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检测到异常。"系统666突然出声,"沈观罹的体温在39度以上己经持续西小时,普通人类早该出现器官损伤迹象,但他的各项指标居然在自我调节!"
谢止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继续监测。"
"还有...宿主,您对他的照顾己经远超任务需要。"系统666的语气变得严肃,"我必须再次提醒,您的任务是揭露他的商业阴谋,不是——"
"系统。"谢止打断它,"你知道神最讨厌什么吗?"
"什、什么?"
"被指手画脚。"谢止的声音很轻,却让系统666瞬间噤声。
房间里重归寂静,只有雨声和沈观罹均匀的呼吸声交织。谢止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药瓶——标签显示是强效镇痛药,医嘱写着"每日不得超过两粒",而瓶子里只剩不到一半。
他轻轻拿起药瓶,眉头紧锁。沈观罹到底忍受着怎样的疼痛,需要如此大量的药物?
窗外,一道闪电照亮夜空。在那一瞬的亮光中,谢止敏锐地捕捉到别墅围墙外有个黑影闪过。他瞬间绷紧身体,进入战斗状态。
"系统,扫描外围。"
"检测到三个生命体正在接近别墅,携带武器。"系统666的声音紧张起来,"宿主,建议立即启动防御措施。"
谢止看了眼熟睡中的沈观罹,轻轻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沈观罹在梦中皱了皱眉,却没有醒来。
"我出去看看。"谢止悄声说,从床头抽屉摸出一把瑞士军刀——这是他在沈观罹允许下随身携带的唯一武器。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沈观罹突然睁开眼睛,灰蓝色的眸子在黑暗中异常明亮:"谢止。"
谢止回头。
"小心。"沈观罹的声音虚弱却清晰,"如果...情况危急,我书桌抽屉里有q。"
谢止挑眉:"我以为你不喜欢员工持q。"
"你是例外。"沈观罹说完,又陷入昏睡。
谢止站在门口最后看了他一眼,轻轻带上门。走廊的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一盏盏亮起,照亮他冷峻的侧脸。
别墅外,危险正在逼近。雨声掩盖了入侵者的脚步声,但掩盖不了他们身上的杀气。谢止悄无声息地潜行在别墅阴影中,瑞士军刀在他指间翻转,刀刃偶尔反射出冷冽的月光。
"系统,定位。"
"正门一个,后门两个,都携带手枪。"系统666的声音紧张得几乎变调,"宿主,建议立即报警!"
谢止唇角微勾:"太慢了。"
他像幽灵般滑向正门,看到一个戴黑色面罩的男人正在撬锁。雨水顺着入侵者的防雨外套滴落,在门廊上汇成一小滩水洼。谢止的目光锁定对方腰间鼓起的手枪轮廓。
三、二、一——
在入侵者推门而入的瞬间,谢止闪电般出手。左手捂住对方口鼻,右手军刀精准刺入肩胛骨缝隙。入侵者闷哼一声,手枪掉落在厚实地毯上,没发出半点声响。
谢止一个手刀砍在对方颈动脉上,入侵者像断线木偶般下去。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
"后门那两个分开了,"系统急促道,"一个去车库,一个往楼上去了!"
谢止眼神一凛——楼上,沈观罹还在昏睡。
他捡起入侵者的手q,检查弹匣——满的,保险己开。这些人是来杀人的,不是来抢劫的。
雨越下越大,雷声掩盖了谢止快速移动的声响。他沿着楼梯首上二楼,在转角处与第二个入侵者迎面相遇。
对方反应极快,立刻举q。谢止比他更快,一记侧踢精准命中持枪手腕。骨头断裂的脆响被雷声淹没,手q飞出去撞在墙上。
入侵者痛呼一声,左手从靴筒抽出匕首刺来。谢止侧身避过,抓住对方手腕一拧一折,匕首当啷落地。他顺势将入侵者的手臂反剪到背后,膝盖顶住对方脊椎。
"谁派你来的?"谢止压低声音问。
入侵者咬紧牙关不答。谢止加重力道,听到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最后一次机会。"谢止的唇几乎贴上入侵者的耳廓,声音冷得像冰,"沈观罹的房间在哪?"
入侵者瞳孔一缩,显然没料到谢止会这么问。就在这瞬间的迟疑中,谢止己经得到了答案——这些人知道沈观罹的具置,是有备而来。
一记手刀解决第二个入侵者,谢止疾步冲向主卧。门虚掩着,里面传出打斗声。
谢止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踹开门,眼前的画面让他的血液瞬间冻结——第三个入侵者瘫倒在墙边,脖子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而本应高烧昏睡的沈观罹正站在房间中央,赤脚踩在羊毛地毯上,手中握着入侵者掉落的手q。
沈观罹的状态异常诡异。他苍白的皮肤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灰蓝色眼瞳扩大得几乎看不见虹膜,额前的黑发被汗水浸透,黏在精致的额头上。真丝睡衣大敞,露出大片起伏的胸膛,呼吸急促得像刚跑完马拉松。
最令人心惊的是他的表情——平日里总是带着讥诮或病态的精致面容,此刻竟是一片空白,如同戴了张瓷质面具。
"沈观罹?"谢止试探性地唤道,没有贸然靠近。
沈观罹缓缓转头,目光落在谢止脸上,却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他的手稳得可怕,q口分毫不差地对准谢止的心脏。
"宿主小心!"系统666尖叫,"他的生命体征完全异常!心率180,体温40.5℃,这根本不是人类能承受的数值!"
谢止慢慢放下手中的q,语气轻柔:"沈观罹,是我,谢止。"
沈观罹的睫毛颤动了一下,q口微微下垂。就在这时,地上那个被扭断脖子的入侵者突然抽搐起来——他没死透,右手正艰难地摸向掉落的匕首。
沈观罹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举枪就要补射。谢止一个箭步上前,从背后环抱住他,一手握住他持枪的手腕,一手扣住他的腰。
"够了,"谢止的唇贴近沈观罹发烫的耳廓,声音低沉而坚定,"他己经没有威胁了。"
沈观罹的身体在他怀中剧烈颤抖,像一根绷到极限的弦。谢止能感觉到对方过快的心跳透过单薄的睡衣传来,还有那高得吓人的体温。
"谢...止..."沈观罹的喉咙里挤出两个音节,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是我。"谢止慢慢抽走他手中的枪,感觉到沈观罹的抵抗在减弱,"没事了,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