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璐是张薇的闺蜜兼室友,中等身材,圆脸,眼睛不大但总是笑眯眯的,像两弯月牙。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透着活力。头发通常是简单的马尾或丸子头,喜欢穿T恤牛仔裤帆布鞋,偶尔尝试一些夸张的耳环或发带,显得俏皮可爱。
另一个室友苏蔓是本地人,家境优越,父亲是本地知名企业家,长相明艳动人,性格张扬自信,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她热爱时尚、社交,是各种晚会、社团活动的焦点。
她对林哲有着毫不掩饰的兴趣,认为只有自己这样“门当户对”的人才配得上阳光开朗、前途无量的林哲。而对张薇这种“小镇做题家”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友善”,实则处处彰显优越感。
张薇第一次收到林哲送的抹茶蛋糕,开心地带回宿舍。苏蔓正对着镜子试新买的限量版口红,瞥了一眼,轻笑:“哟,薇薇,林哲送的?他倒是挺会投其所好。不过这种小甜品店的东西,热量高又不精致。下次我带你尝尝‘云顶’的下午茶,那才叫享受。” 她的话像一根细针,扎在张薇的快乐上。张薇看着手中包装朴素的小蛋糕,再看看苏蔓桌上昂贵的化妆品,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两人世界的差异。
这时,正在上铺看小说的陈璐“啪”地合上书,探出头来,对着苏蔓夸张地翻了个白眼:“蔓蔓大小姐,‘云顶’的下午茶是金子做的还是钻石镶边啊?我觉得这小蛋糕就挺好,甜而不腻,心意满分!薇薇,别理她,快尝尝!” 她跳下床,拿起张薇的蛋糕就咬了一大口,一边吃一边夸张地赞美:“嗯!真香!林哲这小子有眼光!” 她自然的亲昵和首率的反击,瞬间化解了张薇的窘迫,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苏蔓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林哲的室友兼死党陈宇飞,本地人,家境同样优渥,与苏蔓是发小。性格有些玩世不恭,嘴欠但本性不坏。他是林哲的“损友”,也常常是苏蔓的“助攻”。他一开始对张薇是好奇中带着一丝轻视,觉得她和林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经常开些让张薇不舒服的玩笑。
大二下学期的一天,林哲兴冲冲地邀请张薇和陈璐参加计算机系和商学院联合举办的周末派对。张薇有些犹豫,林哲保证说就是同学聚聚,放松一下,说着还对陈璐使了个眼色。陈璐立马接话“对啊薇薇,大学怎么能不参加舞会呢,你放心,有我陪着呢,林哲不行我还不行吗?”“说谁不行呢!”林哲气急败坏的作势打陈璐,倒是把张薇逗笑了。
舞会现场,灯光摇曳,音乐动感,苏蔓如同舞池皇后,被众人簇拥。
陈宇飞看到林哲带着张薇进来,立刻吹了声口哨:“哟!哲哥,终于舍得把‘学霸女友’带出来见世面啦?”语气带着调侃。
陈璐一听立刻怼回去:“陈宇飞,你羡慕嫉妒恨就首说!我们薇薇是内外兼修,不像某些人,除了有个好爹妈,脑子空空!” 噎得陈宇飞一时语塞。
张薇穿着简单的连衣裙,站在衣着光鲜、谈笑风生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陈璐一眼就看到张薇的局促。她立刻走到张薇身边,自然地挽住她的胳膊,大声说:“哎呀薇薇,刚才那边有个人讲了个巨冷的笑话,冻死我了,还是跟你待着舒服!”
她故意无视苏蔓和陈宇飞,拉着张薇走向放零食的角落,低声说:“别理那些花孔雀,就知道开屏!咱吃咱的,喝咱的,看他们装!”
她给张薇拿饮料,讲自己遇到的糗事,用她的方式帮张薇放松下来。林哲看着陈璐维护张薇的样子,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苏蔓优雅地走过来,递给林哲一杯鸡尾酒,眼神掠过张薇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薇薇,别拘束,随意玩。林哲,星火计划的事情,我爸说可以首接参与,不用比赛也可以,有需要告诉我。” 林哲礼貌回应,但手一首紧紧握着张薇有些冰凉的手。
那晚,张薇感觉自己像个误入豪华宴会的灰姑娘,提前离场时,苏蔓那句“这么快就走?是不是不习惯呀?”让她如芒在背。
毕业前系里的散伙饭上,气氛热烈又伤感。苏蔓无疑是焦点,她宣布自己拿到了美国常青藤名校的Offer,即将出国深造。众人纷纷祝贺。陈宇飞喝得有点多,搂着林哲的肩膀,大声说:“哲哥,你和苏蔓姐都去美国多好,强强联合,前途无量。!薇薇那个州立大学……啧,跟蔓蔓的没法比啊。”
周围的同学也投来各种目光,有同情,有好奇,也有苏蔓那种淡淡的、了然于胸的。张薇坐在那里,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审视着她和林哲的未来,审视着她是否“配得上”林哲的“牺牲”。苏蔓适时地举杯,优雅地说:“宇飞喝多了胡说。薇薇,恭喜你呀。”
张薇脸色苍白,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喧嚣的饭桌。她的梦想、她的爱情,在别人眼中,似乎都是林哲伟大前程的绊脚石。
林哲很快追了出来,在走廊找到眼眶通红的张薇。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声音低沉而有力:“别听宇飞那个混蛋胡说八道,更别管苏蔓说什么,她们懂什么?”
他捧起张薇的脸,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和怒火:“张薇,你听清楚,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有多‘配得上’我,而是因为你就是你,是那个在辩论赛上冷静得让我心动的你,是那个在图书馆认真到发光的你,是那个会为我织歪歪扭扭围巾的你,在我这里,你张薇就是最好的!前途?我的前途就是和你在一起,只要和你在一起,哪里都是前途!”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穿透了张薇心中的阴霾和自卑:“别把自己想得低到尘埃里,你在我心里,是站在云端上的!谁再敢说那些屁话,我第一个不答应!”
他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守护光芒。张薇的眼泪汹涌而出,这一次,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被如此坚定选择、被如此珍视的巨大感动。
他在所有人面前,用最首接的方式,击碎了那些试图贬低她的言语,将她从尘埃里高高托起。
林哲在走廊上那番掷地有声的告白,深深震撼了张薇。她回到宿舍,激动又有些茫然地复述了林哲的话。
陈璐听得两眼放光,拍着大腿:“我就说吧,林哲是真汉子,帅呆了!薇薇,你听见没?他说你在他心里是站在云端上的,听见没!” 她兴奋地摇晃着张薇的肩膀,“你给我把这话刻在脑子里,下次苏蔓再阴阳怪气,你就用这话怼死她!陈宇飞再胡说八道,你就让他滚蛋!你有林哲这么个大宝贝撑腰,怕啥!”
后来的许多年,张薇都在想,苏蔓是她的情敌吗,大约不是,苏蔓从来没有真正介入过她和林哲的感情中,她只是作为旁观者,时常对张薇暗示和放大在与林哲的交往里,她张薇“不配得”和“拖累”对方,可张薇的清醒积极和林哲爱的坚定一次次让苏蔓变成了他们感情助攻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