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峰骑着车,带着鱼走了。
陈近文也赶紧往公交站而去,顺利的与李树国会合。
两人闲聊了几句后,艰难的挤上了一辆公交车。
车行了快一个小时,他们才下得车来。
到了人稍微少一点的地方,陈近文拿出了书包里的鱼,递了过去。
“赶紧拿着鱼回去吧,记住,路上可别把鱼换给别人了。”
“知道,我可没那么傻,这可是我们家过年的好菜呢。”
李树国得意的说道。
“嗯,你知道就行,对了,我去钓鱼这个事儿,你就别告诉张新春他们了。”
陈近文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嘱咐道。
“啊?不能说吗?”
李树国有些奇怪,不明白这有啥可保密的。
“唉,也不是不能说,只是你告诉了他们,他们万一也要跟着我去的话,不得像你今天那样,同样被冻一天吗?
万一再冻感冒了,那多不划算啊。”
陈近文随意找了借口。
“呃……”
“行了,你记住就是,我先走了啊。”
说完,陈近文也不管他的反应,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李树国张了张嘴,发现陈近文貌似说的有道理,便决定还是不说了。
随后他就拎着鱼兴奋的往家里跑去。
走出一段后,陈近文拐了个弯,又往供销社而去。
他现在弄到了铁锅票,肯定得先买一口回去再说。
等他顺利的买好了锅,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居然发现好多院子里已经炊烟袅袅。
这让他有些奇怪,还以为自己今天回来得晚了呢,可看天色又不是很晚。
过了一会儿他才恍然大悟,想起这些人应该是都要赶着去轧钢厂看电影的吧。
他有些无语,这电影就那么好看吗?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时代的娱乐活动很是匮乏,难得有免费看电影的地方,大家当然趋之若鹜了。
等他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不止是邻居,就连陈芳也早就开始在准备晚饭了。
“小文,你一会儿先拿着凳子去占个好位置,后面我带着小民来找你。”
陈近文还在喝水的时候,陈芳便安排了起来。
“我就不去看了,晚上太冷,我就待家里吧。”
陈近文拒绝了。
“呃,那也行,我带着小民去就是,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
陈芳想着弟弟白天在冰面上冻了一天,晚上不去也好,省的再冻出点啥毛病来。
一家人简单的吃过饭,收拾完残局后,便围着火炉子等了起来。
陈芳是在等院里的邻居们。
他们会结伴而行,因为有的邻居家有手电筒,刚好可以给大家照路。
省的大晚上的摸黑出门,会磕碰什么的。
没过多久,天完全暗下来的时候,院子里便热闹了起来。
邻居们吆三喝四,招呼着家人,准备出发。
陈芳听到声音也拿上了一根凳子,牵着早已迫不及待的陈近民出了门。
陈近文在门口瞧了瞧,发现很多邻居都是扶老携幼,基本上算是全家总动员了。
他不由得摇了摇头,随即回到了炉子边上,烤起了火来。
有那么多的邻居在一起,他便不担心陈芳二人的安全问题了。
歇了一阵后,陈近文便开始准备着自制一双冰鞋,以方便在冰面上赶路。
也省得每次来回时走那些荒野路段。
其实自制冰鞋很是简单,就拿李树国今天那双冰鞋来说,跟陈近文的钉鞋还有点相仿,都是用木板做成的。
只是木板的底部换成了一根长条形铁条而已,他现在就是准备做一双那样的。
倒不是说他买不起专门的冰鞋,而是他没有那种专门的鞋票。
而且他今天听李树国说,即便是有了那鞋票,也不一定能买到鞋。
因为冰鞋并不是老百姓的必需品,供销社那边的库存有限,必须要排队或者提前登记才行。
他想着,反正只是为了方便赶路而已,就随便弄一双将就着用算了。
木板倒是简单,昨天拆下来的旧桌子面板就挺合适的。
他随即一顿翻找,挑选出了一块合适的板子,并画下大概的样子。
然后拿出砍刀开始咣咣咣的劈砍了起来。
上次做钉鞋的时候,他是借了邻居家的锯子,不过今天就借不到了。
因为他刚才已经瞧见朱大爷一家都去看电影了,所以此时也只能用砍刀。
陈近文这边忙活着做冰鞋底板,隔壁的聋老太可就有点难受了。
她不知道陈家这边在干什么,但是那咣咣咣的声音,让她听着挺烦闷的。
过了好一阵后,聋老太实在有点受不了了,正想过来招呼一句的时候,陈近文这边却又停下了。
陈近文并不是已经做好了冰鞋的底板,而是他此时突然有些内急,所以才会停下。
将手里的刀收进空间后,陈近文赶紧出门,往公厕跑去。
此时的四合院大部分都黑黢黢的,很是安静,只有少数邻居家里的灯还亮着。
他便借着从窗户射出来的微弱光线,小心而急促的跑出了院子。
来到公厕后,他赶紧找了个坑洞,褪下裤子就蹲了下去。
一阵儿酣畅淋漓之后,他顿感万分舒坦。
又蹲了一会儿后,他才准备起身回去。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几个轻微而杂乱的脚步声。
陈近文并没有当回事儿,只当是有人要来上厕所了。
他提上裤子,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却听见了一段小声的对话。
模糊间说什么这个院子,那个院子的。
陈近文有些纳闷儿,随即神色一凛,这貌似有点像是小偷啊。
再联想到今天晚上,绝大多数家庭都是全家出动去看电影了,正是小偷们作案的最佳时机。
他赶紧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仔细聆听了起来。
可惜外面却没有人再说话了,只有几个轻微脚步声逐渐远离。
等到外面的脚步声消失完以后,陈近文才悄悄的往外走。
他来到遮羞墙口,探出头去,准备看一下外面的情况。
可惜外面一片黢黑,他啥也没看着。
突然,一只手从他背后伸了出来,一下捂住了他的嘴,又有另一只手用力的掐住了他的脖子,还想把他往外拽。
陈近文手撑遮羞墙,使劲儿挣扎,却完全挣脱不开。
“别踏马喊,不然老子弄死你。”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陈近文身体随之一僵,不敢再动,然后福临心至的心念一动,整个人便解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