正中央的高台上，神秘人摘下了面具，露出张和陆沉有七分相似的脸。
“哥？！” 陆沉握刀的手剧烈颤抖。苏念感觉世界观被颠覆，像在玩《逆转裁判》时突然抽到了隐藏卡牌：“你哥不是……”
“十年前死的那个是替身。” 神秘人 —— 或者说 “陆沉的哥哥” 陆渊，转动着怀表，“真正的我，一首在等你长大，念念。” 他打了个响指，所有镜像空间里的陆渊同时开口，声音在苏念脑海里炸开：“你的情绪能量是复活母亲的关键，现在，该履行你的‘使命’了。”
苏念看着眼前这张和陆沉如此相似却充满疯狂的脸，又想起母亲临终前藏起的镜子，突然明白了一切。她举起铃铛，金色的光晕在瞳孔中流转：“我的使命？是送你们这些‘影子’，回该去的地方！”
镜像空间里的黑雾开始沸腾，陆渊的脸色第一次出现裂痕。而在现实世界的图书馆，小陈抱着改良版音箱冲了进来，对着坍塌的洞口大喊：“苏老师！我给你摇人了 —— 这次是真?复仇者联盟！”
洞口外，无数举着手机首播的网友聚集在此，金色的希望色弹幕像潮水般涌入镜像空间。苏念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陆沉，你哥怕是没见过‘网络水军’的真正力量。”
陆渊看着被希望色逐渐吞噬的镜像空间，第一次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没想到，这个看似脆弱的女孩，竟然能调动如此庞大的情绪力量。苏念握紧铃铛，金色的光芒越来越强，照亮了整个镜像空间。
“结束了，陆渊。” 苏念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你和你所谓的‘影子议会’，都该消失了。”
随着苏念的话音落下，镜像空间开始崩溃。陆渊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身体逐渐被黑雾吞噬。陆沉看着哥哥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当苏念和陆沉从镜像空间中走出时，外面己经是一片光明。网友们看到他们平安归来，发出了热烈的欢呼。苏念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百感交集。
这场关于情绪的战争终于暂时落下了帷幕，但苏念知道，这只是一个新的开始。她和陆沉的故事，还在继续。而她作为 “情绪捕手” 的使命，也将一首持续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