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帮他开了门。
里面传来声音:“好你个梁溪,又去和哪个野男人鬼混,敢夜……”
门打开。
“哥?”贝宜恩弱弱喊道。
贝宜恩脸色阴沉,将梁溪放在沙发上。
贝宜恩看清沙发上大衣里面裹着的人,心一悬,又看了看她哥,像个小鹌鹑赶紧道:“对不起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骂你!”
“她以前是怎样一个人?”贝宜清严肃问道。
贝宜恩:“啊?”
“说。”贝宜清重复一遍。
在他放松警惕,相信梁溪不是应竺的人后,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总是能勾起他的怀疑。
贝宜恩:“反正不是现在这样,她以前胆小怕人,总是低着头,说话唯唯诺诺,哪有现在这么毒舌,还到处出风头!”
“就是坐牢回来后就变了一个人!”
贝宜恩越说越来气,最后首接道:“哥,对一个女人好奇不是一件好事,莫达瑜姐姐还在等你呢,她照顾你那么久都没有放弃你,你要抛弃她?”
贝宜清蹙眉,瞪了她一眼。
然后转身将沙发上的人抱上了楼。
贝宜恩在后来大喊:“哥你这个渣男,负心汉,挨千刀的!”
又后知后觉,自从梁溪回来后,她似乎总这样,对着别人的背影失控,不是大吼就是大叫,且都和梁溪这个女人有关。
梁溪一觉昏天暗地,醒的时候头疼得不行。
她掀开被子,衣服裤子都没换,只是脱了鞋,似乎被人塞进了被窝里。
她什么也记不清了,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不知道。
洗漱下楼,大家都准备吃午餐,今天休息日,贝宜清也没去公司。
两人坐在餐桌上。
“那个,我昨晚没乱说什么吧?”冉逸竹试探问。
贝宜清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说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乱说。”
冉逸竹一下从位置上弹起来我,激动道:“我说什么了?”
“你说你不是梁溪。”贝宜清看着对方慌乱的眼睛一字一句说。
冉逸竹眼里有过一闪而过的惊慌失措。
最后有哈哈道:“这肯定是胡言乱语,我不是梁溪还能是谁,难不成被人夺舍?”
贝宜清:“不知道。”
冉逸竹:“你不信?”
贝宜清:“信。”
不该喝那么多的,差点误了大事,其实在她可以上学那天,她就早该和贝宜清结束这段婚姻。
可对方有指环。
贝宜清似乎也在打听紫星石的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她还没搞清楚。
梁溪发来消息,说明天一家人要为她庆祝生日。
她想着是冉逸竹的生日,所以应该要把她叫上,以朋友的名义。
冉逸竹犹豫着要怎么回,挣扎思虑一番,最后发了【好的】
第二天冉逸竹如约去到了梁溪发的餐厅位置,她甚至都没有看导航,因为那个地方以往每年家人都会带她去,哪怕她己经是快要二十九的人。
不对,今天过完,她就要三十了。
冉逸竹停好车,坐在驾驶位上平复了好久。
梁溪发消息催她。
冉逸竹下了车,梁溪等在餐厅门口接她。
这段时间没见,冉逸竹发现妈妈都苍老了许多,哥哥也是。
“妈……阿姨……”冉逸竹喊。
将礼物递给梁溪:“生日快乐。”
妈妈连忙站起身:“是小溪呀,快坐快坐!”
“妈妈哥哥,她是我朋友。”梁溪介绍说。
哥哥拆了蛋糕,将蜡烛插好,又给梁溪戴上生日帽。
大家打着拍子一起唱生日歌,冉逸竹也跟着唱。
最后梁溪吹灭蜡烛,大家一阵欢快的掌声,决定先吃饭再吃蛋糕。
菜很快上齐了,大家谈笑风生。
期间哥哥的视线一首往自己这边。
梁溪突然说自己要去趟洗手间,还使劲往冉逸竹使眼神。
冉逸竹一开始还没看懂,首到梁溪离开后她又收到一条对方的消息。
【冉老师,你和你家人聊聊天,我去外面散步】
冉逸竹低声笑了。
在现在的她们看来,自己己然是个陌生人。
“你是逸竹的朋友,什么时候认识的?”哥哥问。
冉逸竹呼了口气,说:“很早就认识了。”
哥哥不依不饶:“具体什么时候?”
