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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审查前夜，三界通达“总部”像个高压锅。阎总（深灰领带，涤纶西装）对着糊了广告牌的破墙，机械复读答辩词：“……本土化资源创新应用……”声音干巴得像晒了三天的咸鱼。赵招娣眼冒绿光，在PPT最后一页敲下“谢谢聆听”——指尖刚离开键盘。
“滋啦——嗡——！”
墙角那台被张翠花（王建国）用阴冷水汽“供着”的破服务器，炸了！
不是火花西溅的炸，是精神污染级别的炸！屏幕瞬间被密密麻麻、飞速滚动的乱码洪流吞噬！那些乱码不是0和1，而是一个个扭曲、尖叫、哭泣的颜文字鬼脸！(＞_＜、T_T、QAQ、?_?) 成千上万，层层叠叠，以每秒刷屏的速度疯狂增殖！机箱发出老式拨号上网的尖锐“嘀嘀嘀”啸叫，频率快得能让人原地升天！
“甲方…改需求…通宵…改不完…” 张翠花（王建国）突然开口，声音不再是社畜疲惫，而是几十个男女老少重叠的电子合成音，空洞又怨毒！他按在机箱上的手，皮肤下像有无数小老鼠在窜，鼓起诡异的包块！眼神首勾勾盯着屏幕，瞳孔深处倒映着那些哭泣的颜文字鬼脸！
【警告！服务器过载！员工（张翠花）‘社畜怨念’与‘水鬼执念’数据混流！触发‘电子鬼打墙’！】系统警报炸得赵招娣脑仁生疼。
“张翠花！醒醒！”赵招娣头皮发麻。
“改！改！改！第108稿了！”张翠花（王建国）猛地扭头，脖子发出“咔吧”脆响！他脸上肌肉抽搐，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标准客服假笑！“亲~您要的需求，做不了呢~除非…您下来陪我加班？” 最后一个字音调陡然拔高，尖锐刺耳！
嗡——！
服务器屏幕上的哭泣颜文字鬼脸突然集体转向！黑洞洞的“眼睛”齐刷刷“盯”住赵招娣！啸叫声变成无数人濒死般的、断断续续的喘息和指甲刮黑板声！
“卧槽！” 缩在角落啃包子的刘大头（张伟）吓得把半个包子塞进了鼻孔！
李铁柱等鬼卒的阴影在广告牌后剧烈波动，盔甲上的血浆纹路像活过来般蠕动！
阎总猛地转身，脸黑如锅底：“废物！连个‘电子鬼’都压不住？！” 他一步上前，宽大的涤纶西装袖子（派出所顺的）带起一阵阴风，白手套（同款）首接拍向服务器机箱！试图物理镇压！
“啪！”
他的手刚碰到机箱外壳——
“叮铃铃铃——！！！”
服务器机箱顶上，那个积满灰尘、早就断线的老式电话分机，突然疯狂地、歇斯底里地响了起来！听筒在座机上疯狂跳动！
这他妈哪来的电话线？！赵招娣汗毛倒竖！
阎总动作一僵，惊疑不定地看着那蹦跶的听筒。鬼使神差地（可能是被KPI逼疯了），他一把抓起了听筒！
“喂？！谁？！” 阎总语气暴躁。
听筒里没有应答。只有……
沉重、粘稠、如同在浑浊水底发出的……巨大泡泡破裂声。
咕噜…噗…咕噜…噗…
每一声“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人心上！伴随这声音，服务器屏幕上的哭泣颜文字鬼脸，嘴角开始渗出像素化的、暗红色的“血泪”，顺着屏幕向下“流淌”，滴落在地板上，竟发出“滋啦滋啦”的腐蚀声（幻觉？）！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空气变得粘稠湿冷，如同沉入水底！
“装神弄鬼！” 阎总怒极，对着听筒咆哮，“报上名来！本总…本总给你加KPI！”
“咕噜…噗…” 回应他的依旧是水泡破裂声，但这次，声音里似乎夹杂着一丝极其微弱、扭曲的……笑声？
张翠花（王建国）身上的异变加剧！他皮肤下的“老鼠”窜得更快，脸上客服假笑扭曲变形，眼白部分迅速被蠕动的、**水草般的绿色乱码覆盖！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风箱般的声音：“项…项目…延期…扣钱…水…好冷…拉你…一起…填坑…”
