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刘光天溜达着回到了四合院。
他刚才与樊哥三人商议了许久,然后才定下了一个大体的计划。
剩下的就是摸清楚陈近文的行动规律,以及寻找合适的时机施展计划了。
因着他与陈近文同住一个院子,就近观察的任务就被派给了他。
而陈近文平时上下学的路上,就由四人一起跟踪观察。
刘光天进到后院,首先就是看了一眼陈家所在的方向,冷哼了一下后,才抬脚往自家走去。
他一想到四个成年人对付一个半大小子,心里那种对陈近文的惧怕,就消散了不少。
同时,他还有些羞愤。
想到自己都那么大了,居然还被一个小屁孩给吓住了那么久,他心里的愤怒就抑制不住,想要迫切的发泄出来。
他胡思乱想的来到台阶下,看见刘海中正在屋檐下喝茶歇息,就赶紧招呼了起来。
“爸。”
“嗯,你今天问得怎么样了?”
刘海中随口问了起来。
他确实没怎么指望着这个不成器的二儿子,能找到弄肉的路子,但此时见着了,当然也要顺嘴问一下了。
“嗯?什么?”
刘光天有些懵,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自家老子问的是什么。
他现在已经重新被樊哥几人激起了心底的贪欲,一直在幻想着拷问出陈近文抓鱼办法,挣钱后的风光日子,哪儿还有什么心思想帮着家里弄肉的事情啊。
刘海中一看刘光天是这反应,立马就骂了起来。
“混账东西,你是不是把老子的话当耳旁风了?昨晚才说的事儿,转头你就忘了个干净?”
尽管他没抱什么希望,但这也不是刘光天不用心的理由啊。
本来就有些烦躁的他,便借机发起了火来。
“哦哦,那事儿啊,我今天问了,还问了一圈呢,可我那些朋友都说没法子。”
刘光天被骂了,这才反应过来是什么事儿,赶紧回答。
唯恐回答晚了,就会被打一顿。
“哼,就你?问了一圈?我看你个小兔崽子是根本没用心吧?”
刘海中斜睨了他一眼,不太相信他的话。
“爸我是真问了的,除了朋友,我还问了那些一起打零工的人呢。
可大家都没有法子啊,我也没办法。”
刘光天继续解释,还做出了一副很真诚的样子。
刘海中定定的看着他,沉默了几秒后,这才说道。
“行,我就相信你这一次,明天你接着出去问,滚进去吧。”
“诶。”
刘光天如蒙大赦,赶紧三两步窜进了屋里。
不过他却没有如往常一般直接就回到卧室,而是在客厅里坐着,有意无意的往陈家方向偷看。
他在忠实的执行着几人定下的观察计划,脑子里也一直在臆想着以后的美好日子。
陈近文对于被刘光天几人惦记上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仍旧是按部就班的上学放学,维持着自己的规律生活。
时间就这么过了几天。
叮铃铃,叮铃铃。
下课铃声响起,初二三班的教室里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陈近文伸了一个懒腰,随即开始收拾起书包。
刚才已经是下午的最后一节课了,没什么意外的话,他们马上就要放学了。
“陈近文,这个周末就是国庆了,你会去参加庆祝集会吗?”
