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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阳却走到阿杜面前。
做了个让所有人意外的动作。
他掏出五美元塞进偷窃者手中。
"这是预付给你的销售提成。"李重阳的声音足够让所有人听清。
"如果你通过正规渠道销售，本该拿到这笔钱。"
然后他突然变脸。
"但现在，你要接受双倍训练量的惩罚。"
这个"胡萝卜加大棒"的处理方式。
既震慑了队伍。
又巧妙宣传了销售激励机制。
当晚的蜂蜜产量创了新高。
一个月后的满月夜。
李重阳独自在指挥岩核算账目。
数字依然触目惊心。
尽管"丛林工厂"开始运转。
但设备投入远超预期。
改良后的蜂箱要防黑熊。
草药干燥房要防潮。
更别提从黑市搞来的简易灌装设备...
"我们得谈谈。"华格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老兵走路己经不用拐杖。
但右腿明显短了一截。
在月光下拖出古怪的影子。
李重阳合上账本："训练出问题了？"
"恰恰相反。"华格扔过来个东西。
是卡玛用野草编织的伪装网。
"那孩子按照你教的方法做的。"
李重阳检查着编织手法。
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
这种六边形交错结构是华国特种部队的专利技术。
游戏里根本不会教这种细节。
"眼熟不？"华格似笑非笑地问。
同时做了个只有"利刃"特种部队才懂的暗号手势。
李重阳的手指微微僵住，但表情纹丝不动。
他转移话题，"明天开始爆破训练，需要你演示..."
"李先生！"
索菲亚慌慌张张地跑来，怀里抱着个卫星电话。
"黑市买家...要加订五十瓶药用蜂蜜！"
这个好消息暂时冲淡了刚才的紧张。
李重阳详细询问了订单细节。
迅速计算出需要增加的采集量。
当索菲亚跑去传达指令时。
华格仍站在原地，目光如炬。
夜风吹动岩洞口的火把。
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石壁上。
时而重叠时而分离。
远处传来游击队员练习战术手语的哨声。
像某种加密的摩斯电码。
李重阳缓缓抬头。
月光照在他半边脸上。
另一侧沉浸在阴影中："华格队长，在这片丛林里..."
他轻轻拍了拍账本，"盈利能力才是唯一的真实。"
这个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回答，让华格大笑起来。
老兵转身走向训练场，残疾的右腿每一步都踏得无比坚实。
李重阳重新打开账本，在最新一页写下："药用蜂蜜订单+50，预计利润$750"。
但在这行数字下面。
他还画了个微型战术草图。
某种改良后的诡雷装置。
用蜂蜜罐做伪装容器。
商业与军事。
在这个深山的夜晚悄然融合成全新的形态。
雨水顺着岩洞顶部的钟乳石滴落。
在李重阳手绘的马萨市地图上晕开一片水渍。
他皱了皱眉，用袖口小心吸干水分。
这张耗费两周心血的三维地图不容有失。
上面密密麻麻标记着政府军的每一个哨卡和巡逻路线。
"监狱守卫每两小时换岗，这个时间段有4分30秒的监控盲区。"
李重阳的激光笔红点停在城西的六边形建筑上。
"张天傲被关在C区三楼，正好对着放风广场。"
华格凑近地图。
残疾的右腿让他不得不半靠在岩石上。
老兵突然用拐杖点了点监狱东南角："这里，污水处理站，1998年法国人建的，图纸应该还在市政档案..."
"己经拿到了。"
李重阳从战术背包抽出一卷发黄的图纸。
"有一条首径1.2米的排水管首通C区地下室，虽然官方标注'废弃'，但上个月还看见有污水排出。"
索菲亚抱着账本站在阴影里。
突然小声插话。
"黑市今天流传个消息...监狱来了批新式步枪。"
岩洞里瞬间安静。
李重阳的指尖在监狱模型上停顿了两秒。
随即继续布置战术："所以我们分三步走。"
他拿出三组不同颜色的磁铁。
"红色佯攻组由华格带领，袭击市政府。”
“蓝色爆破组跟我突袭监狱电站。”
“绿色营救组由卡玛带队，从排水管潜入。"
华格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声东击西？老套但有效。"
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那颗镶金的犬齿。
"我建议佯攻组用燃烧瓶，马萨市的消防车全在城东修理厂。"
凌晨三点十七分。
马萨市政府大楼前的棕榈树影里。
闪过几道鬼魅般的身影。
华格蹲在喷水池后。
残疾的右腿用防水布裹着。
左手握着两个自制燃烧瓶。
用李重阳特制的蜂蜜燃料改良过，黏着性极强。
"记住，"老兵通过骨传导耳机低声说。
"制造混乱是第一要务。等监狱方向的爆炸声响起，立刻点火。"
百米外的监控室里。
值班警卫正打着瞌睡。
屏幕突然闪过雪花，随即恢复正常。
索菲亚用从黑市买来的干扰器。
给东方阵线争取了宝贵的90秒。
华格做了个手势。
三个游击队员立刻分散开来。
老兵自己则摸到政府大楼侧面的配电箱前。
从口袋里掏出李重阳设计的短路装置。
外表看就像普通的手机充电宝。
"三、二、一..."
"轰！"
城西监狱方向突然腾起橘红色的火球。
华格同时按下开关。
市政府大楼瞬间陷入黑暗。
紧接着三辆停在院内的警车被燃烧瓶击中。
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警察！有恐怖袭击！"
警笛声响彻全城。
正如李重阳预料的那样。
监狱方向立刻调出三分之一的警力支援市政府。
监控画面显示。
监狱长亲自带着六名精锐狱警跳上警车。
怀里果然抱着崭新的突击步枪。
此刻在监狱污水处理站。
卡玛正用液压钳剪断锈蚀的铁栅栏。
十八岁的少年额头全是汗珠。
但手稳得像块石头。
过去三个月的强化训练在这一刻得到回报。
"排水管比图纸上窄，"卡玛通过耳机汇报，"需要瘦小体型..."
"我去。"索菲亚突然站出来。
她己经换上了紧身潜水服。
腰包里只装了手枪和医疗包。
李重阳想阻拦。
却看见少女眼中熟悉的倔强。
就像当初她从燃烧的工厂里抢救账本时的眼神。
"小心。"李重阳最终只说出这两个字。
同时将一枚微型定位器塞进她手心。
"贴在C区任何位置都行。"
索菲亚像条鳗鱼般滑入排水管。
黑暗的甬道里弥漫着腐臭气味。
但她牢记李重阳教的技巧。
用嘴巴呼吸。
减少恶心感。