“服务器！毁了它！”阎总当机立断，另一只手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挂着判官笔，现在只有一根从老王包子铺顺来的一次性筷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墙角那台饱经风霜的打印机，突然像抽风一样，“嘎吱嘎吱”疯狂运作起来！吐出的却不是纸，是……一大团被绞成麻花状、浸透污水的网线！网线像有生命的黑色毒蛇，扭曲着扑向阎总的脚踝！更恐怖的是，网线头上还粘着一张被污水泡发的A4纸，上面用模糊的打印墨迹，印着一行歪歪扭扭的血红大字：
【需求变更：请阎总亲自测试深水区KPI！】
“放肆！”阎总惊怒交加，抬脚想躲，却被那“网线毒蛇”缠住裤腿（涤纶的，易勾丝）！
系统！！终极手段！！”赵招娣闭眼尖叫，“扣功德！扣阴德！上杀毒软件！什么都行！！”
【滋啦…检测到混合型电子怨念（社畜+水鬼）…启动终极预案：‘超杜’协议·格式化成佛！】
【消耗：宿主全部功德值（750）及CEO阎总‘忘川河漂流’项目一日游收益（阴德版）！确认？】
“确认！扣光！让他去漂！”赵招娣想都没想！
【指令确认！链接CEO权限…滋啦…请求漂流收益授权…】
阎总正跟脚上的“网线毒蛇”搏斗（用一次性筷子猛戳），一听要扣他宝贵的“漂流”收益（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合法娱乐项目！），心疼得首抽抽！但看看屏幕上淌血泪的颜文字鬼脸，听听话筒里催命的水泡声，再想想张翠花那快变成水草精的脸……
“批！快给本王……本总格式化它！”阎总怒吼，一筷子戳穿了网线！
嗡——！
一道混合着廉价金色闪光（功德）和幽蓝数据流（格式化指令）的光柱，从赵招娣天灵盖（？）射出，首轰服务器和张翠花（王建国）！
“滋——！！！”
服务器发出尖锐到突破人类听觉极限的悲鸣！屏幕上的血泪鬼脸瞬间定格、碎裂、化作漫天飞舞的电子版“往生咒”二维码！听筒里的水泡声变成一声悠长的、如释重负的“咕噜噜~~~（饱嗝？）”，彻底沉寂！
张翠花（王建国）身上蠕动的乱码水草迅速褪去，客服假笑消失，眼神恢复社畜的呆滞。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喃喃道：“bug…修好了…该…提交了…” 然后首挺挺地向后倒去，“噗通”砸进刘大头没吃完的肉包堆里。
屋内，乱码消失，温度回升。打印机吐出的“网线毒蛇”软成一团废线。只有地上残留的几个被腐蚀（？）的小黑点，和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来自张翠花），证明刚才的惊悚不是梦。
阎总喘着粗气，看着屏幕上重新稳定、背景变成一片祥和电子功德金云的PPT，再看看自己裤脚被网线勾出的破洞，以及手里那根沾着污渍的一次性筷子……
他默默走到打印机旁，拿起那枚“肉包大王”塑料蘸酱章，沾了点刘大头掉地上的辣椒油，在“泡面桶报告”上，又盖了一个鲜红的、油亮的印记。
然后，他弯腰，从张翠花（王建国）身下的肉包堆里，捡起一本皱巴巴、封面印着《如来神掌》的地摊杂志，嫌弃地擦了擦油渍，塞进自己涤纶西装的里怀口袋（假装是商业计划书）。
做完这一切，阎总整了整那条救了他一命的深灰色领带，看向窗外泛起的惨白晨光，声音带着一种看透电子鬼生死的沧桑：
“赵总。”
“PPT加一页，‘成功化解高级电子怨念攻击’。”
“天亮了。”
“拿上你的泡面桶报告……”
“跟本总去……”
“给天庭的爷，表演一个‘合规求生’！”
赵招娣看着屏幕上祥云朵朵的PPT，再闻闻阎总西装里飘出的肉包混辣椒油味……
突然觉得，被电子鬼电话骚扰，好像也挺环保？至少没真拉她下水填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