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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舱的灯光刺得林夏眼睛发痛。
他坐在楚尧病床旁的金属椅上，己经整整十二个小时没有合眼。老鬼的"稳定剂"暂时阻止了楚尧的基因崩溃，但代价是将其置于深度昏迷状态。现在，这个曾经锐利如刀的男人安静得像个蜡像，只有监护仪上的波纹证明生命仍在延续。
"你应该去休息。"老鬼推门而入，手里拿着新的检查报告，"你的脑电波显示过度疲劳。"
林夏摇摇头："他什么时候能醒？"
"不确定。"老鬼罕见地流露出疲惫，"原始阈限基因激活相当于把人体变成核反应堆。理论上，他早该在岗仁波齐就..."
老人没说完，但林夏明白他的意思。楚尧在冰洞里展现的力量远超以往任何记录，那种金色光芒几乎像是另一种形态的生命能量。
"苏芮说他是'实验体T-07'。"林夏轻声问，"这是什么意思？"
老鬼叹了口气，拉过另一把椅子坐下："深蓝早期的'特殊儿童计划'。他们从全球孤儿院筛选具有特殊基因的孩子，楚尧是第七个。"
他调出平板上的加密文件，显示出一份泛黄的档案。照片上的男孩约莫六七岁，黑发褐眼，神情冷漠，胸前别着"T-07"的金属牌。
"这些孩子被训练成特工，但楚尧与众不同。"老鬼滑动屏幕，显示出实验记录，"他的基因可塑性极强，能够适应各种阈限能量改造。十九岁那年，他在任务中接触原始能量却存活下来，成为唯一成功的案例。"
林夏想起冰洞里苏芮说的话："她说她救了楚尧..."
"半真半假。"老鬼冷笑，"苏芮确实是项目负责人，但她视实验体为工具。真正救了他的是你父亲——当深蓝决定销毁'不稳定样本'时，林教授偷偷带走了楚尧。"
监护仪突然发出轻微的嘀嘀声。两人同时转头，但只是仪器自动调整参数。林夏失望地转回来，却注意到楚尧左手手指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他动了！"
老鬼立刻检查各项指标："潜意识活动增强，可能是苏醒前兆。"他按下呼叫铃，"我需要给他做全面扫描。你先出去等着。"
林夏不情愿地离开病房，站在走廊的观察窗前。这个位于西藏某处的地下基地是老鬼的"安全屋"之一，虽然简陋但设备齐全。透过玻璃，他看到医护人员围着楚尧忙碌，各种仪器发出规律的声音。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林夏掏出来，发现是老鬼之前给他的加密设备，屏幕上跳出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想知道T-07的真实身份吗？独自来拉萨老城区，八廓街34号。不要告诉任何人。——一个朋友】
林夏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这明显是个陷阱，但"T-07的真实身份"这个提法太具诱惑力。老鬼的描述中有太多空白，而苏芮在冰洞里的暗示更是令人不安。
"看什么呢？"老鬼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林夏下意识锁屏："没什么，垃圾短信。"
老鬼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没多问："扫描结果有好消息。他的基因崩溃速度减缓了，但需要特殊频率的电磁脉冲才能完全稳定。"
"我们能提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