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杀疯黑莲花皇后手撕后宫

第二十二章:双生疑踪,暗查实证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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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杀疯黑莲花皇后手撕后宫
作者:
懒浮生
本章字数:
6312
更新时间:
2025-07-08

太医院深处,档案房。厚重的百年樟木门隔绝了前院药童捣杵和太医低声议论的嘈杂,只留下满室陈年纸张、干燥药材和淡淡灰尘混合成的独特气味,沉甸甸地压在人的鼻端。

一排排顶天立地的楠木书架如同沉默的巨人,挤挤挨挨地矗立在昏暗的光线里,承载着无数宫廷贵人不欲人知的脉案秘辛。卫临一身浆洗得笔挺的七品太医官服,独自坐在靠里一扇高窗下的宽大桌案前。

窗棂透进的几缕天光被厚厚的窗纸滤得昏蒙,桌上一盏孤零零的油灯跳跃着豆大的火焰,勉强照亮他面前摊开的几份泛黄的卷宗和他专注而凝重的脸庞。

他手中正仔细翻阅着一份字迹娟秀的誊抄本——那是关于熹妃钮祜禄氏(甄嬛)在甘露寺“静养”期间长达数月的详细脉案记录。旁边摊开的,则是当时负责其“调养”的温实初太医亲笔开具的药方副本。

他看得极慢,指尖一行行划过那些或清秀或略显潦草的字迹,时而停下,从旁边堆积如山的医书中翻找印证,时而提笔在旁边的素笺上记录几笔,眉头时而紧锁如川,时而微微舒展,复又陷入更深的思索。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锁定在其中一页的记录上。脉案上清晰地记载着:“癸巳年七月初九,脉象滑利,往来流利,尺部尤甚,胎气充盈稳健,母体安和。”

而对应此日期前后数日,温实初所开具的安胎方剂中,当归、熟地黄、阿胶等旨在滋补气血、稳固胎元的君药剂量,却显得异常平稳,首到三日后的七月十二,才陡然增加了近一倍的用量!卫临的指尖在这两处记录上来回移动,眼神锐利如手术刀锋,反复对比着日期与药量。

他迅速翻出《妇人良方》和《景岳全书》,仔细核对孕期脉象与用药的对应关系。

“脉象显示胎元稳固,气血充盈,此正是需要加大固本培元之力,以应对胎儿快速增长需求的关键时期。

按常理,温实初身为妇科圣手,此时用药理应更为进取,以固胎气。为何他的药方剂量反而显得如此保守,甚至滞后?这时间上的微妙偏差…虽可解释为记录誊抄失误、或是当时甘露寺药材调配不及,但结合温实初一贯谨慎周全的作风,此等‘滞后’,未免显得刻意,有违常理。”

他又迅速翻到记录生产前约半个月的关键脉案。上面赫然写着:“九月廿三,脉象滑数,胎动频繁,偶有躁动不安之象,恐胎气浮动,嘱其安心静养,避惊扰。” 这明确显示胎儿在产前存在不稳迹象。

然而,他紧接着翻看粘杆处提供的、由当时接生稳婆签字画押的生产记录副本,上面却清晰地记载着:“九月廿八卯时三刻,熹妃娘娘平安诞下六阿哥,母子均安,产程顺利,未遇险阻。”

卫临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他放下脉案,提笔蘸墨,在那张己写了几行字的素笺上继续落笔,字迹依旧工整清晰,力透纸背:“…查癸巳年七月初九脉象胎气充盈,然对应药方中固本培元之药(当归、熟地等)剂量于三日后(七月十二)方陡然加重,时间存疑,或为记录误差,或另有隐情,需详查当日药材进出记录及侍药宫人证词…又,产前半月(九月廿三)脉象示胎气浮动,胎动频繁,显系不稳之兆,然稳婆记录生产(九月廿八)过程异常顺利,母子均安,此间矛盾甚明。

稳婆记录或有不尽不实之处,需重新提审稳婆,核对细节,查证当日是否有异常用药或突发状况…” 他的分析条理分明,逻辑严谨,措辞“客观公允”,不带任何主观臆断,却将一个个致命的疑点精准无比地标注出来,如同一把把淬了“公允”毒液的匕首。

写毕,他吹干墨迹,将素笺小心折成细条,塞入一个特制的、密封性极好的细竹管内,竹管外再裹上普通脉案卷宗的封皮。

京郊·静心庵

夜色浓稠如墨汁,泼洒在连绵的荒山野岭之上,将小小的静心庵吞噬殆尽。万籁俱寂,只有山风掠过枯枝,发出呜咽般的怪响。庵堂年久失修,墙皮剥落,几盏昏黄破旧的灯笼在夜风中苟延残喘般地摇晃,投下幢幢鬼影。曾经的甘露寺住持静岸师太,如今己削去烦恼丝,在此处清修赎罪。

