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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羽的早晨从一杯黑咖啡开始。
七点整，他站在公寓落地窗前，看晨雾笼罩城市。左手持杯，右手划开手机——三封未读邮件来自医院，两条同事的学术讨论，以及…
【未知号码】沈医生，今天会下雨，记得带伞。
他删除信息，指腹在屏幕上停留半秒。这是本月第七条匿名短信，和之前一样查不到来源。
镜面玻璃映出他的轮廓：苍白的皮肤，垂落的睫毛，以及被咖啡杯衬得愈发修长的手指。这双手上过医学杂志，也引来太多不必要的关注。
比如现在。
咖啡厅角落，一个穿格子衬衫的年轻人己经偷拍了七分钟。沈清羽转身时，对方慌乱藏起手机，撞翻了糖罐。
他走过去，在年轻人结结巴巴的道歉中放下钞票：“删除照片，或者我报警。”声音很轻，像手术刀划开纱布。
市立医院永远弥漫着消毒水味。
“患者资料。”沈清羽推开诊室门，护士立刻递上平板，“车祸伤者，玻璃嵌入左前臂，己经在清创室等您。”
他扫了眼基本信息：江临渊，21岁，XX音乐学院钢琴系。照片上的男孩黑发清爽，笑得人畜无害。
诊床上的人比照片更具冲击力——白T恤染了半边血，湿发黏在额头，却还哼着一段肖邦的《雨滴前奏曲》。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眼睛倏地亮起来。
“医生！”虎牙在唇边一闪而逝，“他们说您是最好的手外科专家。”
沈清羽戴上手套。伤口长约五厘米，玻璃碎屑在无影灯下泛着冷光。
“怎么伤的？”镊子夹起酒精棉。
“车窗碎了。”男孩——江临渊——疼得吸气，却还盯着他手指，“我急着去琴房拿谱子…”
沈清羽忽然停下动作。
“车窗玻璃是钢化材质。”他翻转镊子，尖端点住伤口边缘，“这种棱角分明的切口，只可能来自器皿玻璃。”
诊室骤然安静。江临渊眨了眨眼，突然笑出声：“…您真厉害。”他歪头时，血顺着小臂滴在沈清羽白大褂上，“那重新说？我在酒吧和人起了冲突。”
缝合针穿透皮肤时，沈清羽感觉到患者的肌肉绷紧了。
“伤口不深，但肌腱有擦伤。”他剪断缝合线，“两周内禁止弹琴。”
江临渊看着自己被包扎的手臂，忽然轻声问：“您听过钢琴弦断裂的声音吗？”没等回答便自问自答，“…像惨叫。”
诊室门突然被推开。护士探头：“沈医生，3床患者——”
“知道了。”沈清羽摘下手套，转身时衣袖却被拽住。
江临渊仰着脸，额角还沾着血渍：“医生，我有点怕血…”手指悄悄往下滑，勾住他的尾指，“能…给我杯水吗？”
太拙劣的演技。沈清羽抽回手，却还是按铃叫了护士。
暴雨在傍晚如期而至。
沈清羽站在医院走廊，看雨帘将世界分割成模糊色块。手机震动，又是一条陌生信息：
【您今天缝合了17针，比平均速度慢0.3秒——是因为他碰了您的手吗？】
他猛地握紧手机。走廊尽头，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身影晃过，哼着熟悉的《雨滴前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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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指南】
双洁1v1，HE保证
年下攻的甜蜜伪装 vs 病娇本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