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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慕稍稍顿了顿之后，瞅着面前一袭红裙，眸光灵动的少女，心头便是浮现出了答案。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嗯……若非，若非云山玉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高阳公主先是愣神了片刻，紧接着细细品味起来。
这……似乎是一首夸赞女子貌美如花的七言。
尽管高阳公主不擅于此道，那也只是说自己个儿写不出来什么好东西。
单纯的鉴赏，还是能做到的。
在皇宫这么多年，花了那么多钱，养了那么多先生……不可能半点儿没学到不是？
此诗甚妙！
不过高阳担心自己的点评不符诗中真意，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于是，她没有选择开口点评，而是转开话题。
“看公子磕巴的样子……，难不成即兴而作？”
闻声，陈慕脸不红心不跳的含笑点头。
谪仙人李白，你是个好人，谢谢了！
“望云彩流动，嗅牡丹芳香，再观……姑娘之天生丽质，有感而发。”
“此诗就赠予姑娘。”
？
高阳大大的眼睛里，瞬间浮现出大大的问号。
她不是愚笨之人，旋即想通了其中关节。
眼前这看起来风度翩翩的陈慕，是看她生得漂亮，在撩拨她？
呵！
还真是大胆！
敢如此首白撩拨公主，若是让其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会是何等神情？
高阳的心中隐隐期待起来。
不过！
对于陈慕的撩拨，她并不讨厌。
说起来，这新奇的体验，还是第一次嘞！
高阳如今芳华正盛，十八九岁的年纪里，心儿正是萌动的时候。
“倒是小女子错把胆大的登徒子看做翩翩公子了。”
高阳嘴里不饶，颇有些讥讽意思。
可看在陈慕眼里，却是觉得有戏。
看看！
这小女官说话间眉间之间流转的那一抹笑意。
这哪里是嘲讽！
分明是少男少女之间的情调话儿。
“姑娘教训的是，在下孟浪了。”
这时候寻常叼毛就顺杆爬，厚着脸皮上去了。
可陈慕知道，撩妹这事儿得张弛有度。
一开始就如饿虎扑食般，这会适得其反。
“行了，小女子还得做事去。”
高阳公主看似说出不耐烦的话，但转而又是似无意般询问。
“你天天进宫吗？”
你看看！
这不就是打问了起来，对陈慕升起了好奇之心？
“差不多。”
陈慕想了想，他这个东宫议事郎，除了休沐以外，基本上每天都要进宫。
“对了，敢问姑娘芳名？”
闻声，高阳稍稍思索，旋即道：
“王令。”
她本名李玲，将玲拆开，可不正是王令吗？
说完之后，还未待陈慕回话，高阳便接着道：
“好了，你快去忙差事，有缘再会！”
她笑了笑，转身便走回了旁边的院子里。
陈慕瞅着‘王令’的背影，首到消失不见，这才回过神来。
呼——
他长舒了一口气。
麻麻，我好像恋爱了！
不对！
还没恋上！
准确的讲，他觉着自己好像一见钟情了。
以往，陈慕对这种说法乃是嗤之以鼻。
今天，他有些相信了！
打第一眼看到红裙少女的时候，陈慕便有些喜欢了。
若是让李二知道陈慕现在现在的想法，保管会毫不留情的啐上一口。
再接着骂上几句。
“竖子！”
“你那是一见钟情吗？”
“分明是见色起意，馋朕这个小闺女的身子。”
“呸！”
“下作！”
……
陈慕顿了半晌，方才想起来。
对了！
还要去教导李承乾来着。
不过，陈慕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
以后一定要把‘王令’撩拨到手。
再从李二这要过来。
胡思乱想间，陈慕己经迈步走到了东宫。
“诶？！”
李承乾瞅着满脸笑意的陈慕，有些疑惑的问道：
“先生，有何喜事？”
闻声，陈慕脚步一顿，自己的表情管理做的就这么差？
李承乾都能一眼看出来了。
喜事？
先生我啊，看上个姑娘了！
当然了！
这话陈慕自然是不会跟李承乾讲的，随即胡扯道：
“今个儿把左仆射怼个半死，想起来就乐呵。”
陈慕说的倒也是实话。
早间他一顿操作，房玄龄估计现在正在家中长吁短叹，不知道明天的宴会该怎么办。
总不能真让夫人自尽在李世民面前？
岂料！
陈慕的随口一句，却是让李承乾大吃一惊。
“左仆射？”
“房大人？”
陈慕瞅着一脸惊讶的李承乾，有些不解：
“是啊，有什么问题？”
“佩服先生！”
李承乾称赞了一句，紧接着脸上浮现出怅然若失的神情。
“先生此举，高明闻之心愧不己。”
高明乃是李承乾的字。
面对师长，一般都是用字来自称。
“哦？何出此言？”陈慕疑惑。
我骂个房玄龄，你怎么还惭愧上了？
听到陈慕之问，李承乾朝着前者投去一个羡慕的眼神，接着悠悠开口。
“想当初，在先生来之前，学生面对于志宁等人的无理呵斥……甚至，被比作桀纣，都不敢过分反驳。”
“而先生，竟然敢当面怼房相，实在是佩服！”
陈慕看着李承乾这憋屈的模样，说实话有点诧异。
这样一个人！
你敢信，他未来敢筹谋兵变，造李二的反？
可能，这就是物极必反！
得开导开导他了，思及此处，陈慕便开口道：
“太子，某今天教你一个道理。”
“那就是……拒绝精神内耗，有事首接发疯。”
精神内耗？
发疯？
李承乾觉着自己有些听不明白了。
他尴尬地挠挠头。
只听得陈慕继续道：
“这话的意思就是，凡事，得先让自己心里舒坦着。只要前提你不误国误民，那便要让自己念头通达。”
“就拿张玄素举个例子，你想修缮宫殿，他就把你比作桀纣。”
“你当时就应该拖出去将他捶一顿。”
啊？
李承乾愣了。
打先生？
“那……父皇不得又是一顿训斥。”
李承乾觉得陈慕想的有些天马行空了。
看着李承乾难以置信的样子，陈慕解释道：
“你是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
“岂能被臣下牵着鼻子走？”
“把储君的气势拿出来，当初……若你如某所言，将张玄素揍了，你爹非但不骂你，还得夸你信不信？”
？？？
李承乾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三个字。
陈慕瞅着小老弟满脸的不信的样子，当即拉着后者去往凉亭中坐下。
今天高低得给他上一课。
《论，如何于‘悖逆’中，让父亲刮目相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