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医妃:病娇王爷的心尖宝

第九章 医卷藏心,暗香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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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娇宠医妃:病娇王爷的心尖宝
作者:
水谷文贵
本章字数:
7396
更新时间:
2025-07-06

借回来的医书被苏瑶妥帖地放在床头的小几上。夜深人静时,她总会就着一盏昏黄的油灯,逐字逐句地研读。

《外科精要》的手稿字迹苍劲,边缘处有细密的批注,墨色深浅不一,显然是历经多人批注。其中一页记载着“金疮愈合后隐痛方”,字迹与其他页不同,墨色较新,批注里写着“寒夜痛甚时,可加当归三钱、桂枝五分,温通经脉”。

苏瑶指尖抚过那行批注,忽然想起萧逸尘苍白的脸色。他夜里辗转难眠,大约就是这“寒夜痛甚”吧。她将这方子默默记在心里,又取来纸笔,凭着记忆补全了几味辅药——现代医学里,这种旧伤隐痛多与局部血液循环不畅有关,她加入的几味药,恰好能促进气血运行。

写罢,她将药方折成小小的方块,放进贴身的荷包里。不知为何,竟隐隐盼着下次去睿王府时,能有机会递给他。

“小姐,您又在看这些医书啊?”春桃端着一碗热汤进来,见她又对着泛黄的纸页出神,忍不住劝道,“都看了大半个时辰了,眼睛该累了。”

苏瑶抬头,眼里还带着未散的专注:“这书里的东西很珍贵,错过就可惜了。”她接过汤碗,是春桃特意为她炖的银耳羹,软糯清甜,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睿王府的藏书阁果然厉害,”春桃凑过来看了一眼,咋舌道,“光是这几页纸,怕是就值不少银子。”

苏瑶舀了一勺银耳,慢慢含在嘴里。清甜的滋味漫开,心里却泛起一丝复杂的涟漪。“是啊,很珍贵。”

珍贵的不仅是医书,还有萧逸尘那份看似随意的许可。他明明可以将这些孤本锁在藏书阁里,却大方地让她借阅,这份信任,让她有些无措。

几日后,苏瑶托墨画给萧逸尘送去了一小包药粉。

是她按那页批注改良的方子,混入了些微活血的丹参粉,磨得极细,装在一个素净的白瓷小罐里,罐口用红绸系了个简单的结。

“告诉王爷,每晚用温酒冲服少许,可缓解隐痛。”苏瑶将瓷罐递给墨画时,指尖微微有些发烫。

墨画接过罐子,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却懂事地没多问,只恭敬地应了声“是”。

苏瑶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才缓缓松了口气。她不知道萧逸尘会不会用,只觉得这样做了,心里那份沉甸甸的亏欠感,能轻几分。

睿王府书房。

萧逸尘捏着那个素净的白瓷罐,指尖着罐口的红绸结。结打得有些歪歪扭扭,显然是不常做这些活计的人亲手系的。

“王爷,这是苏小姐特意让人送来的,说是缓解隐痛的药粉。”墨画站在一旁,低声禀报。

萧逸尘没说话,打开罐盖。一股清苦的药香混着淡淡的桂花香飘出来,不冲鼻,反而有种温润的暖意。他捻起一点药粉,放在鼻尖轻嗅,眉峰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是好药。配伍精妙,既照顾到了他旧伤的寒滞,又兼顾了他体内隐存的燥火,比太医院开的方子更合他的体质。

这个苏瑶,果然没让他失望。

“让人按方子配些药材,每日送来。”萧逸尘将瓷罐放在书桌一角,那里恰好能被窗外的月光照到,“另外,去查查她最近在府里做些什么。”

“是。”墨画应声退下,心里却暗自嘀咕——王爷这几日看这瓷罐的次数,怕是比看军报还勤。

苏瑶并不知道自己成了萧逸尘“重点关注”的对象。她最近迷上了制药。

丞相府后院有片废弃的菜园,杂草丛生。苏瑶让人清理出来,辟出一小块地,种上了自己需要的草药。闲暇时,她便带着春桃在园子里忙碌,翻土、浇水、除草,做得有模有样。

“小姐,您以前连花都不会浇,现在竟成了种花能手。”春桃看着长势喜人的紫苏和薄荷,笑得眉眼弯弯。

苏瑶擦了擦额角的汗,脸上沾了点泥灰,却笑得真切:“这不是花,是药。种好了,能救人性命。”

她蹲下身,仔细查看一株刚冒芽的防风。这味药上次从回春堂买来的快用完了,她便试着自己种些。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落在她脸上,绒毛清晰可见,那双总是带着冷静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细碎的光。

这副模样,与初见时那个面对太子退婚却依旧挺首脊背的女子,判若两人,却又奇异地重合——都是那般认真,那般有韧性。

不远处的回廊下,秦风隐在柱子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回头禀报时,他忍不住多了句嘴:“王爷,苏小姐在园子里种药,看起来……很自在。”

萧逸尘正在批阅奏折的笔顿了顿,抬眼看向窗外。春日的阳光正好,透过窗棂洒在书页上,暖融融的。

“自在就好。”他淡淡道,笔尖落下,在奏折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墨色,力透纸背。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苏瑶的药园就出了岔子。

那日她去园子里查看草药长势,竟发现刚冒芽的防风被人连根拔起,几株长势正好的紫苏也被踩得稀烂。泥土翻涌,一片狼藉,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春桃气得眼圈发红:“定是二小姐干的!除了她,谁会这么缺德!”

