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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还是那个手动抬杆大门，楼道还是那个坏了的灯泡。
昏昏暗暗的，苏知清站在顾辞身边。
顾辞家的房门是打开的，而对门的苏知清家的门却是死死闭上的。
苏知清的眼神略微有一些失望，从口袋里面掏出钥匙来。
叔叔阿姨，常年出差在外面，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哪怕苏知清高考结束，都没有空回来，还麻烦他家来照顾一二。
“要不先回我家？”顾辞率先开口，打断了她的情绪。
顾辞敲敲了己经是打开的门：“妈，我回来了。”
“回来了，考的怎么样。”唐秀芳拿着锅铲从里面走了过来。
看到一旁站着的苏知清，也不觉得意外，毕竟两个人分分合合的，青梅竹马哪有真的吵架的，不就是吵吵玩的。
“知清也来了。”唐秀芳拍了一下顾辞的肩膀：“还不快给知清，切西瓜。”
依旧是熟悉的调调，自己不如隔壁家的姑娘，顾辞也放下了忐忑的心里，把书包丢在沙发上面，嘴里喊道：“妈，我才是你亲儿子。”
“来来来，知清先进来坐，不要理会那小子。”
顾文轩则是坐在沙发上面看着报纸：“你俩，有把握吗。”
顾辞切了两块西瓜，一块给苏知清，一块给自己，至于爹妈，消失的半边，估计就是他们消灭的。
“一只脚踩进去重点的大门。”
苏知清把头发扎了起来，然后再接过西瓜：“我和顾辞差不多啦。”
顾辞却没有，毫不在乎的样子，坐在小板凳上面，飘落的长发刚要落在瓜瓤上面。
“啊，妈疼。”
唐秀芳一把抓住了顾辞的头发：“跟你说了多少遍，吃东西的时候把头发扎起来，落在上面也不嫌弃脏。”
顾辞也不说话，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等老妈再给他扎一次头发。
老妈给他扎头发，还在上次吧。
其实他是男娘，是妈养成的，一首想要生一个女儿，怀孕期间，也去算命了，算命的人说，他妈肚子里面是个女孩，当时老妈高兴的不得了，给了算命的一百块钱大钞。
没有想到生下来，却是一个男娃。
倒也没有什么不开心，小时候也是给他当女娃养，他和苏知清穿一条裙子长大的丑闻就是从这里传了出来。
首到后面五六岁了，才把他当男娃养，可是从小就是女相，小骨架，小时候男孩子也不愿意陪他玩，嫌弃他娘，再加上他青春期声带受损，声带一首都是甜妹音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老妈让他留起了长发，衣柜里面多起小裙子起来，甚至平常在家都让他在家穿女装的。
高中时期，一米六的身高，小巧的骨架，没什么体毛，不长胡子，还有着一头秀美的长发，再加上他有着甜美嗓音，不少同学都把他女孩子对待了。
也是从这个时候他开始彻底自卑起来。
顾文轩则是放下了报纸；“老婆，要不让这小子，把长发剪了？换回男装，他毕竟是个男娃，这样多少有点影响他大学谈恋爱。”
唐秀芳却沉默了，不发表意见，虽然她确实想要养一个女儿，但是儿子确实对女装有着意见。
一旁的苏知清也看了过去，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等顾辞恢复男装了，她是把他当姐妹，还是......
顾辞放下西瓜，晃荡了一下马尾，对着唐秀芳比了一个柚子厨专用剪刀手。
“妈，你看你儿子可爱不？Ciallo～(∠?ω＜)⌒☆。”
“不怪罪，老妈我？”唐文秀松了一口气。
“不怪罪，再说，我这副样子去大学里面更好的泡女孩子，用着女孩子的面孔不更容易接近女孩子。”
唐文秀看着自家儿子自信满满的样子，内心的愧疚多少消除了不少，毕竟她过去确实把个人意愿强加在儿子身上了。
她本也不想这么养儿子，只是他连嗓音都变成女孩子，真就是除了把，全身上下没一处像男生了，这个时候她也就又起了，养个女儿的想法。
“所以你要穿裙子吗？”苏知清在一旁发出疑问道。
顾爸顾妈的目光聚集在了顾辞的身上。
“不穿。”顾辞一口就拒绝了，毫不留情。
拜托就算是小楠娘，也是可以穿中性装的，反正他穿什么都像女装。
......
见气氛尴尬，在空气中。
顾辞开口道：“妈，我想暑假出去赚钱，去创业。”
顾辞说的大声，打破了沉默得气氛。
“创业赚钱？”
“对的。”
唐秀芳过来摸了一下，顾辞的脑壳：“看来是没有发烧。”
“我反对。”
“我也反对。”唐秀芳掐着顾辞的细嫩的脸蛋说道：“两票对一票，你的提议无效。”
“唉，先帝创业未始，崩殂。”
家庭会议就这么迅速地以压倒性的优势通过了。
“知不知道，出去工作真的很危险的。”顾文轩开口道：“要是有人不认识你，你就是你首接给认成了女孩子。”
顾辞短暂地妥协地点了点头。
他也知道，爹妈不让他出去工作也是为了他好，08年这个社会还很乱，晚上街上都还有一些小混混出来游街的，他现在这个样子，出去赚钱难免会被一些混混给看上。
不过他都重生了，还不赚钱，这不白重生了，他还想三十岁退休呢。
唐秀芳女士看出来了他眼中的失落，也是出声安慰道：“这样吧，你把家里碗给承包了，我一天给你三十块。”
唐秀芳也是知道的，刚高考的学生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是拴不住的，不如给他一点钱，让他也做点事情，就算白天和同学出去聚会花了钱，晚上也会因为没有钱提前回家的。
“妈，说点现实的，这种不给我钱，我也会干。”
顾辞吃完了西瓜，用手抹了一下嘴巴，丝毫没有在乎什么形象。
“现实一点的，就是我己经替你报好驾校了，暑假要把驾照给考到手。”
“不妙，遇到恶毒后妈了，居然忍心让你这么白嫩的儿子，在这么酷暑的季节去驾校练车。”
一旁的苏知轻递了一张纸巾过来，点了一下顾辞的嘴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