同样在收拾着书包的同桌袁琳,随口问了起来。
“到时候再说吧,我现在还不确定呢。”
陈近文想了想,没有给出具体的答复。
对于这个事情,他是有些犹豫的。
来到了这个时代,他其实挺想去亲眼看看伟人同志,哪怕是隔着很远很远。
但他一想到那天的人肯定会很多,挤得不行,就有些打退堂鼓了。
“呵呵,这还要犹豫什么呀,去呗,一年一次呢,刚好也可以休息一下嘛。”
袁琳劝说了起来。
二人同桌的这段时间里,在陈近文的带动下,她在学习上也十分刻苦,所以便想着国庆的时候好好放松一下。
“再看吧,这不还有几天嘛,到时候如果真想去的话,随时都可以,反正近得很。
行了,我先走了啊,明天见。”
陈近文见班主任一直没来,便朝她笑了笑,拿上书包就离开了座位。
他往后面正看他的王猛昂了昂头,二人便分别从前后门出了教室,闲聊着往学校外面走去。
到了校门口,二人便分路了,陈近文也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而去。
他现在已经没有再接送陈近民了,并不是他不想接送。
而是陈近民在与同学熟悉之后,见他们都是自己回家,便非要闹着跟他们一起走。
陈近文拗不过他,又怕这小子放学后自己跑了,出什么意外。
便让陈芳暗中跟了两天,发现他确实知道路,能单独上下学了,也就慢慢的放了手。
陈近文如往常一般,穿过一个熙熙攘攘的街道,跨入了一条胡同。
这个胡同连接着两个街道,从这里穿过去,可以节省不少的时间,平日里过往的行人也不少。
所以自他知道这条回家的路后,便一直是往这边抄近道。
当他走到胡同中段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年轻人,还朝他看了几眼。
在胡同之类的较窄路上,正面与人相遇时互相观察几下对方,这是常事儿。
因此陈近文也没有多想,他还在行进的时候,稍微往边上靠了靠,想与对方错身而过。
就在他与对面这人相隔不到一米的时候,青春痘年轻人突然闪身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愣了一下,正想有所反应的时候,他的双臂突然被人紧紧抓住,右边腰上还被一个尖锐的东西给抵住了。
他下意识低头一看,发现抵住自己腰的是一把被磨的溜光的小刀。
右边这人见他侧头,立马低声喝道。
“别动。”
陈近文听话的停下了动作,不敢有刺激对方的行为,唯恐右边这人真给自己来上一下子。
“你们是谁,想干嘛?”
他虽然没有动作,但是嘴里却问了起来。
他在说话的同时,心里也在暗骂,这踏马又是怎么了?怎么又被人给盯上了?
拿着小刀的人松开他的手臂,一把揽过了他的肩膀,瞪了他一眼。
“少踏马废话,跟我们走一趟。”
青春痘见陈近文被制住了,立即转身挡在了三人前面,想用他的身体遮挡住陈近文腰上的那把刀子。
就在这时,又有人走进了胡同,右边这人便凶狠的说道。
“别出声,不然老子给你剌上一道大口子。”
“行,我不说话。”
陈近文被突然制住,腰上还架着刀子,但他并没有太慌乱。
他只要不是在第一时间被人弄伤弄死,他就有把握全身而退。
毕竟他远有手弩,近有空间呢,想来自保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挟持住他的二人见他这么听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裹挟着他往外面走去。
陈近文也异常的配合他们,不吵不闹,完全就像是一个弱鸡似的,任由他们摆布。
不过他在跟着走的过程中,也在暗中观察着几人。
他发现这几人貌似很紧张的样子,好像比自己这个被挟持住的人还要紧张。
他不由得有些纳闷儿,这些人是新手?
从哪里冒出来的?
挟持自己要干嘛呢?
寻仇?
不太像。
因为他可以肯定,他从来没见过这几人,更别说得罪他们了。
而且他最近也很安分,并没有得罪什么人。
再说了,要真是寻仇的话,这几人也根本用不着挟持他,只需要把他围起来打一顿就行了。
为钱?
这也不太可能啊,因为他深知财不露白的道理,并没有暴露过自己的钱财。
那这几人挟持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陈近文默默的思索了起来。
就在他还在思考的时候,三人带着他拐进了另一条偏僻的胡同。
走了没几步后,陈近文也懒得想对方的目的了。
他眼见前面没有路人了,便瞬间收了身旁的两人,又瞬间放了他们出来。
不过他却已经借着收放的瞬间,逃脱了二人的挟制,转身就往回跑。
挟持住陈近文的二人晃眼间,手里一空,愣了一下后,便听见了陈近文奔跑的脚步声。
“踏马的,怎么回事儿?快追。”
拿刀子的人,顾不得收起刀子,转身就往陈近文追了上去。
另外二人在他的招呼下,也拔腿就追。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们本身拐进这条胡同也没几步路。
陈近文又是拼尽全力的奔跑,所以他们还没跑起来,便看到陈近文已经拐入了刚才那条胡同,并朝着街道方向跑去。
三人来到拐角处,也只能不甘的看着陈近文跑远。
“樊哥,刚才怎么回事儿?那小子怎么突然就跑了?”
青春痘年轻人疑惑的问道。
他刚才走在前面,并不知道后面的情况。
樊哥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了麻杆身形的人。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儿?他怎么突然就跑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突然就感觉手里一空,然后人就没了。”
麻杆年轻人也很是纳闷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樊哥皱眉思索了起来,想了一会儿后,发现没有头绪,便收起了手里的刀子,转身就走。
剩下二人对视了一眼,也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