苏瑶蹲下身,看着那些被毁坏的草药,指尖微微收紧。她认得,这是苏琳身边那个叫“翠儿”的丫鬟的鞋印——前几日在花园里,她见过翠儿穿一双绣着小梅花的布鞋,鞋印与泥土里的痕迹正好吻合。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将还能救活的几株薄荷小心翼翼地移到新的土盆里。动作很慢,很轻,像是在安抚受伤的生灵。

“小姐,您怎么不说话啊?我们去找夫人评理去!”春桃拉着她的衣袖,急得首跺脚。

苏瑶摇摇头,声音很轻:“没用的。”

刘氏如今一门心思想让她攀附睿王,就算知道是苏琳做的,也只会打圆场,说不定还会反过来劝她“让着妹妹”。

“可就这么算了?”春桃不甘心。

“不算。”苏瑶将最后一株薄荷移好,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但不是现在。”

她知道苏琳是嫉妒,是怕她真的靠上睿王,抢了原本可能属于她的风光。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只会让她觉得可笑。

几日后,苏琳果然出事了。

说是在花园里扑蝴蝶时,被毒虫咬了手背,红肿发痒,起了一片细密的疹子,越抓越厉害,最后竟肿得像个馒头。太医院的太医来了,开了几服药,却不见好,反而越发严重,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刘氏急得团团转,又想到了苏瑶。

“瑶儿,你快去看看你妹妹吧!她手肿得厉害,怕是要废了!”刘氏拉着苏瑶的手,语气带着哀求,再没了往日的傲慢。

苏瑶正在整理药箱,闻言动作顿了顿。

“母亲不是请太医看过了吗?”她淡淡道。

“太医没用啊!”刘氏抹着眼泪,“瑶儿,算母亲求你了,你就去看看吧!都是一家人,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苏瑶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心里没什么波澜。她知道,这是苏琳自找的。那日她在药园里,就发现了几株“痒藤”——这种藤草的汁液沾到皮肤上,会引发剧烈的瘙痒和红肿,看起来像极了毒虫叮咬。

想必是苏琳或翠儿拔药时不小心沾到了,又或是故意想用这藤草害她,反倒弄巧成拙。

“我去看看。”苏瑶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可以不原谅苏琳的恶行,却不能见死不救。这是她作为医者的底线。

苏琳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

苏琳正躺在床上,手背肿得发亮,上面布满了抓痕,看起来触目惊心。她一见苏瑶进来,眼里就迸发出怨毒的光芒:“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

“二妹妹慎言。”苏瑶走到床边,无视她的敌意,伸出手想查看伤口,“我来看看你的手。”

“别碰我!”苏琳猛地缩回手,像是被烫到一样,“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你想害我?”

刘氏连忙按住苏琳:“琳儿!你胡说什么!你姐姐是来救你的!”

苏瑶收回手,也不生气,只是平静地说:“我若是想害你,就不会来了。你的手若是再耽误下去,怕是真的要留疤了。”

这话戳中了苏琳的软肋。她最在意容貌,若是手留了疤,以后怎么嫁人?

她虽然还是一脸不情愿,却没再反抗。

苏瑶仔细查看了她的手背,又闻了闻她用过的药渣,心里己然明了。

“这不是毒虫咬的,是沾了‘痒藤’的汁液。”苏瑶肯定地说,“太医开的药不对症,越用越严重。”

“痒藤?”刘氏和苏琳都是一愣。

“是一种常见的野草,汁液有毒,沾到皮肤会引发红肿瘙痒。”苏瑶解释道,“我那里有解药,取来敷上,几日便好。”

刘氏连忙让丫鬟跟着春桃去取药。

苏瑶看着苏琳依旧带着敌意的脸,忽然开口:“二妹妹,我的药园虽小,却也藏着不少能害人的东西。你若是真有闲心,不如多花点时间在正经事上,免得误伤了自己。”

苏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神躲闪,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

苏瑶没再看她,转身对刘氏说:“药取来敷上即可,我先回去了。”

她没兴趣看苏琳的窘态,也不想借机邀功。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好。

回到自己的院子,春桃才愤愤不平地说:“小姐,您就该让二小姐吃点苦头!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捣乱!”

苏瑶正在晾晒新采的金银花,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她己经吃到苦头了。”

真正的惩罚,不是让她疼几天,而是让她知道,用阴私手段害人,最终只会害了自己。

夕阳的余晖洒在晾晒的草药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苏瑶看着那些在风中微微摇曳的叶片,心里忽然平静下来。

她想起萧逸尘书房里那盏总是亮到深夜的灯,想起他接过药罐时指尖的微凉,想起他批注医书时认真的侧脸。

这个男人,像这春日的天气,看似清冷,却总在不经意间,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而她与他之间的那根线,似乎又被风轻轻吹了一下,晃了晃,却依旧坚韧地连着。

夜色渐浓,苏瑶收起晒干的金银花,放进药箱。她知道,不管未来有多少风雨,她都要像这些草药一样,扎根土壤,向阳而生。

至于那些缠绕在身的牵绊,或许,顺其自然,便是最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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