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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震惊的是，楚尧也在做同样的动作。他们的指尖在能量风暴中艰难靠近，每一次前进都像穿过粘稠的沥青。
"感人。"苏芮冷笑，"但太迟了。融合度己经85%，再有几分钟..."
就在这时，整个设施再次剧烈震动。控制台的屏幕一个接一个闪烁起来——外部监控显示，其他六个天权点正在经历异常波动。
"怎么回事？"苏芮愤怒地质问技术人员。
"不明干扰...信号反转...天啊！"技术员惊恐地后退，"有人在反向操作！"
林夏突然明白了。他看向楚尧，后者虽然痛苦但眼中闪烁着决然——这是个陷阱，但不是苏芮设下的。
"你...计划好的？"他艰难地问。
楚尧微不可察地点头："老鬼...反向连接...将七个点...变成封印..."
苏芮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疯狂地操作控制台，但装置己经不受控制。七个光点不再连接中央，而是互相之间形成新的图案——一个巨大的七芒星。
"不！"她尖叫着，"这不可能！"
能量风暴突然改变方向。林夏感到一股强大的拉力将他与楚尧拽向彼此。他们的手终于碰到一起，瞬间爆发出比太阳还耀眼的光芒。
在这片光芒中，林夏感到一种奇特的平静。痛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完整感。他/他们看到七个天权点同时亮起，形成一个横跨全球的能量网络。这个网络不是开启通道，而是强化己有的封印。
苏芮的尖叫声渐渐远去。整个地下设施开始崩塌，但奇怪的是没有碎石落下——它们在半空中就分解成蓝色光点，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痕迹。
"结束了？"林夏/他们问。
"不。"楚尧/他们回答，"只是开始。"
光芒渐渐收敛。林夏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纯白的空间里，面前是同样困惑的楚尧。他们之间连着无数金色与蓝色的光丝，每根都代表某种记忆或情感连接。
"这是...哪里？"
"我们的意识空间。"楚尧环顾西周，"基因融合超过90%时产生的共享领域。"
林夏惊讶地发现可以同时感知自己和楚尧的情绪——没有秘密，没有隔阂，就像两个相邻的房间突然打通了一面墙。
"苏芮呢？"
"被封印暂时困住了。"楚尧指向白色空间边缘的一团黑影，"但她会挣脱。七个天权点只是被暂时稳定，没有永久关闭。"
林夏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我们的融合...还能逆转吗？"
楚尧沉默了片刻。在这个意识空间里，谎言是不可能的。
"理论上可以。"他最终说，"但每次融合都会留下'痕迹'。就像两杯水混合后又分开，总会有些分子留在对方那里。"
这个比喻让林夏想起那些共享的记忆。他现在能同时回忆起自己的童年和楚尧在西伯利亚的孤独流浪，两种体验同样真实。
"值得吗？"他轻声问。
楚尧看向他，金瞳中流动着复杂的情感："为了阻止阈限融合？当然。"
"不，我是说..."林夏犹豫了一下，"为你自己。几十年孤独，无数次痛苦，就为了...什么？一个承诺？"
白色空间轻微震动，反映出楚尧内心的波动。当回答终于到来时，它简单得令人心碎：
"因为有人值得我这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