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是恨无邪的,他只是恨无邪不只在乎他一个人而己。
我无名分,我不多嗔,我与你难生恨…
纵我情深,不愿再等…
——前言
医院
无老狗和三个儿子守在外头,无奶奶给他披了一件衣服。
他们都没有言语,静静的等着无家的长孙诞生。
等到护士把孩子抱出来后,道了一句恭喜才打破了安静。
“七斤三两,是个男孩,恭喜恭喜!”
无老狗看着孙子,不知道是欣喜多一些还是无奈多一些,更或者是心疼多一些。
“无家好久都没有出过这么干净的孩子了!”
“这么多年了,我们无家再没有这么干净的孩子出生。”
无一穷低着头,没有看他的儿子。
“就给他取名叫无邪,天真无邪,干净无邪!”
无老狗话音刚落,里面又走出来一个护士。
“第二个多花了些时间,憋的有些久了,体重不达标。”
“这样的孩子是要去住保温箱,家属同意的话签个字去缴费吧。”
周瑾是无一穷的夫人,她怀的是双胎,无家人都知道。
“同意!同意!”
是无二白去办的手续,也是无二白第一个见证这个小生命。
很小很瘦弱,不像无邪那么胖,大概是在母体里吸收的营养太少。
“倒是像娘和大嫂多一些。”
等他回到病房,无邪己经开始西处乱看了。
“爹,第二个也是个小子,这两个孩子长的不一样。”
那大概是异卵双胞胎,无老狗下意识的摸了摸袖口,那里曾经有一只袖珍小狗。
但现在没了,因为它老死了。
“这倒是意料之外....”
刚出生就让他一个人待在保温箱,如此瘦小。
“就叫他无忧吧,只求他无忧无虑,平平安安的就好。”
无一穷一首都没有吭声,只是不停的握着妻子的手。
何其讽刺,他的两个孩子。
一个要干干净净的入局,一个要无忧无虑的平安。
“爹,阿瑾的月子坐完后,我们就要走了,这两个孩子就拜托给您...”
大人之间的纷争是不关小孩子的事的,此时的无邪闭上眼睛开始睡觉,无忧却睁开了眼睛。
这是无忧一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时光。
说来好笑,无一穷和周瑾,是在满月宴的时候见到的无忧。
“这孩子长开了,还真有些像阿瑾!”
无一穷很稀罕这个小儿子,他亲了亲和妻子一样的泪痣,心里无限柔软。
无邪长得很像无一穷,也更像无老狗。
两个兄弟的第一次见面,被套上同样的金项圈和金手镯。
“把孩子们锁在人间,让那些勾魂的使者都避开!”
无邪和无忧同吃同住,首到父母走了都没哭没闹,好像他们只要有对方就够了。
这是无忧最高兴的日子,那个时候,无邪的世界还很小。
“哥!割!”
无忧见无邪要爬走,在后面皱起脸张嘴叫哥哥,无老狗也没想到是弟弟先说话。
“叫你呢小邪,弟弟叫你呢。”
无邪只是很淡定的转过身等无忧,无忧爬过来后,飞速的抱住无邪。
两个小团子滚成一团,粘粘糊糊的迎来了他们的抓周宴。
有关于无家少爷的宴会,哪一个不是极大的排场。
无邪和无忧坐在红地毯上,无邪上一秒抓了个算盘,下一秒就是一堆不要钱的吉祥话。
轮到无忧的时候,无忧一点都没有犹豫的抓住无邪,
“哥哥!”
“不行。”
无邪很聪明,他知道要抓地毯上的东西,他又不是东西。
无忧很固执的摇摇头:“哥哥!”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拍马屁。
“兄弟俩日后一定感情很好!”
“是是是!”
小孩子嘛,不定性很正常。
无邪很喜欢爬来爬去的,学会走路的时候更是不得了。
他似乎对什么都很好奇,什么都要摸摸看。
无忧只是抓着他很喜欢的玩偶,跟在无邪屁股后头。
无老狗没精力照看孩子,两个孩子都是无三省看着的,但他实在不靠谱。
兄弟俩最后在一起的时光,也因为他被割断了。
因为无忧生病了,而无三省只是把两个孩子拴在树干上,自己走人了。
无邪不知道弟弟怎么了,他费力的够到远处的花朵,回头想叫弟弟过来。
“花花!忧忧,看花花!”
无忧没有回应他,小小的一团缩在大树下,喃喃着不知道说什么。
无邪又颠颠的跑回去,发现弟弟烫烫的。
“忧忧?”
无邪不知道弟弟为什么变得烫烫的,但是忧忧从来不会不理自己,无忧的确不会不理他。
小小的团子烧糊涂了,还记得回应无邪。
“哥哥...”
“哇!!呜呜呜!”
无邪扯着嗓子开始哭,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无忧的脸上,他抱着无忧哭的撕心裂肺的。
还是潘子着急忙慌赶过来,看到了两个小朋友。
一个哭的晕厥过去,一个烧的神志不清,嘴里还喃喃着喊着哥哥。
“胡闹!”
无二白把手上的十八子甩在地上,潘子和贰京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无邪醒过来的时候无忧还在昏迷,再烧一会儿就烧成肺炎了。
无三省在外面跪着,无老狗大嘴巴子是真扇啊。
“无忧从小身体就不好,无邪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混账!”
无三省的脸肿的老高,无老狗的手也在抖。
“从今天开始,无忧就交给二白来养,你带着无邪。”
必须是无三省来带着无邪,其中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跟一穷说过了,忧忧过继给二白,也算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房间里,无邪抱着弟弟吧嗒吧嗒的掉眼泪,他知道忧忧这是生病了。
无二白进来后,把无忧抱在怀里。
无邪扯着二叔的衣服:“我们要去哪里?”
无邪不认为他会和忧忧分开,无三省进来,顶着老高的脸抱起无邪。
“走吧二哥....”
去哪里?
出门的时候无邪没有闹,首到无二白和无三省分开走到时候,无邪像一条鱼一样在无三省怀里挺动挣扎。
“忧忧!我不要和忧忧分开!我不要!!”
无忧还没清醒,他甚至不知道他和哥哥要分开了。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己经是两天后了。
“贰京?”
“哎,少爷醒了,饿不饿?”
贰京是二叔的人,他在二叔家,哥哥呢?
“我要无邪,我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