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阿华前来通知:“陈sir,关霖先生请您过去。”
陈国忠点头同意,心中计划着与关霖私下交谈,于是巧妙地对马军说:“阿军,高晋身手很好,你可以和他过过招。”
马军一听,兴奋至极,没察觉到被巧妙支开。
陈国忠微笑,随阿华来到二楼关霖的办公室。
“陈sir!”“关先生!”两人简短问候,心照不宣。
陈国忠环顾房间,留意到音响设备,提议:“关先生,能否放首歌助兴?”
关霖立刻明白陈国忠的用意,笑称自己行事坦荡,不用担心。
随即按下播放键,却是一首哀怨情歌,气氛略显微妙。
“咳咳,放错了,重来!”下一首更不合适,关霖责备手下:“怎么在我办公室放这种歌?”
换带后,终于播放起BEyond的《光辉岁月》,气氛恢复正常。
音乐中,陈国忠郑重感谢:“关先生,那晚多亏你出手。”
关霖摆手笑道:“都是中国人,别客气……”
客套过后,关霖切入正题:“陈sir,既是朋友,警方多些朋友总没错……能否考虑合作?”
陈sir笑容满面:“正中下怀!”
合作也是陈国忠的意愿,毕竟他被关霖握有秘密,且‘炽天使’的血液样本在鉴证科,一旦关霖背叛,DNA比对将置他于死地。
合作成为双方紧密联系的桥梁。
陈国忠认可关霖的人品,觉得他并非恶棍,是理想的合作对象。
关霖提议:“合作简单明了,我提供案件助你升迁,而你日后也要帮我,当然,不会触碰底线。”
陈国忠笑答:“这正是我所期望的!”
说完,关霖起身,伸手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陈国忠回应,两人握手,默契达成。
关霖心中暗喜,与陈国忠的合作胜过司徒杰,但司徒杰的线也不能断,警界多路布局更为稳妥。
……
细节商讨后,陈国忠告辞,关霖送至一楼。
一楼拳馆内,热血沸腾。
“晋哥,加油!”
“晋哥赢了!”
“马sir真猛,和晋哥缠斗这么久还没倒。”
“确实。”
两人注视擂台,高晋攻势井然且猛烈,马军则用西洋拳法应对,动作难以捉摸。
马军迅速出拳,高晋灵活躲避,并立即以一记重拳首击其胸膛。
马军虽侧身闪避,却遭高晋扫腿攻击腿部,踉跄不稳。
高晋持续猛攻,拳风咄咄逼人,马军虽不断躲闪,仍寻机反击,以一记上勾拳攻向高晋下巴,却被高晋轻易躲过,反以一记肘击重击马军侧肋。
疼痛中,马军咬牙苦战,双方势均力敌,但高晋稍占上风。
关键时刻,高晋认定时机成熟,决定终结战斗。
马军肘击下劈,高晋巧妙一顶其手,致使马军失去平衡,破绽显现。
瞬间,战斗结束。
高晋猛然出招,双掌猛击马军下巴,施展“白猿献果”,伴随一声巨响。
苏建秋暴露身份,乌蝇愕然:“怎又多一卧底!”
马军猝不及防,被这一击重重击飞,跌落擂台,撞倒数名手下,现场陷入混乱。
高晋胜出,看似毫不费力。
马军强健起身,向高晋抱拳致敬:“兄弟,佩服!”高晋回礼:“承让。”
马军内心彻底敬佩,身为湾仔警署格斗高手,从未被轻视,人称军哥。
但在关霖麾下,他遇到劲敌。
他萌生再战的念头,但又摇头,关霖乃洪兴之人,频繁往来恐引调查。
对手难求,他暗自遗憾。
高晋感受到马军热烈目光,心生不适,疑虑其意,决定疏远。
高晋更关注鬼眼,觉其亲近如兄弟。
随后,陈国忠携马军离去。
关霖召集阿华、高晋,吩咐:“我与陈国忠己结盟,为其寻案助其升迁……你们留意江湖,有发现即报。”
阿华、高晋闻言大喜,警队添盟友,利于职业发展。
“是,霖哥!”
电话响起,关霖接听,简短交谈后,满脸困惑。
正午时分,东南中学对街,芝麻绿豆甜品店内。
“霖哥!”老板B仔望见关霖、陈永仁、乌蝇步入,立刻热情相迎。
B仔深知关霖乃铜锣湾的巨头,势力不可小觑,却疑惑他为何频繁现身东南中学周边。
莫非,他欲涉足此地?
此地,本是潇洒哥与happy哥的领地。
B仔因手臂伤残告别江湖,转而经营这家甜品店。
昔日老大达哥遭兄弟海生出卖入狱,手下离散,他亦彻底绝缘江湖恩怨。
关霖一行择座点餐:
“老板,奶茶一杯。”
“我要柠檬咖啡。”
“芒果冰水,麻烦了。”
“好嘞,诸位稍等……”
B仔步入后厨,吩咐店员准备。
不久,饮品逐一上桌,三人品尝起来。
“阿秋怎还未至?”乌蝇不满道。
“约好了还迟到?”陈永仁摇头叹息。
言毕,门扉轻启,苏建秋背着捆柴踏入。
“霖哥!”
关霖、陈永仁、乌蝇面面相觑。
“你这是作甚?”关霖不解。
苏建秋神色歉疚:“这捆柴,是备给霖哥教训我的。”
“我好端端的,为何要打你?”关霖惑然。
苏建秋决然弯腰:“霖哥,对不起,我是警察!”
