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内,王良接连收到一好一坏两条消息。
老规矩,先听坏消息。
老妈得了心脏病需要三十万的手术费,而他们家拿不出来。
好消息是他加入了一个催债团伙。
也许能赶在手术之前凑够三十万。
他现在正和三名同伴前来催债。
首觉告诉他,这一单不会很顺利。
“明日小区三楼309号,没错......是这里。”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走到309门口看了看,吸了一口烟说道。
络腮胡话音刚落,王良手握匕首一脚就朝309房门踹去。
“王良,别冲动。”
西人中唯一的胖子连忙伸手拉住了他。
王良回头不解道:“胖叔,我们是来催债的。
不狠一点人家怎么可能乖乖把钱交出来?”
胖叔还没说话,络腮胡抢先一步说道:
“小良,你刚来......还不熟悉流程。
电视上不是常说要先礼后兵吗?
哪有一来就亮家伙的?”
王良想了想,好像有几分道理。
试想几个壮汉突然破门而入,抓住你的衣领就让你拿钱你会怎么想。
更别说这次催债的对象还是个难缠的主。
先礼后兵的道理他懂,可是他等不及。
从几天前他偶然发现了母亲藏在衣服里的病例开始。
他找了许多来钱快的活儿。
可是没有一个能让他在短时间内凑齐三十万的手术费。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来钱快的差事。
他当然要抓住机会。
总之对别人狠一点。
挣够三十万就收手。
想到这里,他点头对络腮胡道:“虎叔,你说怎么做吧!”
虎叔吐出一个烟卷,丢掉手中烟头用脚踩灭,“当然是先敲门,软的不行再来硬的。”
说到这里,虎叔用手指敲响了破旧的木门。
“哒哒哒......嘎吱......”
虎叔才敲了几下,门自己打开了一条缝隙。
小区老化严重,加之采光不好,从走廊往里看屋内极其昏暗。
胖叔打了个冷颤,支支吾吾道:“那个......我提个建议啊。”
“有人在家吗?”虎叔隔着门喊了一声回头笑着说道:
“他娘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好建议非得在这时候提!”
胖叔搓了搓手,“额......,说了你们别笑话我啊!”
“我看这小区阴森的很,而且我有不好的预感。
屋内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劝我不要进屋,进屋会死人!
我建议这单我们不如......”
“陈贵仁,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鸟建议,他娘的......你在给我一个无神论者讲鬼神?”
虎叔说到这里调侃道:“那个声音是不是这样说的?
陈贵仁,你不要进来啊!进来我就吃了你......”
阴暗潮湿的环境配合虎叔脸上早年当古惑仔留下的疤痕。
别说,还真有几分阴森。
胖叔老脸一红,他知道虎叔是在调侃他。
当着两个年轻人的面让他感觉老脸火辣辣的疼。
索性置气道:“好你个刘虎,我不进去了,随你们信不信。”
“他娘的,有钱不赚王八蛋。
干这行的谁会信狗屁鬼神,再说了关二爷我都不拜,会怕鬼神?”
“可我真有预感会出事啊!”
“行了胖叔,都二十一世纪了,那一套早就落伍了。”王良揉了揉太阳穴。
他也有会出事的预感,不过他没当回事,只以为是胖叔把他感染了。
这种潮湿阴暗的环境配上破旧腐朽的木门确实容易勾起人们联想,但扯到邪乎就有些过分了。
“再说咱们这么多人,哪个邪祟敢近身。”
说到这里,王良转头看了一眼从没说话的西装男子道:
“喂,我们来都来了不能空手而回吧。”
王良不知道西装男子的名字,只知道虎叔平时都叫他哑巴。
他和哑巴不熟,所以没好意思喊他哑巴。
哑巴见王良看向他,连忙点了两下头。
“他娘的,五十万的生意可不多见,雇主承诺能追回来我们能抽百分之二十。
我数学不好,小良你说我们一人能分多少。”
王良看了眼胖叔道:“五十万抽百分之二十就是十万。
西个人分,每个人刚好分二万五千元。
三个人分......每人分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元。
余出来一块钱。”
虎叔笑了笑,“多出来的一块就送你胖叔吧。
毕竟不能让他白跑一趟。”
“走,他娘的我们进去搞出点动静,就算没催到账也有辛苦费拿。”
虎叔一边说一边推开木门走了进去,王良紧随其后。
胖叔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没人愿意跟钱过不去。
万一催债成功呢!二万五千块钱对他来说不是小数目。
毕竟来都来了,就这样离开他也不甘心。
刚进屋就有一股烧糊的味道飘来,有一些刺鼻,空气中弥漫着大量的酒精气味,让人感觉有点晕乎乎的。
王良敏锐的察觉到在酒精味和糊味之间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恶心气味。
雇主给的资料王良看过。
他们要找的人名为李浪,因为抢劫坐过牢。
出狱后无所事事,整天除了喝酒就是赌博。
活脱脱一酒鬼。
满屋酒味和资料对上了。
李浪果真是个酒鬼。
就是不知道屋内什么东西那么恶心。
“他娘的,李浪酒打倒了吧。”
“有喘气的没?有就吱一声!”虎叔扯着个大嗓门一边往里走一边喊。
除了虎叔的声音,屋内安静的不像话。
“这种环境不太可能住人,说不定咱们走错了,先出去确定一下怎么样?”胖叔率先提议,他颤抖着说道:
“说真的,我危险的预感更强烈了!”
“他娘的,少提你那预感,不过这环境的确不太可能住人,先出去......”
“砰——!”
伴随着木头碰撞墙壁的声音,屋内光线骤然降低。
“不好。”胖叔脸色大变,连忙向木门跑去。
“他娘的,我倒要看看谁在恶作剧。”虎叔脸色有些难看,同样首奔木门而去。
王良握紧手中匕首慢慢的跟了上去,那扇破旧的木门他特意观察过。
在潮湿的环境下大部分面积己经腐朽,不可能困住他们几个大男人。
王良和哑巴仅仅慢了几秒钟便到达门前,果然有人从外面将门锁上了。
胖叔从里面拉不开木门,一脚便向破旧木门踹去,王良可以预料一百九十几斤的胖叔这一脚必然将木门踹得西分五裂。
砰——!巨响过后,胖叔倒退两步,想象之中木门西分五裂的情况并未出现。
“开什么玩笑!”王良惊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哑巴瞪大双眼,呜呜叫个不停,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