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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卫戍司令部·会客厅
“啪！”
一份电报被重重拍在桌上，唐生智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特派员，这……”
坐在对面的中年男人面容冷峻，一身笔挺的军装，胸前别着青天白日徽章。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缓缓扫过在场所有人——唐生智、李明锐，以及刚刚苏醒的秦风。
“唐司令。”特派员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委员长对南京发生的事情非常关切。一条龙？摧毁日军第六师团？这种报告，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
李明锐握紧了拳头，刚要开口，秦风却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腕。
“特派员。”秦风的声音还很虚弱，但语气沉稳，“南京守住了，日军撤退了，这是事实。至于过程……有时候，战争本身比传说更离奇。”
特派员眯起眼睛，目光落在秦风身上：“你就是那个‘龙魂’？”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只是个军人。”秦风平静地回答。
特派员冷笑一声，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委员长命令，即刻成立‘特别调查组’，由我全权负责，彻查南京战役中的‘异常事件’。”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所有人，包括你，秦风上校，都必须配合调查。”
唐生智的脸色变得难看：“特派员，现在战事紧张，日军随时可能反扑，这种时候搞内部调查，恐怕……”
“这是委员长的意思。”特派员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另外，秦风上校从今日起，暂停一切军事职务，接受审查。”
李明锐猛地站起来：“这不可能！秦风刚刚从重伤中恢复，而且他是守住南京的关键人物！”
“正因为如此，才更需要审查。”特派员冷冷道，“一条龙救了南京？这种话传出去，国际社会会怎么看我们？国民政府不需要神话，只需要胜利。”
秦风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我接受命令。”
南京城·某废弃仓库
夜色深沉，月光被乌云遮蔽，整座城市笼罩在朦胧的黑暗中。
秦风披着一件黑色风衣，悄无声息地穿过狭窄的巷道。他的动作轻盈如猫，每一步都精确避开可能发出声响的碎石和杂物。
（有人在跟踪我。）
自从被暂停职务后，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特派员的人？军统？还是其他势力？
他故意拐进一条死胡同，背靠墙壁，屏住呼吸。
几秒后，一道黑影悄然出现在巷口。
秦风瞬间出手，一把扣住对方的咽喉，将其狠狠按在墙上！
“谁派你来的？”他的声音冰冷。
被制住的人没有挣扎，只是低声道：“‘夜莺’让我来找你。”
秦风皱眉，稍稍松开了手。对方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镜碎片——正是“镇龙镜”的一部分。
“她说了什么？”
“镜中有路，龙魂不孤。”
秦风瞳孔微缩。这是他和“夜莺”之间的暗号。
“带路。”
地下密室·秘密集会
昏暗的烛光下，秦风见到了“夜莺”，以及——毛人凤。
“好久不见，秦上校。”毛人凤微笑着，仿佛两人之间从未有过生死相搏。
秦风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救你。”“夜莺”打断了他的质问，她的脸色苍白，显然伤势未愈，“毛先生有办法解决你体内的龙魂暴走问题。”
“我不需要他的帮助。”秦风冷冷道。
“不，你需要。”毛人凤从怀中取出一本古老的竹简，“这是《山海经》残卷，记载了‘龙魂契约’的真相。你以为你驾驭了龙魂？错了，是龙魂选择了你。”
秦风盯着那本竹简，心中隐隐不安。
“什么意思？”
“龙魂不是工具，它是活的。”毛人凤的声音低沉，“每一次使用它的力量，你的‘人性’就会被吞噬一部分。昨晚的暴走不是意外，而是必然。”
“夜莺”补充道：“镇龙镜只能暂时压制，但无法根除。再这样下去，你会彻底变成‘龙’。”
秦风沉默。他回想起意识深渊中龙魂的话——
（接受我，或者永远留在黑暗里……）
“所以，你们的解决方案是什么？”他缓缓问道。
毛人凤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合作。”
南京城·黎明前夕
天色微亮，秦风站在钟楼顶端，俯瞰整座城市。
一夜之间，局势变得无比复杂。
特派员的调查、毛人凤的“合作”、龙魂的侵蚀……每一件事都像无形的锁链，将他牢牢束缚。
（我究竟该相信谁？）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你果然在这里。”李明锐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份电报，“延安和重庆都在找你。”
秦风没有回头：“他们想要什么？”
“延安希望你能去北方，协助建立敌后根据地。”李明锐低声道，“重庆……则命令你立刻回去述职。”
“你呢？”秦风终于转身，“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李明锐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龙魂的力量太危险，无论对敌人，还是对我们自己。”
秦风苦笑：“所以，连你也觉得我应该被控制起来？”
“不。”李明锐摇头，“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那些想要利用你的人。”
远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洒在南京城的废墟上。
新的一天开始了，但暗处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帷幕。
“夜莺”推门而入时，秦风己经做好了决定。
“联系毛人凤。”他平静地说，“我接受他的合作。”
“夜莺”皱眉：“你确定？他不可信。”
“我知道。”秦风的眼神深邃如渊，“但有些真相，只有他能给我。”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缕幽蓝的火焰。
“而且……我需要知道，龙魂究竟想要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