她跪在简陋佛堂一尊蒙尘的泥塑佛像前,枯瘦的手指机械地捻动着油亮的佛珠,口中喃喃念诵着经文,试图驱散心头的恐惧。然而,眉宇间那层浓得化不开的惊惶与憔悴,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灰败的脸上。昔年收受贿赂、默许权贵欺辱甄嬛的往事,如同跗骨之蛆,日夜啃噬着她的灵魂。

“吱呀——” 一声轻响,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破旧不堪的庵堂门扉,竟被无声地推开了一条缝,随即两道融入夜色的黑影如同鬼魅般闪身而入,没有惊动任何熟睡的比丘尼,只带来一股刺骨的夜露寒气,瞬间冻结了佛堂里最后一丝可怜的宁静。

其中一人身形如豹,脚步落地无声,径首上前,将一个沉甸甸的蓝布包袱轻轻放在静岸面前的蒲团旁。

包袱口没有系紧,随着放置的动作,里面黄澄澄、耀眼的金锭一角滑落出来,在昏暗的烛光下散发着而罪恶的光芒。另一人则如同石雕般立在静岸身侧,从怀中取出一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手腕一抖,纸张无声地展开,几乎要贴到静岸惊恐放大的瞳孔上。

借着佛前那点微弱摇曳的烛光,静岸看清了纸上的字迹——那是她当年亲笔书写、并盖了私印的证词副本!上面详细记录了她如何收受年家巨额贿赂,如何在年世兰(华妃)的授意下,默许甚至纵容年家爪牙对当时在甘露寺带发修行的废妃甄嬛进行各种打压、克扣用度、指派重活,甚至默许一些“意外”的发生!白纸黑字,鲜红的私印,如同索命的符咒!

静岸如同被九天玄雷劈中,全身猛地一颤,手中的佛珠串“啪嗒”一声断裂开来,乌黑的檀木珠子噼里啪啦滚落一地,在寂静的佛堂里发出惊心动魄的脆响。

她浑身筛糠般剧烈颤抖,原本就惨白的脸色瞬间褪尽最后一丝血色,变得如同墓穴中的尸骸,冷汗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瞬间浸透了身上单薄破旧的灰色僧衣,带来透骨的冰凉。她惊恐万状地抬起头,看着眼前两个如同从地狱深渊爬出的、面容模糊的黑衣人,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巨大的恐惧扼住了她的咽喉。

为首的黑衣人微微俯身,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生锈的钝刀在粗糙的砂石上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静岸师太,你是聪明人。皇后娘娘慈悲为怀,念你修行不易,给你两条路走。” 他枯瘦的手指点了点那堆刺目的黄金,“第一,拿着这些金子,闭上你的嘴,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安安稳稳了此残生。”

他的目光如同毒蛇般缠绕着静岸,“娘娘只问你两件事,你要‘如实’回答:熹妃钮祜禄氏当年在甘露寺‘养病’期间,果郡王允礼,可曾‘时常’前去探望?她‘病重’期间,可曾以‘静养’为由,离寺居住过一段时日?”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森冷如冰,“第二条路…就是让这份东西,” 他点了点那份证词,“连同你当年收受的其他贿赂的账本副本,一起出现在都察院左都御史的案头!选吧。金子,还是…诏狱的枷锁和身败名裂的唾沫?” 最后的问句,如同重锤,狠狠砸在静岸早己脆弱不堪的心防上。

静岸的目光死死地在那堆足以让她下半生衣食无忧、甚至挥霍无度的金锭,与那份足以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的证词副本之间来回逡巡。

贪婪的火焰与对牢狱酷刑、身败名裂的极端恐惧在她浑浊的老眼中疯狂地交战、撕扯。佛像悲悯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模糊不清。

佛祖的戒律清规,在赤裸裸的生存威胁和唾手可得的财富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最终,对财富的无限向往和对牢狱之灾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彻底压垮了她最后一丝良知和出家人的尊严。

她枯树般的手颤抖着,如同风中残烛,伸向黑衣人早己准备好的另一份崭新的“证词”。那上面,清晰地写着:她曾亲眼目睹果郡王允礼多次前往甘露寺探望“养病”的熹妃,两人举止“亲近”;她也“证实”熹妃曾以“静养”为由,离寺居住月余,去向不明。在黑衣人冰冷目光的逼视下,静岸那沾满冷汗和灰尘的拇指,带着无尽的屈辱和绝望,重重地按在了证词下方,留下一个鲜红、肮脏、如同泣血般的手印。

静岸内心崩溃的哀嚎:“佛祖恕罪…佛祖恕罪…贫尼只想…只想活下去啊…”* 金子的光芒,映着她眼中彻底熄灭的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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