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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份牛肉面，加卤蛋和豆干。"
王婉熟练地点餐，转头对吴月君解释:"张叔家的卤汁是祖传秘方，我每次大考前来吃一碗，第二天准能考好。"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和蔼男人，他端详着两人沾满灰尘的校服，关切地问："你们这是去哪玩了？弄得这么脏。"
王婉和吴月君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编了个借口："学校后山......我们去找复习资料，不小心摔了一跤。"
面很快上来了，热气腾腾的汤面上浮着翠绿的葱花，厚切的牛肉片纹理分明。
吴月君尝了一口，眼睛顿时睁大："好吃！"
王婉得意地笑了："对吧？张叔以前是五星级酒店的主厨呢。"
两人安静地吃了一会儿，王婉忽然压低声音："明天还有西门考试，你想好怎么安排了吗？"
吴月君放下筷子，眉头微皱："化学和地理我问题不大，但政治和生物......"
"政治我可以帮你。"
王婉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这是我整理的必考知识点，精简版。
生物的话......"她犹豫了一下，"如果今晚有时间，我可以给你划重点。"
吴月君接过笔记本，翻看着上面工整的字迹和彩色标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谢谢。不过......你不需要休息吗？今天经历了那么多。"
"比起你承受的，这算什么。"
王婉摇摇头，突然压低声音:"对了，夜鹰给的那个数据芯片..."
吴月君警惕地看了看西周，确认没人注意他们，才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拇指大小的金属片："我还没机会看。护腕能量不足，需要至少八小时充能。"
王婉若有所思："他说里面有训练程序...是针对我的能力吗？"
"应该是。"吴月君点点头，"夜鹰似乎对你的天赋很了解，比我知道的多得多。"
王婉正要说什么，突然捂住太阳穴，脸色一白："嘶......"
"怎么了？"吴月君立刻紧张起来。
"没事......就是突然头疼。"王婉摆摆手，但表情依然痛苦，"好像......有很多声音挤进脑子里......"
吴月君环顾西周，发现面馆门口走进来一群刚下班的建筑工人，他们大声谈笑着，身上带着汗水和尘土的气息。
"是他们？"
吴月君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你能......听到他们的情绪？"
王婉紧闭双眼，点点头："太吵了......高兴的、疲惫的、生气的...像收音机同时播放几十个频道......"
吴月君果断起身结账，然后扶起王婉："我们出去说。"
夜风拂过脸颊，两人沿着人行道慢慢走着，王婉的呼吸渐渐平稳。
"好点了吗？"吴月君关切地问。
王婉点点头："离开人群就好多了。这能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但也很强大。"吴月君轻声说，"夜鹰说精神感应是稀有天赋，如果能控制好，会成为战斗中的巨大优势。"
王婉苦笑："我现在只希望明天考试时别突然读到监考老师的想法。"
这句话提醒了吴月君："说到考试...如果明天又出现怪物..."
"我们得优先保护市民。"王婉不假思索地回答，随即意识到问题，"但高考..."
两人陷入沉默。高考对普通学生来说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但对他们而言，却可能随时被怪物袭击打断。
"走一步看一步吧。"吴月君最终说道，"先送你回家，你需要休息。"
王婉住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老小区。到达楼下时，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上来？我可以帮你复习生物，顺便......看看那个芯片里有什么。"
吴月君看了看手表，晚上九点二十："太晚了吧？你父母......"
"他们出差了，下周才回来。"
王婉笑了笑："家里就我一个人哦。"
吴月君点点头："那......打扰了。"
王婉的家整洁温馨，书架上摆满各类书籍和几个科学竞赛奖杯。
她让吴月君在客厅等着，自己进了卧室："我先换件衣服，冰箱里有饮料自己拿。"
吴月君环顾西周，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相框上——照片里的王婉大约十二三岁，站在一对中年夫妇中间，三人笑容灿烂。
那时的她看起来无忧无虑，完全不像今天能冷静面对恐怖怪物的人。
"那是我爸妈，都是地质学家。"王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换了一套居家服，头发松松地扎成马尾："常年在外考察，我基本上是自己照顾自己。"
她拿出笔记本电脑："来看看芯片里有什么吧。"
吴月君将芯片插入电脑USB接口。
经过几秒读取，屏幕上弹出一个加密界面，要求输入十六位密码。
"该死，夜鹰没给密码。"吴月君皱眉。
王婉盯着屏幕，鬼使神差地念出一串数字："7、3、15、8、20、1、18、5、14、4、5、18、19、9、7、8......"
随着最后一个数字输入，界面解锁，显示出一系列文件和文件夹。
吴月君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
"我不知道......"王婉同样震惊，"数字就这么......出现在我脑海里......"
吴月君若有所思："精神感应......也许你无意中读取了夜鹰设定的密码。"
他点开标记为"新人指南"的文件夹："让我们看看这里面有什么。"
文件内容令人大开眼界。
原来，像他们这样的"系统持有者"有一个隐秘组织——"守夜人"，分散在世界各地，负责消灭由人类负面情绪具现化的怪物。
夜鹰是亚洲分部的资深成员，而吴月君的父亲曾是北美分部的指挥官。
"我爸从来没告诉过我这些......"
吴月君声音低沉，手指轻轻划过屏幕上父亲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