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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一堆破烂的塑料桶后面，嘴里叼着半根棒棒糖，手里攥着青铜罗盘，眼神紧盯着前方那片黑压压的贫民窟。
“陆哥，你确定这地方还能住人？”小悠缩了缩脖子，把白泽抱得更紧了些，“空气里都快能闻到绝望的味道了。”
“这不是重点。”我低声说，“重点是这些丧尸……它们太安静了。”
李墨在一旁调试设备，推了推眼镜：“热成像显示至少有二十个活跃体征，体温比正常丧尸高五度左右，而且——他们的行动轨迹像是被预设过一样。”
“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操控？”小悠瞪大眼睛。
“不是操控，是训练。”我眯起眼，“你看那个穿工装裤的家伙，他刚才绕了个圈，又回到了原位。这不是本能，是程序设定。”
林婉儿站在我身边，握剑的手微微一紧，月光下她的剑锋泛着淡淡的银光，像是一轮弯月落在人间。
“我们不能硬闯。”她说，“他们数量太多，而且……有点不对劲。”
“我也这么想。”我点点头，“所以咱们得先摸清楚他们的弱点在哪。”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脚步声，像是某种大型机械在缓缓启动。
“来了。”李墨迅速切换到战斗模式，“目标出现。”
我们几个悄悄挪动位置，躲进了一处废弃的小屋内，透过破窗可以看到外面的街道。
十几具丧尸正从西面八方围拢过来，动作整齐划一，步伐一致，就像是某种精密的机器人军队。
“靠，这玩意儿还学会列队行军了？”我皱眉，“谁给它们上的军训？”
“别废话。”林婉儿轻声道，“准备。”
话音刚落，最前面的一具丧尸突然张嘴，发出低沉而清晰的日语发音：
“净化……清除……劣等基因。”
“我靠！”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玩意儿还会说话？”
“系统识别失败。”我调出智械灵枢的界面，果然看到一串乱码，“不是标准语言库里的内容。”
“陆哥，你发现没？”小悠指着其中一个丧尸的眼睛，“它们眼里有紫光！”
我仔细一看，果然，在那些浑浊的眼球深处，确实闪烁着诡异的紫色光芒，像是被人植入了什么东西。
“不妙。”我咬牙，“这是人为改造过的实验体。”
“得赶紧搞一个样本回来分析。”李墨己经开始拆背包，“电磁干扰器、便携光谱仪、还有这个新做的反物质解剖刀。”
“你真是把实验室搬出来了。”我吐槽了一句，然后看向林婉儿，“你掩护我们，我去抓个‘志愿者’。”
“小心点。”她点头，右手己经搭在剑柄上。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一点罗盘，能量转化矩阵瞬间激活，一道静电场在掌心凝聚。
“走！”
我一脚踹开窗户，身形一闪而出，同时甩出电弧，将最前面的两具丧尸击倒。
“那边！”我冲着小悠喊，“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小悠立刻召唤白泽，尾巴一扫，几道低频音波扩散开来，周围的丧尸纷纷转头朝她扑去。
我趁机冲进包围圈，一把抓住一具还没来得及反应的丧尸，猛地往回拖。
“嘿，兄弟，借你身体用一下。”我一边拖一边念叨，“别怪我，科学需要牺牲。”
可就在我们即将撤离的时候，林婉儿突然暴喝一声：
“退后！”
她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剑气如月华倾泻，首接在前方劈出一条真空带，所有靠近的丧尸都被震退数步。
“谢谢。”我喘了口气，把那具丧尸拖进了小屋。
“干得不错。”李墨己经架好了仪器，“现在开始解剖。”
“等等。”我拦住他，“先扫描一下，看看那紫光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墨点头，打开便携式光谱仪，连接到我的罗盘接口上。
“物质解构之眼，启动。”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具尸体的能量流动图谱。
复杂的灵气路径中，有一团紫色晶体嵌在心脏附近，不断释放着高频波动，像是某种微型信号发射器。
“找到了。”我说，“就是它在控制这些丧尸。”
“这晶体……”李墨盯着光谱数据，“和我们在皇陵遗迹里找到的那个青年体内残留物很像。”
“也就是说……”我皱眉，“昭和克隆体的人造士兵？”
“有可能。”他说，“但问题是，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贫民窟？”
“说明他们的实验早就开始了。”我看着窗外那些整齐排列的丧尸，“而且，范围远比我们想象的大。”
小悠忽然指着那具尸体的手指：“你们看这个！”
我们凑过去一看，发现他的指甲缝里嵌着一枚极小的紫晶颗粒，几乎肉眼不可见。
“这可能是关键。”李墨小心翼翼地取下来，“我要带回事务所做进一步分析。”
“先别急。”我把罗盘对准那颗紫晶，“让我试试能不能解析它的结构。”
意念建模功能启动，识海中瞬间浮现出一颗三维晶体模型，表面布满了类似量子纠缠的信号波动。
“有意思。”我喃喃道，“这玩意儿……好像不只是控制中枢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林婉儿问。
“它在发送信号。”我抬头，“而且频率不固定，像是在……回应什么。”
“回应？”李墨皱眉，“回应谁？”
“不知道。”我收起罗盘，“但我们得尽快回去，这地方不能再待了。”
我们收拾好样本，悄悄撤出了贫民窟。
一路上没人说话，只有风穿过残垣断壁的声音，像是谁在耳边低语。
回到事务所后，我把那枚紫晶放在桌上，灯光下它泛着诡异的光泽。
“昭和002……归墟宿主……”我低声念叨，“这些东西到底意味着什么？”
李墨己经开始整理数据：“我己经提取了晶体的波动频率，准备上传到数据库进行匹配。”
“别急。”我拦住他，“先让小悠看看。”
“干嘛？”小悠一脸疑惑。
“因为你的眼睛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说，“说不定你能看出些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走上前，盯着那颗紫晶看了几秒。
忽然，她瞳孔微微一缩。
“怎么了？”我问。
“它……好像在跳动。”她轻声说，“像是……心跳。”
我和李墨对视一眼，心里同时升起一股寒意。
“这不是普通的信号源。”我说，“它是活的。”
“或者说……曾经是活的。”
夜色更深，城市依旧灯火通明，但在某个角落，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而我们，才刚刚踏入漩涡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