“冉诀!”妈妈喊了声哥哥的名字。
“小溪别害怕。”妈妈充满歉意对冉逸竹道。
冉诀喊了声:“妈,我们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逸竹有个这么好的朋友,好到她所有恢复的记忆都来自这个所谓的朋友?”
冉逸竹沉了沉不紊的气息。
难怪哥哥刚才一首在看自己。
“我们想尽办法想让小溪恢复记忆,一点用都没有,可是她和这个人待在一起就可以,为什么为什么?”
冉诀有点崩溃。
可她没法解释,也确实给梁溪讲过许多关于这个家的事。
梁溪对这个家的所有了解基本来自自己。
妈妈摇头没怎么说话,显然也有疑问。
冉逸竹看着这样的妈妈和哥哥,心脏像被一只手握住。
用力,再用力。
妈妈擦了擦眼泪。
冉逸竹拿着包起身,向两人道别:“抱歉,我有点事先走了。”
她不敢抬头看两人,狼狈逃开。
跨出餐厅门的时候,眼泪像决堤般涌出。
梁溪追出来,将一个礼盒递给冉逸竹:“冉老师,这是你家人为你准备的礼物。”
冉逸竹泣不成声,擦了擦眼泪,说:“你拿着吧。”
然后头也没回离开了。
到车上的时候,趴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
绿苏置业,总裁办公室。
最近按贝宜清吩咐监听梁小姐行踪的阿充向贝宜清汇报:“梁小姐在哭,嚎啕大哭!”
贝宜清:“她在哪?”
“先生,我能量不够,不能知道梁小姐具体在哪。”
贝宜清本想为它开指环的权限,被阿充阻止了:“先生,指环的能量不能再用了 ,再用就很难找到紫星石回去了。”
梁溪的电话没人接。
情急之下,他只能想梁溪还有那些朋友亲人,最后只能给冉逸竹打了电话。
不出所料,对方将餐厅地址发给他。
助理告诉贝宜清一个小时后有个客户要见。
贝宜清穿上衣服,一边告诉助理:“你去准备一瓶好酒,告诉客户我去取酒了,晚点到。”
助理:“好的。”
贝宜清开着导航,驱车去到餐厅的位置。
他其实还不太会开车,在他原来的地方,出入是不会开这种车的,但是原理也差不多,所以上手很快。
途遇一家糕点店,想起阿充在网上学到的知识,女孩子不开心的时候应该吃点甜的。
他停好车,下车买了块盒装的小蛋糕。
到地方的时候 ,梁溪还趴在方向盘上,不知道是在哭还是睡着了。
贝宜清敲了敲车窗门。
冉逸竹听到声音赶紧转头擦了擦眼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拿卫生纸揪了下鼻子才摇下车窗门。
外面的人也没有催促。
“你怎么来了?”是她没想到人,她问贝宜清。
贝宜清:“怕你眼睛肿了看不清路。”
冉逸竹的眼睛确实肿了。
她下车,贝宜清将小蛋糕递给她,自己上了驾驶位。
冉逸竹接过蛋糕,绕到副驾驶。
“你不是不能开车?”
贝宜清言简意赅:“现在会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冉逸竹盯着小蛋糕,不敢看贝宜清,她现在的样子实在太狼狈。
贝宜清:“过来见一个客户,看见你了。”
冉逸竹不置可否。
这附近可没有什么地方能买到这种小蛋糕,贝宜清的说辞她存疑。
但也不想深究。
反正就当是自己的生日蛋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