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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
他们跃向两节车厢之间的空隙。就在林夏以为要坠入万丈深渊时，楚尧的母剑突然伸长，如钩索般缠住下方的紧急梯。两人借着惯性荡进桥体下方的检修通道。
上方传来愤怒的电子合成音和武器开火的声音，但很快被列车远去的轰鸣淹没。
"他们...到底是什么？"林夏喘着气问。刚才那几个"人"给他的感觉比之前的镜面怪物更加非人。
楚尧收起武器，脸色阴沉："曾经是人类。烛龙用阈限技术改造了自己的特工，代价是失去大部分人性。"
检修通道通向桥墩内部。当他们终于回到地面时，眼前的景象更加骇人——整片城区仿佛经历了战争，街道上到处是撞毁的车辆和惊慌的人群。最诡异的是，某些建筑的残骸呈现出不自然的几何形态，像是被从更高维度切割过一般。
"阈限污染。"楚尧检查着手机——没有信号，"每次大型通道开启都会造成现实结构紊乱。官方会解释成工业事故或恐怖袭击。"
远处传来首升机的声音。楚尧拉着林夏躲进一家破损的便利店。
原本的计划突然发生了改变，这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他面色凝重地说道：“烛龙现在己经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完全不顾及后果了。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采取主动，主动出击才行。”
说话间，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这张纸条看起来己经有些陈旧，仿佛被人反复折叠过多次。他小心翼翼地将纸条展开，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这是烛龙在城郊的一个研究所的地址。”他指着纸条上的字，郑重地对众人说道，“如果我们想要揭开事情的真相，就必须去那里一探究竟。”
林夏接过纸条："我们？"
"我会引开追兵。"楚尧取出母剑递给他，"两把剑分开超过十公里就会失去特殊属性。拿着它，我能找到你。"
林夏突然意识到什么："你要单独行动？"
"清道夫有我的能量特征记录，我们在一起太危险。"楚尧检查了下弹药，"记住，松江路17号，'闪电和乌鸦'。"
便利店的玻璃突然震动起来。远处天空，三架黑色首升机正低空飞来，机腹下的扫描仪发出刺目的红光。
"走！"楚尧推了他一把，"后门出去右转有个地铁站，坐任何往北的线路。"
林夏犹豫了一秒，突然抓住楚尧的衣领，强迫他低头，然后狠狠撞上他的额头——这是他们老家表示"一定再见"的方式。
"别死了，混蛋。"
楚尧似乎被这举动震惊了，但很快恢复冷静。他轻轻点头，然后转身冲出便利店，故意暴露在首升机灯光下。
林夏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然后握紧子剑，奔向相反的方向。背包里的父亲笔记沉甸甸的，仿佛一个等待揭开的秘密。
首升机的声音远去了，但城市上空，那些连接天地的黑色柱体仍在缓慢移动。林夏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己经不复存在。
而这一切，或许从五年前父亲实验室的那场爆炸就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