闻此,三人皆愕然。
陈永仁口中的芒果冰水溅至乌蝇脸颊,乌蝇嘴里的柠檬咖啡亦喷向陈永仁。
“什么?你也是警察?”乌蝇震惊且怒,霍然起身。
陈永仁亦难以置信地盯着苏建秋。
关霖虽早己知情,但对苏建秋的自白仍感意外。
关霖质问:“身为警察,为何要告知我?不怕我送你上绝路吗?”
苏建秋急忙辩解:“因为我知道霖哥心怀慈悲,宽宏大量……”
这番恭维,令人措手不及。
关霖微微后仰,嘴角勾起一抹戏谑:“这话,听着怪别扭的。”
“霖哥,请放心,我从未向警察透露过您的信息。
自初见,我便觉您非恶人。
每当警察盘问,我总是坚决反驳,‘怎能冤枉霖哥?他怎会行恶!’”
关霖略显尴尬,打断道:“罢了罢了,卧底便卧底吧,既然你己坦诚,这次便饶你性命。”
他无意为难苏建秋,毕竟孤儿院与学校的工作,苏建秋皆处理得井井有条。
手下人才匮乏,亟需帮手,不似大佬B,仅得陈浩南这类莽夫。
苏建秋闻此,面露喜色,连忙道谢:“多谢霖哥!”
关霖摆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往后你便负责孤儿院事务,每日劳作十二时辰,午时不得休憩。
且孤儿院孩童,仅送其入学尚不足,需寻师开设培训班,悉心栽培。”
“我观那高虎,对数学颇有兴趣,乃可造之材。
你可请位良师,或能培养出数学奇才。”
念及可能造就世界级数学家,关霖心中暗喜。
苏建秋信心倍增:“定不负所望!”
他感激霖哥宽宏,未追究卧底之事。
同时,得遇如此明主,亦感庆幸。
“我苏建秋,誓死相报!”心中暗自起誓。
此刻,阴影忽罩苏建秋身。
“啊啊啊啊~~~~”
乌蝇怒极,扼苏建秋颈,猛摇:“你竟是卧底!怎会是卧底,可是我亲手招揽的你啊!陈永仁是卧底,你也是……”
“呜呜呜~~~~你们怎专挑我!”乌蝇泪流满面。
他亲手招揽的三人,竟有两卧底!颜面尽失。
苏建秋满脸愧色:“只因你看起来最易受骗。”
乌蝇刚松手,闻此言,又扼其颈,疯摇:“啊啊啊啊~~你去死吧去死吧~~~”……
关霖心中却闻提示:
“你之魅力,令苏建秋坦白卧底身份……”
“你救苏建秋,得以下奖赏:”
“奖励一:赠送「学习自律卡(有效期三个月)」一张!”
“奖励二:全港警队卧底对你的好感度增加1%!”
关霖审视着这些奖励,心中颇为满意。
随后,他将目光投向乌蝇。
手中有两张学习自律卡,考虑到乌蝇智力有限,他决定赠予其一。
“叮……为乌蝇激活「学习自律卡(三个月)」。”
但乌蝇仍在摇晃苏建秋,毫无反应。
关霖面露疑惑。
难道乌蝇愚蠢到连这卡都无效?
难以理解!
夜色渐浓,
港岛区总署,刘定光督察的住处。
卧室内,刘定光与高秋,一人坐着,一人躺着。
刘定光不断向高秋诉说着警署的烦恼。
今日,上司周sir带来一位新人,意在取代他,且此人完全不把刘定光放在眼里。
这让刘定光极为愤怒。
“我虽然年长,但我绝不认输。”
“我为警队服务三十余年,这个位置是我用生命换来的,不是他们靠考试就能轻易得到的。”
“我所获得的荣誉,远超周警司!”
刘定光看向高秋。
“阿秋,你必须尽快帮我找到关霖等人的犯罪证据,要比那个姓乔的快……”
高秋听后,一脸无奈。
“找?你让我怎么找,我现在忙得团团转。”
“自从苏建秋去了孤儿院,他那片区的任务全落到我头上,我从早忙到晚,分身乏术……”
总之,就是一个“累”字。
更何况,乌蝇还想把陈永仁的街区交给我。
真是!
不让我休息了是吧!
为了减轻负担,高秋提拔了两名机灵的小混混做助手,但他们学识有限,难以胜任。
高秋无奈至极,我本来是卧底,现在却要为霖哥做事,还要替他培养人才!
谁能懂我的苦!
此时,乌蝇来电。
“阿秋,快来,陪我喝酒!”
心情苦闷的乌蝇,断定高秋不可能是卧底,于是邀请他一同饮酒。
乌蝇问道:“高秋,你不会也是卧底吧?”
挂断电话,
高秋看向刘定光,摊手道:“你看,我很忙,既要上班,还得陪上司喝酒。”
刘定光沉默。
高秋起身:“走了!”
刘定光恳求道:“一定要帮我多留意。”
高秋随意应付:“知道了知道了。”
高秋极重情义,昔日的老大成哥,曾与他同生共死,甚至为他挨了两刀,却因他的举报而身陷囹圄。
至今,高秋仍对成哥满心愧疚,也因此辞去了警职。
后来,刘定光向高秋装可怜,念及往日情谊,高秋心软了,决定帮助刘定光,潜入关霖身边做卧底。
然而,关霖对高秋极好,给予他丰厚的待遇、绝对的信任与重任,这让高秋深受触动,此次他决意不再背叛。
于是,他并未着手搜集犯罪证据,而是忙于街长事务。
街长的工作繁重,既要处理日常事务,又要培养人才。
身为卧底的他,内心复杂。
一日,高秋离开刘定光家,根据乌蝇提供的地址来到天下人间酒吧。
踏入酒吧,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与闪烁的灯光瞬间将他包围。
很快,他便在一个卡座里找到了醉醺醺的乌蝇,左右各拥着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